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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遇上唏噓哥了

    棲楓城城南有一處佔地面積極廣的宅院,“神策盟”的總部就設在這裏。

    花廳正中的蟒皮大椅上坐着一名身穿大紅法袍的中年大漢,長得豹頭環眼,一臉的黑鬍子根根豎起,蒜頭鼻,鼻孔中幾根不甘寂寞的鼻毛探了出來。

    咋一看,活脫脫的一個“恐怖分子”,此人正是“天策盟”的盟主花暴,築基期大圓滿的高手,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金丹期的大門,其慣用的兵器是一朵上品靈器級別的“金菊刃”,所以人送處號“金菊暴”,也有人暗地裏叫他“花爆菊”

    花暴橫眉怒目,冷冷地道:“你們看清楚了殺害二少的那雜種果真報名參加了枯木宗的招新”

    “稟盟主,我們親眼看到那三人從殿中出,後來更是尋到枯木宗的當值弟子打聽了一下,證實三人確是能守了報名和初試”堂下兩名普通修士打扮的人恭敬地道。

    “可惡,不能再等了,要是讓他們進了枯木宗,麻煩會更大,今晚老子要那三人在棲楓城中銷聲匿跡”花暴一拍桌面,雙目兇光閃閃,自己那二兒子花華雖然不成器,但到底是親生骨肉,那三人必須死

    “爹,何必這樣費事呢那三人的修爲都不錯,要是驚動了“殺血盟”的城衛執法隊就不好了,這事便交給孩兒辦吧,二弟的仇本該由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他報”坐在下手一直默默地品着茶的花自流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花暴面色稍緩,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花暴是打心眼裏的滿意,甚至許多事情都是向兒子問計。

    “那流兒以爲該如何”花暴看着兒子道,花自流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只要交到他手裏的事,都是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花自流那對柔和的眼睛不遠不近般凝望着虛空,眼神毫無焦距,讓人捉摸不定,淡淡地道:“孩兒也打算報名參加枯木宗的招新”說完慢悠悠地轉身出了花廳。

    花暴皺了皺眉頭,拍了拍手掌,兩名身穿黑色法袍年輕女修便從外邊走了進來。

    “襲人,弄影你二人暗中照看流兒,必要時幫他一把,要是流兒出了什麼事,哼”花暴雙手一伸,一股巨大的吸力發出,兩名女子便像敗草一樣被吸了過來,花暴雙手掐在兩人的粉脖上,相信只要微微一用力,兩名如花似玉的女修馬上便香消玉殞。

    韓雲帶着昭瑤二人東躲西躲,進了“仙家食肆”,在二樓開了一間雅座,點了一桌子的菜餚。

    “豬貨,會是什麼人跟蹤我們”昭瑤面色凝重地問,兩女眼下那有心思喫東西

    韓雲嘿嘿一笑道:“不用想,肯定是那“神策盟”的人,看來我們住處已經被發現了”

    “竟是他們,人家聽說那神策盟主花暴已經是築基期大圓滿的高手,這次我們殺了他兒子,他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玄月有點惶恐不安地道,反倒是昭瑤出奇的鎮靜,這一路來,跟韓雲多少風浪都經過了,其中還跟金丹期高手數次照面,想比之下那花暴算什麼,反正她是都自己的豬貨充滿信心。

    跟韓雲在一起久了,昭瑤發覺自己開始變得有點懶惰起來,不願自己省神去理會靈石呀什麼的,反正就是一門心思修煉就行了,一切有韓雲給自己安排好。她雖然知道這樣過分依賴韓雲不好,不過昭瑤卻是很樂意這樣,那種暖暖的幸福安全感不正是男人應該給女人的麼。

    韓雲瞪了玄月一眼,笑嘻嘻地道:“玄月,你怕了”

    這時昭瑤和玄月都揭去了面紗,兩張如花的俏臉一左一右,韓雲心情都不禁輕鬆舒爽了許多,同時更是意志昂揚。

    玄月櫻脣微撅,強辯道:“誰怕了是你自己怕了吧就會欺負人”說完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塵。昭瑤不禁嗔了韓雲一眼,暗地裏伸手過來掐了韓雲一把。韓雲順手捉住昭瑤柔軟的小手不放,一邊嘻嘻笑道:“別擔心,那狗屁“神策盟”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棲楓城內對我們動手,他們或許會等我們下次出城時再動手。嘿嘿,從今天起,我們都不再出城,一直等到下月十五參加枯木宗的最後選拔,到時我們已經傍上枯木宗這棵大樹了”

    玄月一聽,眼神不禁暗淡起來,憂心地道:“你以爲枯木宗最後選拔會很容易數千人最後只能有前二十名能入選昭瑤姐姐已經築基了,她是肯定能通過你這壞蛋詭計多端,只有人家”說着眼圈不禁紅了起來,彷彿韓雲和昭瑤都已經通過,眼下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韓雲和昭瑤都不禁一愣,昭瑤坐到玄月身邊微笑道:“我們可以幫你,最後選拔是通過什麼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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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吸了吸鼻子,搖頭道:“你們幫不了的”

