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轉,便改了口。
歸去來兮:“可以考慮一下。你想學些什麼”
月月有餘:“驅魔降妖, 捉鬼伏怪,統統想學不過您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不會諮詢一些太離譜的問題。請問您一次的諮詢費要多少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平常全天在線嗎提供視頻語音指導嗎”
月月有餘的問題像一個個連珠炮彈般砸了過來, 陸非辭前一問還沒答完,後一問便接踵而至,砸得他有點頭大。
月月有餘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問太快,反問道:“大師,你爲什麼回覆得這麼慢呀是在忙別的什麼事嗎”
“我打字慢。”陸非辭喘了一口氣,率先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剛回復完,月月有餘突然發來了一串感嘆號:“大師我看到你的個人資料了原來你在a市我們同城啊”
陸非辭一怔。
月月有餘繼續道:“那麼面談吧咱們面談怎麼樣”
陸非辭:“”
坦白講,他對約見網友不是很感興趣,尤其是這種剛剛相識只聊過幾句話的陌生網友。
陸非辭點開了對方的頭像,查看了一下他的個人信息。
月月有餘, 男, a市人, 19歲, a大大二在讀學生, id註冊有三個年頭了, 經過實名制認證, 信用狀況也都是良好, 似乎不是什麼騙子。
陸非辭有些猶豫,不過想到這是一個可以改善伙食的機會,也只得回道:“去哪”
月月有餘:“時間地點您來定只要別太早,我怕起不來。”
陸非辭查了查古玩店附近有沒有什麼快餐店,然後回道:“明晚五點半,恆仁路kfc見。”
恆仁路就在古玩店隔壁,他正常五點下班,約在五點半碰面既不耽誤工作,也不浪費時間。
月月有餘:“好的大師到時候見給我留個您的手機號吧~”
歸去來兮:“沒有手機。”
陸非辭看了眼快要到時間的網吧計時系統,沒給留下一串驚歎號的小金主反映的時間,就果斷退出了天宮論壇。
離開網吧時,天邊皓月皎皎,星光璀璨。
陸非辭抻了個懶腰,想,回去睡個好覺吧。
與此同時,城東一座破廟內。
一名二十八、九歲的男人坐在篝火邊,悠哉悠哉地烤着野雞,哼着小曲。
破廟年久失修,連供奉的佛像都殘缺不全。
周圍環境陰森,隱有嬰兒啼哭聲響起,男子卻恍若未聞,專心致志地喫野味。
忽然,廟外捲起一陣邪風,吹得窗櫺吱吱作響。
嬰兒啼哭之聲更勝,彷彿被驚擾到了一般。
下一刻,疾風撞開了廟門,直接將篝火吹翻
廟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靈活地翻身跳起,躲開了疾風利刃的攻擊,黑暗中還不忘再喫一口他的烤雞。
“好險好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半天才捉到一隻野雞,掉地上就太可惜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疾風朝男子襲來
“切,還讓不讓人好好喫雞了”男人小聲抱怨着,閒散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迫不及待想被收了麼”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急急如律令”1
耀眼的金光瞬間充盈整座寺廟,一道尖利至極的鬼叫聲隨之響起,廟內殘舊的雕像在這聲波攻擊下轟然倒塌
蕭南旭來到破廟前時,廟內已經恢復了寧靜。
篝火重新升起,周圍一片廢墟。
男人背對着廟門,頭也不回地繼續烤雞。
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人身上穿着的黑色風衣和蕭南旭是同款,風衣背後,一樣印着那個劍與盾交錯的圖案。
“小師叔。”蕭南旭在廟門前駐足,對着男人微微躬身。
“說了多少次,能不能不要加個小字”男人轉過頭,朝他招了招手,“來,雞胸部位剛剛烤好,要不要一起喫”
蕭南旭愣了愣,依言上前,卻搖頭說:“我喫過了。”
“切。”男人撇了撇嘴,自己吃了起來。
蕭南旭看了眼廟內的情景,問:“那棄嬰鬼您拿下了”
“在這呢。”男人指了指他身邊的葫蘆瓶,“鬼將級別的小鬼而已好燙”
不同於蕭南旭的白玉葫蘆,男人的葫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像是剛從地裏摘回來的,毫無出彩之處。
然而就是這麼個普通的黃葫蘆,卻封印過無數惡名昭著的妖魔鬼怪。
蕭南旭走到他身邊,解下自己的白玉葫蘆,雙手遞了過去:“那日的漏網之魚已經全部捉拿回來了,您想問它們什麼”
男人喫雞的動作一頓,他三兩口解決了晚餐,拿起葫蘆開始幹正事。
封印符文被揭開,男人指尖一勾,蕭南旭剛剛收服的那隻女鬼便被拖了出來。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季長歡。”男人擡眼看着厲鬼,目光雖然銳利,聲音卻緩和了幾分,“不必害怕,我只問幾個問題,問完馬上送你們去超度。”
“那日在前往超度場的路上,你是第一批逃走的吧無定封印陣絕不是你這種鬼兵能夠衝破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破壞的無定大陣”
季長歡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女鬼卻耳鳴了似的,只一動不動地縮在原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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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驚恐地望着眼前的通靈者。
季長歡每瞄它一眼,它就哆嗦一下,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大動作了。
“咦”季長歡突然眉梢一挑,“你給它施定身咒了”
他的目光望向女鬼,話卻是對蕭南旭說的。
“沒有。”蕭南旭搖了搖頭,奇怪地問:“它中了定身咒”
那荒郊野嶺的,誰給它施的定身咒
難不成是那個斷袖
怎麼可能
作爲被某斷袖纏了沒有一年也有半載的受害者,蕭南旭深知何從有幾斤幾兩,那傢伙連聚氣都做不到,拿什麼畫符
季長歡說道:“是中了定身咒不錯,不過這定身咒有幾分古怪你抓它回來時,就沒遇到什麼人”
蕭南旭臉色一黑,斬釘截鐵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