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把它送出去。”阮黎毫不羞愧地說道。

    “姐姐要把什麼送出去”阮如曼的聲音忽然從兩人身後傳來。

    阮黎和趙天回頭, 看到不知何時回來的阮如曼, 站在門檻的臺階下,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姿態。

    “送什麼關你什麼事。”趙天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我只是好奇, 才問姐姐的。”阮如曼勉強的笑了笑,話裏卻在暗諷趙天多管閒事。

    “我的意思, 就是我姐的意思,你還想怎麼着, ”趙天冷哼道, “簪子的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和我姐,所以別在這兒跟我姐裝什麼姐妹情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阮如曼裝傻充愣,“姐姐,趙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敢說我受刺激,你”趙天話還沒說話就被阮黎阻止了。

    阮黎看着似乎變向油鹽不進的阮如曼,挑眉道:“聽說你這兩天去給姑祖母請安都被拒在門外, 心裏很忐忑吧。”

    一下子被戳中痛處,阮如曼笑容僵了。

    趙阮黎豎了豎拇指。

    “不知道姑祖母還會不會幫你物色一個好夫婿,祝你好運。”阮黎說罷,示意趙天跟上。

    “上一次, ”阮如曼突然高聲說道, “你跟衡王那天在公主府的亭子裏, 你們之間果然有什麼吧,否則衡王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手鐲送給你。”

    京城中只要不是已婚的貴婦,就沒有不對衡王妃一位感興趣的,只要是適齡的貴女,都有想法。

    阮黎停下腳步,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送了他東西。”

    這話聽在阮如曼耳裏,就是兩人相互交換了定情信物,裸的炫耀。

    “小姐,大小姐真的跟衡王交換了定情信物嗎”小青等他們走了纔好奇地問。

    “不會的,衡王怎麼可能看得上阮黎,她的名聲那麼差。”阮如曼像自言自語,又像自我安慰。

    小青倒覺得不是沒可能,大小姐名聲是差,可人長得是真美,她就沒見過比大小姐更好看的人,看到小姐氣得臉都青了,她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阮黎讓趙天帶一盆花回去,送給他的祖父,剩下的也都分配好,阮丞相阮夫人每人都有一盆。

    收到花的時候,兩人一點也不意外,因爲阮黎經常出去逛街,每次回來都會買一大堆東西,裏面總有他們的一份,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

    有時是糖人,有時是小泥人,小燈籠,有時還是糖葫蘆或點心,喫的最終都落入她肚子裏。

    “只給我們買嗎”受父親影響,阮夫人也喜歡花,不過她只喜歡一種,就是牡丹,在她的院子裏,幾乎種滿了牡丹,尋常的,珍稀的都有,比如價值千金的蓋世牡丹。

    阮黎怎麼會不懂,“放心吧娘,我已經讓人送一盆過去了。”

    只不過送的不是新品種,而是平時就能看到的花。

    她特別不喜歡阮老太太,能送她一盆花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她花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面是不可能的。

    女兒是她生的,她眼珠子一轉,阮夫人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本就不強求她做到十全十美,禮節到了就行。

    “娘,我明天要去趙家,你有沒有什麼話或東西需要我帶給外祖父的”阮黎繞過桌子,抱住阮夫人的胳膊,笑嘻嘻地問道。

    “天氣這麼冷,讓你外祖父多注意點身體,別生病了,”阮夫人拍拍她的手,“我這兒有一根千年人蔘,明天你也一併帶過去吧。”

    “外祖父肯定不會收,或者又讓我帶一大堆東西回來。”阮黎太瞭解外祖父,他就是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塞到她們母女手裏的人。

    “最重要的是心意。”阮夫人淡定且肯定地說道。

    阮黎連連點頭。

    回到院子,阮黎讓春花準備一張信紙,在上面寫下養空谷幽蘭的注意事項,還有謝謝賀蘅讓人送過來的話本,第二天就把這盆花連同這封信,讓人送到衡王府。

    趙天在她出發前往趙家時趕過來,向她傳達了祖父很喜歡她送的這盆花的想法,然後大搖大擺跟她一起去趙家。

    趙家和趙府不同。

    趙府就是趙天一家住的地方,離阮府很近,趙天常往這邊跑也有這個原因。

    趙家則是首富趙山河居住的地方,在阮府相反的方向,馬車穿過熱鬧的集市,最後停在趙家偌大的大門前,看門的下人一眼認出這是阮黎的馬車,立刻招呼其他人一擁而上,把她帶來的東西搬下來,再搬進去。

    “小姐,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老爺之前還說一得空就要去阮府找您,知道您來了,他一定會很高興。”聽說他們來了的趙管家迎面走出來。

    “外祖父在書房嗎,我去找他。”阮黎撩

    起裙襬就要去書房找人。

    趙管家急忙叫住她,“可真不湊巧,老爺現在在會客。”

    “是我沒事先通知外祖父,那我們等他會完客,趙叔你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們,”阮黎招呼勞動力趙天,“我們先去外祖父的花圃。”

    姐弟倆來過花圃無數次,就跟自家後院一樣,連什麼花要移植到哪片花圃都知道。

    趙山河的花圃平時是不讓下人碰的,都是自己澆水除草,不過阮黎除外。

    她把花移植到花圃裏,開始指使着趙天澆水除草。

    “姐,我就納悶了,爲什麼我每次都得跟你過來,你還就會指使我幹活,自己就坐在那兒動動嘴皮子。”也怪自己,明知道會被使喚,他每次還是屁顛屁顛的跟過來。

    “天上可沒白掉的餡餅,我不讓你多幹點活,你回去怎麼跟我舅他們解釋,你的零花錢是哪來的”阮黎一邊喫着點心水果,一邊回道。

    趙天無語,“你怎麼說都有理。”

    阮黎往嘴裏塞塊點心,含糊道,“本來就是。”

    趙天繼續幹活,可除草的時候,不小心把旁邊一株花的根鬚傷到了,嚇得他趕緊讓阮黎下來看看。

    阮黎下來一看,發現斷掉的根鬚老長一截,對花會不會有影響,她也不知道,她養花都是假把式,“你真是的,除個草都像往腦子裏塞稻草。”

    趙天剛要反駁,丫鬟那把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這位公子,你不能往這邊走,這是我們老爺的花園。”

    阮黎和趙天同時扭頭,看到一個被丫鬟攔下的年輕人,二十弱冠,身上有股儒雅的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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