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勇也大罵一聲:“壞女人,你也偷走了我的力量。”
四周立刻響起無數道鄭正的聲音:“你個盜賊,是你偷我的。”
“你偷我的。”
“偷我的。”
“我的。”
“的”
這些聲音如同雜亂無章的迴音,像千萬只大鐘在同時被撞響。
震得李勇的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似乎變成了漿糊,靈魂都出竅了。
李勇怔怔的看着成千萬的鄭正,圍在他的四周,怒不可遏的瞪他罵他吼他。
這一刻他突然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覺得死了倒是乾脆,不用再被折磨了。
心志再次迷失,李勇整個人都心煩氣燥起來,彷彿胸擠壓了很多的憤懣無處發泄一樣,爲了疏導他那錯亂的內心世界,他只好暫停修煉。
他想等到鄭正的這些虛影離開之後,再找機會偷竊靈力,如果這算偷竊的話。
他覺得,把鄭正的力量偷走,鄭正的實力會下降。
等到鄭正從靈境下降到內勁巔峯,或許他有機會逃離這裏。
每次都偷走五百滴靈液,他只要偷個十次八次,也差不多把鄭正抽乾了。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成千萬的鄭正始終圍在他的身邊,是不離開。
她們不但不離開,還不停的謾罵和嘲弄着李勇,成千萬張嘴巴,所罵的話似乎全不相同,像有成千萬個人一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罵法。
有的人抑揚頓挫,有人的像唱歌,有的人卻像哭喪
這種種不同罵法,罵得李勇一陣頭暈,不得不捂住耳朵,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身爲男人,李勇很少罵人,不是他不會罵,而是罵不出口。
他特別欣賞一句話,說的是,一個把污言穢語掛在嘴邊的人,其心裏也是一片污穢。是說你被別人罵,如果你還想着罵回去,那麼你和這人一樣污穢了。
像你走在路被狗咬了一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狗是狗,狗才會咬人;如果你也學着狗一樣去咬人,那不如一條狗了。
想着想着,李勇心裏一片平靜,直接無視了成千萬的謾罵和嘲弄之聲。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這裏的強大吸力,不但吸着他的身體,而且還在不斷的吸走他的靈力和精神力。他發現蒼空鏡正因他力量的流失,而變得強大起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李勇立刻催動斂息術,隱藏起自身的武者氣息。
在他想來,沒有了武者氣息,他是個普通人,蒼空鏡不會繼續吸他的力量了。結果,他的氣息一隱藏,頓時覺得身體一輕,吸力也瞬間變小很多。
想不到竟然真的是這樣。
這讓李勇心裏一陣歡喜,而臉卻故意流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
他要做給鄭正看,不能讓鄭正發現他的歡喜。
他覺得他的機會來了,只要保存實力,總能找到逃離的辦法。
“主人,他身的力量已經被我抽空,現在他是一個普通人。”發現吸取不到力量之後,蒼空鏡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鄭正。
鄭正一陣歡喜,念頭一動,立刻停止了鋪天蓋地的謾罵和嘲弄。
那些包圍李勇的成千萬的虛影頓時消失不見,全都被鄭正收了回去。
其實,這些都是鄭正的念頭,受鄭正的精神力控制;鄭正收放自如。
“哈哈,我要去好好的折磨折磨他,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話音一落,一個端莊慈祥,如同觀世音菩薩般的鄭正出現在李勇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腳踩高跟皮靴,手握細長皮鞭,大模大樣的來到李勇面前。手一抖,皮鞭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似乎連空氣都被抽得破碎。
“姓李的,今天,我讓你嚐嚐皮鞭的滋味,請放心,我不會很用力,只會非常用力;我不會把你抽死,只會把你抽得死去活來,哈哈好好的享受這場皮鞭盛宴吧”說着,鄭正擡手一抽,皮鞭頓時抽在李勇身。
李勇那一絲不掛的身,頓時再來一道鮮血淋淋的傷痕,幾乎皮開肉綻。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面對李勇痛楚的表情,鄭正哈哈大笑,她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笑得像被魔力迷亂佛心,因而發瘋發狂的觀世音菩薩。
