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當然, 如果只是這樣還引不起阮黎的注意。

    這對夫妻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們通過雜交和嫁接, 能培育出與衆不同的花, 既美觀, 又稀奇。

    對有權有勢的人來說,什麼樣的名貴花沒見過,他們養花也不一定只要名貴花,真正愛花的人, 只要是好看的花都會喜歡。

    阮黎不是第一次來,這對中年夫妻一眼就認出她, 知道她是爲新品種來的, 婦人熱情的給阮黎介紹了幾種花。

    今年成功雜交嫁接的花不多, 真正品相好看的也比較少。

    “阮小姐今天來得巧, 如果您再晚來幾天,這些花可能就賣出去了。”婦人將他們帶到院子角落那塊花圃,那裏種的都是成功的新品種。

    不過也不是所有雜交嫁接的花就好,大部分都是失敗品,品相好的,一百株裏大概也就一株。

    今年的失敗率比較高, 一百二十株裏才成功了一株。

    “姐, 這些花真好看。”趙天不懂賞花, 但也覺得這片花圃的花顏色最亮, 最有生機活力, 姿態最美。

    “不然我來這兒幹什麼。”阮黎小聲地說完, 指着中間一株墨藍色的蘭花,“這株以前好像從未見過”

    婦人當即開心地笑了,稱讚道:“阮小姐真有眼力,這株蘭花是一個月前培育出來的,是一個新品種,它的品相是我培育這麼多年見過最好的蘭花,所以我們夫婦將其命名爲空谷幽蘭。”

    “名字真好聽,這株空谷幽蘭我要了。”阮黎越看越喜歡。

    “謝謝阮小姐,我給您打包起來,順便把空谷幽蘭的注意事項告訴您,因爲是新品種,可能和其他蘭花有些不一樣的習性,而且比較嬌弱。”婦人一邊準備移植,一邊提醒阮黎。

    阮黎打算把這株空谷幽蘭送給衡王,到時肯定要跟人家講講怎麼養這株蘭花,於是豎起耳朵傾聽。

    婦人之前其實成功培育過幾株空谷幽蘭,但是死了幾株,最後只剩下這一要株。

    像他們這種養花多年的人,都能把空谷幽蘭養死,已經說明它的脆弱。

    買完空谷幽蘭,阮黎又選了幾盆以前沒買過的花,都是新品種,這幾盆是送給外祖父的。

    阮黎之所以知道這裏,是因爲她的外祖父也喜歡養花,後來一次偶然發現這家養花的,便偶爾過來買一盆。

    她從不仗勢欺人,又很好說話,容易滿足,爲人乾脆,這對夫婦都很喜歡她,有什麼新品種,總會給她留着。

    搬花的時候,趙天一時粗心,把花盆碰倒了,溼潤的泥土夾着根鬚灑了一地。

    阮黎氣得拍了他幾下,幸虧摔的不是空谷幽蘭,不然這花那麼嬌弱,肯定沒送人就先死了。

    “腦子不行,要是連活都幹不好,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姐姐姐,我錯了,別打別打,我現在就收拾還不行嘛。”趙天趕緊跑進去幫婦人重新拿花盆。

    阮黎拎着裙襬也走進屋裏,美名監督。

    “這種花對泥土比較挑,需要院子裏南邊牆角那一塊的泥土,我去弄點進來。”婦人將花放進花盆裏,又拿着小鏟子出去了。

    院子的小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留着撇小鬍子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呂厚信,生意上門了,還不快出來。”

    “這不是金掌櫃嗎,怎麼勞您親自走這一趟”呂厚信就是婦人的丈夫,一看是平日合作的金掌櫃,趕緊洗把手走過來。

    “今天有兩個貴客上我那兒買花,她們不缺銀子,就想買特別一點的花,我想起你這兒別的沒有,最不缺的就是特別的花,就把她們帶來了。”金掌櫃說完就把兩位貴客領進來。

    “你就是金掌櫃說的,那個很會種花的呂厚信”後進來的朱秀秀上下打量了呂厚信一眼,眼中除了懷疑,還有高高在上的輕蔑感。

    有阮黎珠玉在前,呂厚信夫婦立刻對這兩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生的貴女沒有太大的好感,臉上真誠的笑容淡了很多。

    “我就是呂厚信,只是稍微懂點,很會不敢當。”呂厚信問道,“不知二位貴人想買什麼樣的花,我們這兒名貴的花沒有,新品種倒是培育了一些。”

    “名貴的花沒有看來你們這兒也沒什麼大不了嘛。”朱秀秀皺起眉。

    章婉心用眼神制止了她,“我要的就是新品種,勞煩帶我們過去看看。”

