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了任何的人。
濮陽帝的臉色越來越差,灰白灰白。
可是在安樂的面前他還是假裝着,硬硬的撐着。只是恐怖這樣也撐不了多久。
“安樂,現在本尊就把帝默黔的本體還給你,你要相信本尊這一次不會再欺騙你。”
“只是答應本尊一個要求,本尊對於那個人是有一些愧疚的。希望你能幫本尊一把。”
或許是說濮陽帝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她,只是他沒有識清事實,執着的點永遠不是在安樂的身上,到了最後他才識清什麼是最重要的,對他來說什麼是最最重要。
只是爲時已晚,什麼都晚了。
安樂冷冷的瞪着他,到了最後濮陽帝閉上了眼睛都沒有看見安樂一個燦爛的,知心,不捨的笑容。
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與催促。
她只想看見大魔王而不是濮陽帝。
濮陽帝的靈魂散了
帝默黔的身體上可以看的見的肉體靈魂從帝默黔的身體裏抽了出來。
一見陽光,必死
濮陽帝他是在自己尋死,只怕是仙魂都沒有一個着落點,千萬年來的一切,千萬年的修爲都消失無蹤,全部都消散了。
巫咸的身體也漸漸在陽光下消失。
同歸於盡。
安樂抱着帝默黔的身體,目光望着巫咸正消失的身體,眸子還有些複雜,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巫咸苦笑一聲。
“罷了罷了,到頭來,我只是報復了一個濮陽帝而已,最大的心願,始終都沒有完成。”
濮陽帝死了,他也死了,隨後就會是帝默黔。
已經有兩個人陪他下葬,已經夠了。
巫咸閉上眼睛,默默的等死,脣邊卻是帶着一絲苦笑。
忽而
一抹黑影將巫咸正在消散的身體給罩住,安樂眸子一定。
慕容言佳
慕容言佳突而的出現在巫咸的面前,那面龐上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天帝大人,請用言佳的身體”
巫咸眸子定了定,皺着眉心望着她,薄脣裏吐出兩個字,“不必。”
慕容言佳怎麼都沒有想到天帝大人,竟然拒絕了她。
她做了多大的準備才說服自己,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天帝大人的命,可是天帝大人,竟然不願意,根本就不願意用她的身體。
“爲什麼,爲什麼您到了這個時候都這般的冷漠,就那麼的不相信言佳麼。”慕容言佳眼眶已是泛紅,緊緊的咬着下脣,強忍着所有的委屈。
“本尊不需要你的幫助。”
巫咸直接就拒絕了慕容言佳,目光從未放在她的身上過。
面對着慕容言佳的深情,巫咸是如此的冷漠無情,連瞧上一眼都是那麼的難,一點都不想看慕容言佳那張面龐,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
慕容言佳吸了吸鼻子,凝視着冷漠的巫咸。
“好。”慕容言佳擦了
擦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即然天帝大人,不需要言佳的幫助,那言佳”
“如果這樣言佳救了您的命,您能記得言佳生生世世,這樣言佳已經滿足了,言佳要在您的心裏留下永恆的痕跡,是誰都沒有辦法抹滅的痕跡”
“歐陽影,快來幫我”
慕容言佳一聲爆吼,歐陽影從角落裏爆射而出,將正在消散的巫咸緊緊的鉗制住。
“歐陽影,快開本尊”
巫咸的兩隻手臂都消散在空氣裏,法力也一點點的流失,對於歐陽影的力道,是根本就無法承受的。
“天帝大人,對不起,慕容言佳她可以將身體給您,歐陽影隨後會與您謝死罪,不過,現在歐陽影無法看着您死”
“歐陽影,本尊是人帝是人帝是管理整個人間的人帝,你以爲這屈屈的小東西就能致本尊於死地麼,快放開”
歐陽影陰戾的眸子覆上了一些憂鬱。
“天帝大人,歐陽影知道您無所不能,可是濮陽帝已經死了,若是您也死了,那整個仙界都會被“有心人”佔據,難道您這不是趁了“有心人”的下懷麼。”
巫咸眸子淺淺淡淡,當場定在原地。
巫咸不再掙扎,慕容言佳趁着此次的機會,雙手抱着巫咸的腦袋,快速的找到的巫咸的薄脣,狠狠的親了下去。
慕容言佳和巫咸的吻,帶着奇異的光芒。
慕容言佳閉着眼,似在渡着氣給巫咸,而巫咸是抗拒的,怎麼都不願意,可是歐陽影卻是將他死死的撐住,不讓動分毫。
慕容言佳的臉色越來越灰白,彷彿將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過渡到巫咸的身上,而她就漸漸的開始消散了。
她的面龐上灰白灰白,可是嘴角卻帶着一絲笑。
是那個甘願的甜甜的笑容。
她終於親吻到天帝大人。
千年來,頭一次親吻到了天帝大人,此生此世她都已經不再後悔了。
沒有了任何的悔意。
她愛上天帝大人,並不後悔,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還希望在逃掉做花的職責,去溪邊玩耍的時候,給看見那個穿着一身白衫站在橋頭吹着蕭的天帝大人。
因爲他的蕭格外的好聽,好聽到連仙鶴都慕名而來,站在他的身邊,做着他的觀衆。
那時候的天帝大人,簡直是將仙界所有的仙都比了下去,就是唯一的神邸。
到了後來,是她一個人天帝大人。
她的眼裏,心裏永遠只裝的下一個天帝大人,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任何的景物。
哪怕是再次對不起安樂,她都要追隨着天帝大人。
慕容言佳面龐上一滴淚水悄然而落,順着她的面龐落了下來。
巫咸望着她的淚珠。
那一時刻,心裏有絲複雜,起了愧疚感。
慕容言佳,一直都是他利用的對象。
只是他的一顆心只能裝得的下一個曲安樂,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人。
對慕容言佳留情,就是對安樂的殘忍。
他的整個人生都是爲了曲安樂,他要珍惜她,要好好的疼愛她,自然就不能愛上其他的女子,一點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