從痛楚之,李勇覺得,這一個應該是真實的鄭正,要不然,絕對不會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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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力量。這一皮鞭抽下來,不但把他的皮肉抽破,都筋肉都抽傷了。
李勇覺得,那些虛影,根本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剛進來的時候,李勇朝着那些虛影衝過去,一巴掌能拍得消失不見。
那些虛影,像一團氣體,根本沒有半點力氣。
而這個鄭正,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他一種真實的感覺。特別是那大仇得報的快意神情,以及豐富多變的喜悅表情,也只有一個真實的人,才能流露出來。
想到這裏,李勇悄悄的開啓透視眼,朝着揮舞皮鞭的鄭正一看,立刻看到了血肉和經脈,還有經脈之,汩汩流趟着的靈力。這和虛影不同,這正是真正的人體;這個真實的人體,不是鄭正,還能是誰
李勇心頭一喜,覺得總算找到了逃離的機會。
算逃不走,也能報復一下鄭正。
眼看着鄭正把皮鞭高高的揚起來,要再次抽打下來,李勇突然催動所有力量,向前猛地一撲,抱住了鄭正的一條大腿。
他本想抱住鄭正的脖子,直接封住鄭正的穴道,控制鄭正的性命。
可是,力量一被催動,重力立刻施加到他的身。使他的體重瞬間增加十幾倍,根本跳不起來。這才只抱住了鄭正的一條腿,而且還是大腿下面的小腿。
小腿外面,還有一層皮靴,更準備的說,李勇抱住了一隻皮靴。
入手冰涼,那是皮靴的溫度。而且,皮靴還很滑,差一點像泥鰍般滑走。
“混蛋,放開我。”鄭正嚇了一跳,不知道李勇爲何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和膽量。她向外踢腿,想把李勇踢開,結果李勇抱得越發緊了,死不鬆手。
鄭正氣憤得把靴子踢掉,都沒能把李勇踢開。
李勇用盡全力抱住鄭正的腿,還撕破鄭正的絲襪,尋找厥正的穴道。李勇要封住鄭正的穴道,要控制住這個壞女人,可是,腿穴道,並不能控制住一個人。
李勇雖然找到了兩處穴道,卻也只能控制住鄭正的一條腿。
這可怎麼辦鄭正一條腿麻木後,仍然還能借助另一條腿逃跑。
李勇靈激一動,立刻放棄了控制鄭正,而是改用一種更爲大膽的辦法。那是催動靈液,通過腿部穴道,往鄭正體內輸入靈液。
他想利用改造體質的辦法,來獲取鄭正的好感,從而離開這裏。
他覺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改變鄭正對他的看法,他將會被活活困死在這裏。他不想死啊說什麼也不能憋屈的死在這裏。
在蒼空鏡,他很難控制住鄭正,因爲鄭正有蒼空鏡的幫助,而他卻孤身一人,無人相助。他勢單力孤,又被強大的吸力壓制,很難從蒼空鏡之掙脫出去。
果然,在他撕破鄭正的絲襪之時,蒼空鏡突然發力,吸力突然增加數倍,直接把他吸在了地面。他的臉貼在地,連頭都擡不起來。
但是,他的雙臂還緊緊的抱在鄭正的腿,手指頭還死死的按在鄭正的腿部穴道,他依靠着最後一絲力量,勉強把一滴靈液送進了鄭正的體內。
然後鄭正藉助蒼空鏡的幫助,像泥鰍般逃脫了出去。
李勇倒在地,四肢被被重物壓着,連骨頭都變形了。
這一刻,蒼空鏡似乎發怒了,在狠狠的折磨着他。
他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流失着,靈液像血液般向外流淌着。
他努力的催動斂息術,把武者的氣息收斂起來。
當他把氣息完全收斂,蒼空鏡施加到他身的強大吸扯之力,立刻開始減弱。
他這才喘息一口,感覺呼吸都順暢很多。
逃脫李勇之手後的鄭正,嚇得面色蒼白,丟下皮鞭和皮靴急忙逃出了蒼空鏡。
她赤着一隻腳,站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裏,對着蒼空鏡的透明虛影怒道:“死鏡子,臭鏡子,你不是說他已經沒有了力量,成爲了普通人嗎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大的力氣你看,他脫掉我的皮靴,扯破我的絲襪,差點非禮我。”
“臭鏡子,你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看看,我的這條腿都失去了知覺,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我好像殘廢了。死鏡子,我要是殘廢,我一定摔碎你。”
鄭正氣憤的咬牙切齒,像發瘋的貓。
“對不起,主人,是我搞錯了。他好像隱藏了力量,我也沒有察覺到。”
蒼空鏡急忙道歉,勇於承認錯誤,希望鄭正能夠原諒它。
“你這個可惡的鏡子,差點害死我。給我繼續抽取他身的力量,只到把他抽取成普通人爲止,記住,不要再被矇騙了。”鄭正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是,主人。”蒼空鏡急忙答應一聲,繼續抽取李勇的力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