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去。
陸靳洋眼睛一眨不眨的睜着,不放過牀上的人兒一絲絲變化。
儘管她的麻醉已經散去,可人卻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如果不是還在呼吸,陸靳洋一定會伸手去試探她的呼吸。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巖帶着護士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況眉頭緊鎖着。
“還沒醒”
陸靳洋:“嗯。”
“有沒有動”
“沒有。”
李巖的眉頭皺的跟個老頭似的,檢查了片刻,他發現蕭傾身上的麻醉劑還沒散去,不由得對護士說:“你去把麻醉師喊過來。”
按照這個量,病人應該醒來纔對,可蕭傾的身上還有麻醉未退,這不科學啊。
護士很快領了麻醉師過來,麻醉師一查看,頓時嚇壞了。
他也不瞞着李巖:“李院長,這位病人的身體裏還有殘餘的麻醉劑,但是,每一位病人所給的麻醉藥都是一樣劑量的,這位病人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她的身體在進手術室之前就已經被注入了麻醉劑。”
病房裏死一般沉寂。
蕭傾在昏迷之前一直跟陸靳洋在一起,之後李巖也在,然後就是來醫院,進手術室,都是那兩個大男人寸步不離守着她,根本沒人有下手的機會。
所以,李巖懷疑,在房間的時候,林小小下的手。
可仔細一想又不對。
監控顯示,林小小隻有在那一拳的時候碰了蕭傾的肚子,而肚子隔着被子,她不可能是那個時候下的手。她手上的刀,李巖在陸家見過,是廚房的迷你水果刀,林小小不太可能早準備好,如果她早有準備,便會連刀一起備好。
李巖看向陸靳洋,正巧陸靳洋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挪開視線。
他對麻醉師和護士道:“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去忙吧。”
兩人一走,李巖就迫不及待對陸靳洋說:“你仔細想想,在嫂子暈過去之前,她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陸靳洋冷眼瞥過去,“你跟我知道的都一樣。”
李巖糾結了,怎麼也想不通。
麻醉師還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他跟陸靳洋知道的都是一樣,那就是林小小打在蕭傾的肚子上......
腦袋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讓李巖根本來不及抓住,他煩躁的撓了撓頭,“你繼續在這裏守着,剩下的麻醉劑不多了,最多一個小時可以醒過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李巖甩了甩腦袋,脫下白大褂坐了下來,把桌子上的托盤拉到自己面前,仔細研究着。
托盤裏裝的是剛纔從蕭傾肚子裏取出來的節育環。他很好奇,是誰這麼厲害能一下子放五個,而且每一個都能在不同的位置上。
他帶上膠手套,一個個拿到眼前仔細的觀察,就在他拿起第四個節育環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拿到鼻下聞了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巖第一時間抱着托盤跑出辦公室,找到剛纔那個麻醉師,兩個人一起鑑定後,得出一個結果:麻醉劑是節育環上自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