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路邊走着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身上穿的小學校服。都揹着黃田小學的雙肩小書包,小書包看起來很重。小女孩懷裏還抱着兩個水瓶子,一個藍色的,一個粉紅,一看就知道是幫小男孩拿的一個。小男孩左手上,還喫力的拖着一個黑色的大大購物袋,袋子裝了大半的礦泉水瓶和報紙等,現在看起來已經挺重的了;邊走在路上,還邊不時撿拾路邊的礦泉水瓶塞到購物袋裏。遠處吹來一陣風,把一個空礦泉水瓶吹到路中間,小男孩駱天看看沒有來車,就走過去想撿起路中間的礦泉水瓶,人小,腳短,走路慢,剛彎腰撿起瓶子,本來沒車的路上,突然駛來一輛黑色奔馳,已經近在眼前了,駱天一呆,定在當場。路邊的小女孩吳桐見到這情景嚇得大叫:“天哥哥,快跑”哇的大哭起來。王明嚇出一身冷汗猛的踩下剎車。車在駱天的身前停了下來。副駕上的阿ken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怪叫一聲,罵王明:“想嚇死人啊你”,王明邊道歉邊準備下車“對不起,少爺,有個小孩忽然走到路中間來,所以”,龍浩宇揮揮手,示意不介意,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看到一個被太陽曬得滿臉通紅的小男孩,站在路中間,腳邊躺着個購物袋,邊上還有幾個空塑料瓶子滾了出來,此時已經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看向從車上下來的王明說:“叔叔,對不起,是我不對,沒注意到你的車,讓叔叔受驚了”,邊說着還向王明禮貌的鞠躬。已經大哭着跑到他身邊的吳桐也跟着鞠躬。含着眼淚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着王明,王明不自覺的被兩小可愛打動,彎腰幫着撿起散落的空瓶子放進購物袋裏。笑笑說:“小朋友,以後可別這樣啦,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駱天也蹬下身子撿瓶子,“叔叔,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王明不自覺跟着兩個小朋友聊起來“你們不用上學嗎揹着書包卻出來撿瓶子”駱天小聲自然自語“我倒是想逃學了,怕媽咪傷心纔來上課的”,王明聽不清楚,不解說問“你真的逃學啦”邊上的吳桐說:“叔叔,我們邊上課邊撿瓶子的,我們沒有逃學哦,天哥哥家就是收廢品的哦,有好多好多的哦,我們幫姨姨撿的哦,姨姨還會給我們錢喫零食哦”。
車外的一大兩小聊得正起勁,車裏的兩人等得不耐煩,阿ken看向前方,怪叫一聲“rickie,那小男孩是不是你弟弟啊長得跟你好相象啊,就是你小時候的樣子啊連頭髮也是自然捲啊哇靠”阿ken在搞笑的時候就會叫主子的名字,平時都叫少爺,這一叫,讓龍浩宇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心臟狂跳了一下,小男孩真的很象小時候的自己,頭髮也有點自然的大波浪卷,這是龍家男人的標緻性發質,黑而濃密而且還有點自然捲,雖然現在小男孩滿頭滿臉的汗水,頭髮還是看得出來自然捲心裏有點暖流流過。不過,沒說什麼,只是盯着前方的小男孩看,還是面無表情的。阿ken也不理會他有沒有迴應自己,繼續大聲“不會是董事長給你在大陸生的弟弟吧靠,rickie,你不是獨苗了的話,你奶奶一定很高興,到時不把你打入冷宮,看你還這麼冷若冰霜的不哈哈。。。”說着還狂笑不止。龍浩宇把目光調到狂笑不止的好友臉上,鄙視他。在香港商界,誰不知道他老爸老媽的感情那簡直就是一代佳話,老爸到現在都只看得見老媽一個女人,其他女人在他老人家眼裏,都是豬頭。當年把只有8歲的他流放到美國去讀書,就是因爲老爸妒忌他,喫他的醋,受不了他跟媽媽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才把他趕到美國,讓他自生自滅的。
這邊,駱天和吳桐,手拉手回到家,他們家住在菜田邊上的一棟小洋樓,是帶有一個小院子的舊式小洋樓,小樓只有三層半,一樓是駱凡收廢品的店鋪和倉庫,前面有一個小院子,右邊的空地上,駱媽媽種上了各種青菜,有通菜,有蔥苗等等,圍牆邊上還長着一顆很高的木瓜樹。空地的左邊是收廢品的場所,每到晚上,這附近的撿拾廢品的人員,大多是一些爺爺奶奶,都會把一天的收成拿來這邊賣。晚上這裏就特別熱鬧。小樓從左邊有上樓的樓梯。二樓和三樓都是三房一廳的格局;二樓住的駱凡一家,三樓住着吳桐一家,四樓住着李美蘭,其實四樓只有半層,只有兩個房間,李美蘭住着一間,另一間放了一臺跑步機和幾個啞鈴,牆上還掛着個飛鏢盤,算是他們的健身房。
駱凡一家,三房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陽臺跟整棟房子一樣長,所以房子採光充足。本來駱天是跟媽媽睡在一起的,今年上小學了,說自己長大了,要自己睡覺,所以駱凡把本來當雜物間的小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住。小傢伙房間裏什麼東西都擺得很整齊,小上的被子衣櫃裏的衣服擺得整整齊齊,不太象時下小孩子的房間,這是外婆愛收拾的習慣,讓小傢伙也很愛收拾,用過的東西都會歸位,保持房間的整潔。房間裏,最顯眼的就是那臺電腦桌了,電腦桌上是一臺臺式電腦,外表普通,但是卻是駱天自己列單據買配件來跟吳偉一起自己組裝的,聽說配置很強大,桌面上還放着一臺蘋果筆記本,是最新出的最高配置的型號,還是從美國郵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