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娘都擔心死了。快坐快坐累不累啊我兒瘦了許多,是不是長興軍中的伙食不好,一會娘回家給你做你最愛喫的菜”老人雙手在兒子頭上輕輕地撫摸。
在華夏父母的眼中,外出的兒子永遠都會瘦上好多。他們心中永遠最牽掛的就是離家的兒女,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會爲了兒女付出一切。
馬小六蹲下身子,任由母親撫摸自己的頭頂,輕輕地說道:“孃兒子纔沒有瘦,足足長了五斤肉”
“胡說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瘦沒瘦娘會不知道”老人笑着說道。
這時桌上的鄰居們說話了:“小六子你還不知道吧老孫頭可真厲害,今年都五十三了,搞大了楊寡婦的肚子。這回不瞞不住了,才成親”
“啊”馬小六驚呼出聲。楊寡婦的事他聽說過,丈夫在石柱峯跳下去抱着彝兵滾落山腳摔成了肉餅。
她自己見到丈夫與彝兵同歸於盡,也跟着跳了下去。但她的運氣好,一直滾到山腳硬是活了過來。
原來俏麗的容顏被山石劃出一條傷疤,一條腿經過周神醫的診治,雖然能行走,但永遠也伸不直。
毀容加上坡腳,楊寡婦想到了自盡。卻被老孫頭勸了下來,兩個同樣失去親人的人一同跟隨長興軍來到了濟州島。
他們倆人奇怪的住在了一起,也沒有什麼名分。老孫頭到是依舊熱心腸,喜歡幫助村裏的人。
但楊寡婦除非必要從不出門,就連自家的院子都很少外出。
村裏突然傳出老孫頭要成親,所有人都很差異。但隨後又釋然了,也許只有兩個苦命的人結合在一起,才能相互扶持着在這亂世生存下去。
二人成親的消息傳出後,上門道喜的人絡繹不絕。老孫頭一咬牙,顧不得丟臉,直接升級成了流水席,大張旗鼓第辦起了喜事。
楊寡婦也就是孫氏也從房內走出來招呼客人,她的出現更讓所有人喫驚。
孫氏居然大肚子了,足有五六個月的身孕。原本心虛的性格也因爲孩子開朗起來,又開始跟來道喜的鄉親聊天說話。
那個大膽潑辣的小媳婦又回來了,遇到別人異樣的目光還會直接承認這是她與老孫頭的孩子。
聽完這一切的馬小六隻從口中說出了兩個字“厲害”。
馬小六回家已經十天了,妻子美智子已經懷有身孕。家中的父母又給他張羅了一門親事,等到冬天休假時成親。
正午的陽光炙熱而又猛烈,馬小六脫光了上身在自家院子裏做着訓練。
他的一切都是戰功上得來的,所以即使休假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每日的訓練量與在軍營時差不多,中午正是他訓練的時間。
練了一會的馬小六停下動作,站在院中呼呼的喘氣。房門輕輕地打開,妻子美智子端着銅盆來到馬小六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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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躬身說道:“夫君辛苦了請洗把臉,休息下吧”美智子雖然是倭女,但她對自己的生活十分的滿意。
簡直是生活在夢中,丈夫用軍功換來了優越的生活。怎麼侍候好丈夫成了美智子每天都要想着的事情,儘管身懷有孕,但他還是對馬小六照顧的無微不至。
馬小六接過銅盆說道:“美智子你的身子沉重,這些事情交給別人來做就好”
“可是美智子就喜歡侍候夫君怎麼辦”美智子眨動眼睛說道,勾得馬小六一陣的火大。
“小六子你在家嗎”這時院外響起個大嗓門,破壞了溫馨的氣氛。
馬小六沒好氣地說道:“叫什麼叫不在家還能上哪去”他無奈地走到院門,美智子小碎步回到了房內。
打開院門馬小六就是一愣,他看到了吳雙、馮四寶、老麻子,還有李貞。他們怎麼會和敢死大隊的李貞湊到一起
請衆人入內,倭女送上了茶水。馬小六才問道:“秀才今個兒是什麼風,把你們吹到我家了”
“喜風”老麻子羨慕地說道。
“哦”馬小六驚訝起來。
吳雙笑着說道:“咱們要南下了南下跟辛苦,也很危險。一般家中獨子的人可以選擇不去,這是我保舉你當百人隊長的薦書,只要簽上名字就得跟我們南下。你自己考慮下吧”
南下這個字出現在馬小六的腦海裏,難道是去臺員大島那裏瘴氣橫行,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
但那裏何嘗不是一個機會,百人隊長的任命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嗎
“小六子你還在等什麼兄弟們都決定去了,就差你了”馮四寶替馬小六着急。新兵打一仗就升任百人隊長的並不多,馬小六隻要抓住這次機會,平步青雲就在眼前。
老麻子也說道:“是啊是啊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放過就太可惜了,老子纔是個伍長都去了”
看着吳雙微笑的臉,期盼的眼神,馬小六拿過了文書。說道:“好我去”
這時裏屋的房門打開了,美智子走出來問道:“夫君要去哪裏咱們的孩子出世,你能回來嗎”
吳雙等人面露尷尬之色,“六子要不你再想想”
“不用考慮了人生能有幾回搏,美智子去拿筆墨來。”馬小六對着美智子說道。
當晚馬小六跟父母保證了半天,一再說自己就是去南方打幾個野人而已,沒有半分的危險。又保證了秋天就會回來後,才被生氣的二老放過。
夜裏馬小六摟着懷裏的美智子輕生地說道:“我在外征戰,美智子要多多身體,要給我生個白胖的嬰孩”
“嗯”美智子答應一聲,“美智子會想夫君的”
“都哪想”馬小六摟着美智子壞笑道。
美智子沒有回答,嬌羞的鑽到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