房間的人都用着異樣的目光望着雲月容。

    雲月容的屁聲連天,一個接着一個,臉黑的無地自容。

    再看看冒牌丫頭捂着鼻子的模樣,還有讓她覺得略有好感的帝默黔都在用着目光望着她,雲月容是極愛面子的人,頓時她想死的心都有。

    雲月容剛剛要發脾氣,突然整張臉都紫了。

    赫然站起,夾起着雙腿,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要去哪,我們的賭局還沒完。”

    見她要走,安樂攔住了她。

    雲月容夾着腿,狼狽的瞪着笑着天真無邪的安樂,心中的憤怒感越甚,憤怒的一把推翻了棋盤。

    “本小姐他日再與你算帳”

    她會突然肚子痛,一定是冒牌丫頭搞的鬼

    雲月容極其狼狽的夾着腿飛快奔走,安樂望着雲月容的背影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雲月容急急的夾着腿邁回去,急需找茅廁上。

    雲月容一頭扎進茅廁裏,解放。

    纔剛剛舒服下,她恨恨的破罵。

    “該死的冒牌丫頭,本小姐一定要整死你,往死裏整”

    冷靜下來後,雲月容得到的結果,她今天被那個笑容天真無邪的帝安樂給狠狠的惡整了一翻。

    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下有着一顆黑到發紫的心。

    雲月容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茅廁前有東西閃過。

    直到她聞到了騷臭味,還有咩咩的叫聲。

    頓沉心頭不妙。

    茅廁外一大羣的山羊的堵在外面,整整一大羣。

    雲月容望着那些山羊,一個個都髒兮兮的極爲的難看。

    而且它們正朝着她飛奔過來

    飛、奔、而、來

    “不,不要”

    “咩咩咩”

    雲月容悽慘的叫聲淹沒在無盡羊叫聲裏。

    一曲安樂,誤終身。

    雲月容一走,安樂道。

    “把窗戶打開透氣。”

    幾個下人把窗戶打開後緩緩的退了下。

    只剩下大魔王和安樂。

    帝默黔望着散落一地的棋子,墨黑的眸子凝視着她。

    “原來小乞兒還會下棋。”

    “陪朕下一盤”

    他薄脣上彎,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好似將安樂的心思都看透,故意的調侃着她。

    “我不會。”

    她怎麼可能會下棋。

    老夫子向來都沒有教過她這些。

    安樂心裏翻了個白眼,他一定是故意的,大魔王

    “雲月容的下場是什麼樣的,一羣羊大鬧天宮”他薄脣上彎。

    安樂清澈的眸子帶了一些涼涼的意味。

    “是她自找的。”

    雲月容要問僕人要毒藥的時候,正好被當時還在和大魔王閒逛的時候撞上了,之後她就將計就計,把雲月容手裏的藥給換了,演出一場戲。

    若不是雲月容要加害她,安樂是那種從來不想找麻煩的人。

    但現在她信奉着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帝默黔望着安樂眸子那抹倔強,那抹微帶着冰涼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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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安樂這樣的轉變是好還是壞,可是眼見着她從單純漸漸蛻變成長的模樣,卻是酸楚的。

    “小乞兒,過來。”帝默黔目光示意着她。

    安樂眸子還有些微涼,但觸到他的墨色的眸子慢慢的轉變溫和,乖乖的走到大魔王的面前。

    “心疼麼。”

    “”

    安樂不太懂他突來的問語,直覺的回着,“不心疼。”

    他眸子緊緊的凝視着她,那雙墨色的眸子裏帶着一些情緒,一些讓安樂覺得很複雜又帶着一些疼惜。

    帝默黔大手握她柔弱的肩膀攔入懷裏,安樂身高只到他的腰部,可是卻從他的舉動也感應到那麼一些溫柔。

    “小乞兒,在這裏再呆一陣子,回到宮裏朕賜你一世無邪。”

    一世無邪。

    安樂涼了眸子,一世無邪的下場就像她那樣被打入地牢,做盡別的人棋子,還傻呼呼的叫着仙女姐姐,把一切最好的,信任,都奉給她,然後被踐踏。

    這一世,她都不要再一世無邪,寧願做聰明人也不要做蠢蛋。

    這種滋味她不想再嚐到。

    翌日。

    山羊跑進雲月容的院子裏的事情,被盧浮宮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下人們花了整整一整天才從山羊羣裏把雲月容給解救出來。

    那模樣,不堪回想。

    雲月容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清洗,清洗再清洗,熱水換了一桶又一桶,可是怎麼洗身上都有那一股味道,一股深的羊臭味,讓她深深的反胃。

    天剛剛亮

    雲月容聽見了讓她爲之震驚的消息。

    開壇印證的時間提前了。

    這讓雲月容坐立不安,連忙從浴桶裏出來,急匆匆的直到會場。

    他們已全部聚齊在會場前,而她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就連冒牌丫頭都在場

    大長老望着雲月容,微擰緊了眉頭。

    雲月容大步的邁了進來。

    身上的味道四處飄散,火爆脾氣的二長老頓時就捂緊了鼻子,大聲道。

    “這什麼味,真臭”

    雲月容頓時黑了臉,目光死死的瞪着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安樂。

    安樂淡然的對視着瞪着她的雲月容。

    “大長老,爲什麼開壇的時間提前的,我們難道不要再仔細的觀察觀察嗎,怎麼能爲了這麼個冒牌的丫頭隨意的請出聖物來”

    雲月容大聲的質問着,在所有的人面前手指着安樂的質問豐大長老。

    大長老石青嚴肅着一張臉,頓時臉色鐵青了幾分。

    “小小姐,這個盧浮宮當家還是老夫,老夫要如何做還不需要請教小小姐吧。”

    大長老冷瞪着雲月容。

    雲月容委屈的撇了撇嘴,心中卻是難過。

    明明就是他們雲家的盧浮宮,卻歸一個外姓人掌管的盧浮宮。

    爹爹和孃親早逝,若不是她實力太弱又怎麼會把諾大的盧浮宮交給外姓人的手裏

    沈卿連忙拉了拉雲月容的手,輕聲的安撫着。

    “容兒,你別鬧了。”

    沈卿剛剛要把雲月容給帶走,可是被她狠狠的甩開了,刁蠻的性子盡顯。

    “滾,你們都滾”雲月容大喊大叫着,“你們一個個都只是爲了這個冒牌丫頭,她根本就不配做盧浮宮的大小姐”

    “沈卿,還不快把她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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