    韓雲不皺了皺眉頭:“先說說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想其他辦法,反正不會丟下你就是了”大不了拿着那綠玉牌子直接到枯木宗找那黃衣女子。

    玄月搖了搖頭道:“每一屆的選拔方式都不同,人家哪知道”

    韓雲不禁頭痛地拍了一下額頭:“先不管,隨機應變吧現先痛快地喫一頓,嘿嘿,你們準沒喫過吧”說着往兩女碗中各放了一根油淋淋的肥雞腿。

    結果,兩女都只是吃了一點點就捂着肚子喫不動了,一桌子菜都進了韓雲的肚中。

    韓雲打了個長長的飽嗝,被兩女白了恨恨地白了一眼

    “現在可以說說那綠玉腰牌是怎麼來的吧”昭瑤有點直覺,這腰牌的主人定是個女的,人家一個女的無端端送個腰牌做什麼,不知這豬貨還藏着多少祕密沒跟自己說,昭瑤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韓雲見昭瑤的面色有點不對勁,急忙把遇到黃衣女子的事說了出來。昭瑤一聽,便放了心人家是金丹期的前輩,纔不會看上這豬貨,一想到這傢伙爲了給自己摘“築基果”,竟然摻和到三大金丹期高手的比鬥中去,既後怕又甜蜜,要不是玄月在場,昭瑤都忍不住要小小地獎勵韓雲一下。

    韓雲自然不知道昭瑤打算給自己獎勵,不過昭瑤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眼神,讓韓雲飄飄然起來。正有點蠢蠢欲動,卻發覺玄月低頭不語,便問道:“玄月,這枯木宗的腰牌分幾個級別綠玉腰牌級別很高麼”

    玄月擡頭掃了一眼正溫柔地看着韓雲的昭瑤一眼,面色淡淡地道:“綠級的腰牌只有金丹期的弟子才准許配帶,一般煉氣期的弟子是白色腰牌,築基期的是藍色,元嬰期是黃色”

    韓雲心中一動:“那黑色呢”

    玄月搖了搖頭:“不知道難道你還有個黑色的腰牌不成”

    昭瑤心中一動,在安寧村時,她看到過韓雲那黑色的玉牌,跟那綠玉腰牌形狀差不多。

    韓雲嘿嘿一笑,把脖子上那黑玉牌子摘了下來道:“我還真的有一個”

    玄月輕咦了一聲,伸手接過那黑玉牌子,突然間像觸電一樣,手一顫,那黑玉版子噗的掉向湯盆中。

    韓雲手急,兩根指頭恰恰把玉牌給夾着了。昭瑤不禁看了一眼面色異常的玄月,關心地問道:“玄月妹妹,你怎麼了”還道韓雲這壞蛋偷摸玄月的手了

    玄月這纔回過神來,委屈地道:“沒沒什麼,人家不是有意的”

    韓雲無辜地吃了昭瑤一記指刑,無奈地道:“我又沒說你故意的,我看看是不是讓燙着了”不由分說地扯過玄月的玉手看起來,那修長嫩白如春蔥一樣的五指並沒什麼異常,不過卻明顯微微發着抖,韓雲心中一動:“難道玄月身上藏了什麼異寶不成”不禁“色迷迷地”打量起玄月來。

    “呀瑤瑤你幹嘛踩我”韓雲痛得鬆開了玄月的手,腳趾火辣辣的痛,昭瑤這一腳顯然踩得狠了。

    “胡說,誰踩你的”昭瑤有點面紅地掃了玄月一眼,卻見她更加不堪,腦袋差點鑽到桌下了。

    韓雲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這次糗大了,恐怕要被兩人當成登徒子了吧。

    昭瑤輕哼了一聲,從韓雲手裏拿過那黑玉牌子,仔細地看了看,點頭道:“這牌子跟那綠玉腰牌是有些相似,特別是那株古木”

    玄月猶豫了一下,從昭瑤手中接過黑玉牌看了看便還給了韓雲,眼神有點閃爍地問:“壞蛋,這這牌子你是怎麼得到的”

    韓雲接過牌子重新戴起來,嘿嘿笑道:“這東西從小就掛在我的脖子上,或許是父母給我訂了娃娃親,以後憑這樣牌便可娶個香噴噴的娘子回來,晚上樓着睡覺”

    “你敢”

    “呸,無恥,下流嗯,你作夢吧”

    兩女同啐了一口,昭瑤警告般瞪了韓雲一眼,心中竟然真的有點擔憂起來。

    韓雲嘿嘿一笑,結了帳帶着兩女大搖大擺地出了“仙家食肆”,卻是迎面遇上了一人,懷抱着一把長刀,面色呆滯地從身旁走過,那唏噓的鬚根,憂鬱的眼神讓韓雲很是蛋痛,終於還是遇上了

    “莫大哥”玄月驚喜地叫着追了上去。那一臉樵粹的黑麪大漢瞬間像回了魂一般,倏地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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