    呂厚信便帶她們去看。

    正是阮黎挑過的那塊花圃,移植的坑還留在上面,沒來得及翻新。

    章婉心看了一下,新品種不假,但是這些她還看不上,想要引起那位的注意,必須最

    特別的,“不是說有一株新品種叫空谷幽蘭嗎,是哪一株”

    呂厚信皺起眉頭看了金掌櫃一眼。

    “你不是說空谷幽蘭難養,爲了養活僅剩的一株就費了很大的精力,既然這位小姐想要,價格也不是問題,正好可以賣給她,還能賺一點。”金掌櫃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

    呂厚信搖了搖頭,對章婉心說道:“抱歉,空谷幽蘭只有一株,且已經賣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培育出第二株,您來晚了。”

    章婉心笑容僵硬了,突然覺得這種情形似曾相識,好像之前買簪子的時候,也是來晚一步。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章小姐。”阮黎在屋裏就聽到她和朱秀秀的聲音,出來一看果然是她們。

    章婉心和朱秀秀轉頭,卻見阮黎和趙天從裏面走出來,前者半倚在門框上,笑意盈然的看着她們。

    “怎麼又是你”朱秀秀脫口喊道。

    “這話應該是我說纔對,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你們”阮黎一臉好笑。

    章婉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盯着阮黎,“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那株空谷幽蘭不會是被你買走的吧”

    阮黎點了點頭,指着趙天懷裏的花,笑眯眯地說道,“這就是那株空谷幽蘭,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又很特別”

    章婉心一眼就喜歡上這株空谷幽蘭,夢幻而神祕,就像是一抹奇蹟,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花,如果是那位,他一定會喜歡。

    “阮小姐,我很喜歡這株空谷幽蘭,可否請你割愛當然,我不會讓你喫虧的,你花了多少銀子買,我以十倍買下。”

    “我已經夠喜歡拿銀子砸人,沒想到章小姐比我更懂,很抱歉,我是買來送人的,不能割愛。”阮黎攤攤手,“趙天,我們走吧。”

    章婉心聞言頓時急了,身體比思想更快的攔住他們。

    “章小姐,你可是京城有名的淑女,不會想強買強賣吧”阮黎挑眉看着她。

    章婉心陰沉着臉又退開了。

    又泡湯了,送心上人一個禮物怎麼就這麼難。

    誰會想到,外表溫婉的大家閨秀,心裏其實偷偷的喜歡着一個男人。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快走出大門時,阮黎回頭看了章婉心一眼,這位京城有名、人人誇讚的才女,章丞相的孫女竟然暗戀着一個男人,真是看不出來啊。

    “婉心,阮黎太過分了,她是不是故意的,不然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巧。”朱秀秀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

    章婉心的指甲摳到肉裏,沒好氣道,“不是巧合,難道是你或我說出去的嗎”

    “怎麼可能”朱秀秀一臉訕訕的閉起嘴巴。

    “姐,章婉心怎麼突然想買花,她不像是愛花之人,看起來更像是爲了送人才買的。”趙天小心翼翼地將空谷幽蘭放好,待馬車跑起來才放手。

    阮黎想起系統的話,“說不定真是呢。”

    系統八卦,阮黎可不是愛八卦的人,這事隨即被她拋到腦後。

    論文,他的學識不比在場哪位文官差,論武,年少時曾跟隨軍隊打仗,並立下大功,豪爽不羈的性格深得武官們的喜愛,武將們都覺得賀蘅不像個滿嘴知乎者也的文人,也不像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王爺,都很樂意與他往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慶隆皇帝眼中,滿意的點了點頭,“朕這個二皇子,頗有朕年輕時的風範啊。”

    “說明皇上教的好,沒有您,也就沒有風度翩翩的衡王爺了。”太監總管張生見慶隆帝心情很好,便適時的拍了一記馬屁。

    說到不結黨營私,這位衡王爺倒是和阮丞相一樣,他不獨來獨往,但與其他官員往來卻總是進退有度,不會觸及到慶隆帝的底限,最重要的是,衡王爺從小孝順,不論颳風下雨,也不論距離遠近,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會忘記陛下。

    就拿衡王爺幾年前外出打仗,他仍然不忘在邊關蒐羅一些有趣或好喫的特產寄回來給陛下,每每這個時候,陛下總是會龍心大悅。

    慶隆帝心情大好,大步邁出去。

    他一出現,衆官員瞬間安靜下來,地上落針可聞。

    待慶隆帝進入大殿,衆官員才整齊有序的緊隨其後。

    待衆官員站定,張總管便站出來宣佈有事啓奏,無事退朝,一名御史突然站出來。

    “啓稟陛下,臣要彈劾孫奇,孫奇身爲朝廷命官,卻徇私舞弊,濫用職權,教子不嚴,且縱子行兇,爲其子隱瞞,掩蓋真相,恐嚇無辜百姓,望陛下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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