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先開的口,她感激的說:“謝謝二老不嫌麻煩收留了我們家小寶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今天來,是要把她帶回去。”
話剛落下,葉涵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其實蕭傾的心裏是有點鬱悶的,也不知道這位陸夫人是怎麼了,一見到她就開始哭,她說話也哭,搞得她心裏很有罪惡感。
她看向陸致遠,“叔叔,阿姨這是怎麼了”
陸致遠聽到蕭傾喊他,他猛然間發現了不對勁,爲何他兒媳婦喊的是“叔叔”、“阿姨”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是去世了嗎
“舒傾,你......你怎麼會......”
話未說完,蕭傾笑着打斷了他的話,“叔叔,我不叫舒傾,我是蕭傾,上週纔來帝國,第一次來。”
她把陸致遠和葉涵的詫異盡收眼底,頓了頓,她繼續說:“其實你們不是第一個喊我莊舒傾的人,不過,我真的不是她,可能我跟她恰好長得像罷了。”
見蕭傾不像是在說謊,葉涵的心裏就像揉了一把沙子,密密麻麻的疼着。
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那麼多,說不定就真的是湊巧而已。莊舒傾的死亡證明都擺在他們眼前了,骨灰也交到他們手上了,人死怎麼能復生呢
“舒傾.....不,我叫你傾傾好不好”葉涵期待的看着她。
蕭傾笑着點了點頭,她父母也是這樣喊她的,她不介意這樣一個稱呼。
葉涵擦了下眼角的淚水,“傾傾,你別怪我,你跟我們去世的兒媳婦長的一模一樣......”
蕭傾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角,原來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一旁的陸致遠悠悠嘆了口氣,眼眶也跟着紅了。
五年前的那件事,在這個家裏成了禁忌。
他知道的,五年來,葉涵從不在他面前提莊舒傾一個字,她實在是想得緊的時候,便一個人躲在浴室裏哭,哭一兩個小時纔出來。
陸致遠永遠都記得那次,四年前,陸靳洋有一次不眠不休工作了三天三夜,病倒在醫院,葉涵什麼都沒說,等陸靳洋脫離危險期後,她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浴室長達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什麼概念
陸致遠只知道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紅腫得幾乎看不見眼球。
蕭傾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她對陸家的瞭解,除了蕭安澤偶爾會跟她提幾句外,就只有剛纔來之前查的資料了。
但是,資料上並沒有提五年前的事。
張媽從廚房出來,聽到葉涵的話驚訝極了,她看了看葉涵,又看了看蕭傾,最後看了一眼小寶,又重新回了廚房。
“媽咪,奶奶怎麼又哭了”
蕭傾本想說點活躍氣氛的話,但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只好道:“媽咪也不知道,你去哄一下奶奶好不好”
小寶重重的點了下頭,從蕭傾身上滑下來,跑到葉涵身旁,用她肥嘟嘟的小手給葉涵擦眼淚,動作笨拙又好笑。
不一會兒,葉涵就不哭了,她把小寶抱到自己身上坐着,打量了她一番,“我說小寶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