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之人立刻漲紅了臉說道:“誰說我怕了永詩大哥莫要血口噴人”他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老遠。
叫永詩之人低聲呵斥道:“想死就可勁吵吵別特木的連累老子”
這人被訓斥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叫嚷有些不妥,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只聽到叫永詩的壯漢小聲的說道:“建奴被長興軍張帥所敗,正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
只要咱們摸進營寨殺人放火,建奴定然會逃走。大功就擺在眼前,就算是冒險也值得。此戰後你我定能受到幹爺爺重用,升官發財就在眼前。”
聽到壯漢的話另一人也若有所思道:“永詩大哥小弟就以大哥馬首是瞻,放心吧大哥我毛永喜打仗可從來沒有慫過”
“行尚可喜,老子沒看錯你”壯漢拍着尚可喜的肩頭笑道。
尚可喜臉上的表情抽搐,小聲的說道:“永詩大哥,咱們拜毛帥爲幹爺爺,以前的名字就不能用了。
你不能再叫我尚可喜,也不能再稱呼自己孔有德,要叫毛永詩和毛永喜。”
孔有德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擺擺手道:“知道了真是麻煩,我這不是一時間改不過來嘛”
兩人說話間又接近了營寨幾分,他們也不敢再談話,小心的靠近女真人的營寨。
女真人營寨防守的要比他們想象中的鬆懈,寨牆上的值夜人員很少。這裏畢竟還是他們掌控的區域,長興軍距離他們還有很遠的距離。
安州城大敗讓鑲藍旗甲兵不知道自家旗主會不會收到懲罰,萬一若是換一個旗主,他們還能不能有從前的好日子。
鑲藍旗不僅是阿敏,包括其他旗丁都在爲今後的日子擔憂。到了晚上更是需要發泄,營寨的防守自然要鬆懈許多。
阿敏的受傷也讓甲兵們失去了約束,變得更加噬無忌憚起來。隨便就可以抓隨行的女人進入營寨過夜,這已經成爲了非常普通的事情。
孔有德等人十分幸運的摸到營寨下也沒有被人發現,幾根飛爪被丟上寨牆,孔有德第一個爬上了營寨。
整個突襲的過程順利的出乎孔有德的預料,若不是時不時看見有人在營寨中巡邏,孔有德還以爲來錯了營寨。
孔有德幾人下了寨上向着營寨大門摸了過去,只有打開營寨大門讓其餘士兵衝進營寨,偷襲纔算成功。
他們一行十幾人小心的貼着寨牆前行,前方燈火閃動處就是營寨大門。那裏不過纔有五六個人而已,只要下手的夠快就能在女真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打開寨門。
孔有德正在寨牆的陰影中前行,突然從前方跑過來一名紅果的女人。這名女人好似發瘋般的衝向寨門想要逃出去。
可她剛剛跑到寨門就被攔了下來,幾個女真甲兵輕易的就攔住了女人。
女人見狀連忙跪倒給寨門出幾名女真人磕頭,她是那麼的用力,沒有幾下額頭就已經是鮮血淋漓。
這人的身上滿是鮮血,每向前跑出一步腳下就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這人來到寨門處時,女人明顯被嚇壞了,拼命的想要逃跑。可是壯漢只喊了一句話,門口的幾名甲兵就按住了女人,同時用東西堵住了女人的嘴。
女人“嗚嗚”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掙扎。但幾個甲兵將她死死的按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壯漢走到女人的身前,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將女人的臉擡了起來,另一隻手將手中的尖刀在女人的臉上來回蹭。
之時幾下尖刀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女人的臉頰,女人嚇得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
壯漢說了句什麼,幾名甲兵高興起來。他們解開褲子就在營寨門口忙活起來,女人沒有去機會幾個甲兵,雙眼死死的盯着這名壯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腦袋不停的搖擺,好似在求饒。
但壯漢不爲所動,眼中閃出殘忍的光芒。在女人絕望的目光中,壯漢用尖刀割開了女人胸前的皮膚。
見到血壯漢更加的興奮起來,其他幾名甲兵也跟着興奮起來。
但他們沒有注意到十幾個人影從陰影中閃身走了出來,悄悄的來到他們幾人的身後。
壯漢放光的雙眼猛然瞪的老大,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慢慢的低下頭,卻看到了胸口處一節刀尖。
另外幾名甲兵還在愣神間,陣陣刀光閃過,幾名甲兵只是發出幾聲慘叫就倒在血泊之中。
十幾人齊動手將寨門打開,將地下的屍體挪到一旁。站在門口小心的警戒可能出現的女真人,一直到尚可喜帶人衝進營寨他們也沒有被人發現。
五百多人進入營寨分成十幾只隊伍,衝向一座座帳篷之中殺人放火。女真人的營寨內頓時喊殺聲大作,許多女真甲兵赤膊着身子跑出帳篷查看情況。
每到了夜裏阿敏就睡不着覺,鑲藍旗元氣大傷已經成了他的心病。精銳甲兵盡喪,他以後如何在大金國立足呢
正當他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時,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喊殺之聲。
阿敏猛然坐直了身體,起身的動作太快還牽動了傷口。但阿敏已經顧不得這些事情,連忙大聲的叫道:“來人吶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哥什哈跑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爺大事不好,長興軍可能追上來了,正在營內殺人放火”
聽到長興軍追上來了這句話阿敏大驚失色,連忙穿好衣甲出了大帳。
到了帳外立刻就看到不遠處火光沖天,半座營寨都在燃燒。聽着喊殺聲阿敏的心有些安定下來,他有八成的把握來襲的不是長興軍。
若是長興軍來襲早就馬踏他的營寨了,怎麼會這麼久了還沒有殺到他的中軍大帳。
看了眼火光沖天的地方,阿敏開口道:“走吧朝鮮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