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條進入山村的小路上來了一輛馬車和一個騎手,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小山村帶來了那麼一點活力。
馬車還沒有進入村子,小孩就跳下了馬車飛快的跑了進入。邊跑邊叫嚷道:“娘娘親孩兒尋到貴人救你了”
稚嫩的嗓音響徹整個小山村,從那幾處破敗的屋子中走出來了一些人,打量着進入村子的人。
這些人衣衫襤褸,身上更是瘦骨嶙峋。看向進入山村的馬車之時,眼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那孩子跑到一處還算完整的茅草屋時突然停住了腳步,看着眼前的一名乾瘦的漢子眼中充滿了警惕之色。
“你是何人爲何在我們的屋子裏,我娘呢你把她怎麼樣了”孩子瞪圓了眼睛,雙拳握緊隨時準備不顧一切的衝進屋子。
那瘦弱的漢子聽到孩子的質問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充滿了貪婪之色。他舔了舔嘴脣說道:“你娘沒~不好着呢就在屋子裏面,快點隨我進來看看”
這人說着伸手就要去拉孩子,就在他的手腕碰到孩子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屋子傳來:“賈亮你小子別過分,將人家母親趕出來,還要對孩子下手,你就不怕遭天大雷劈啊”
賈亮的手因爲這個聲音慢了一下,被孩子輕鬆的躲了過去。他氣急敗壞的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閆晨山怎麼還不餓死你
等你死了,小心你的女兒。才八九歲,細皮嫩肉的最是美味。臨死之前還能讓哥幾個樂呵樂呵哈哈”
閆晨山似乎被賈亮說中了心事,他有些害怕賈亮。但既然已經出言壞了賈亮的好事,也硬着頭皮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是沒有好下場的”
賈亮也有些惱羞成怒,當即對着門裏招呼一聲道:“哥幾個,現在就解決了閆晨山這傢伙怎麼樣”
他的話音剛落,從茅草屋中又走出兩個漢子。他們邊走邊繫着腰帶,不耐煩的說道:“賈亮跟這傢伙費什麼話,直接幹掉就得了”
那閆晨山也從另外一間草房中走了出來,一手拎着一把柴刀對着三人怒目而視。這閆晨山身材還算壯碩,不像怎麼捱餓的樣子
“來吧看看你們三個誰給我陪葬”閆晨山說着還把柴刀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柴刀雖然已經鏽跡斑斑,到刃口卻磨的鋒利無比。
這要是砍在人的身上,肯定是骨斷筋折的下場。以現在喫不飽飯的樣子,若是被砍上一刀,肯定就只能等死了。
三人見到這樣的閆晨山有些猶豫了,他們都是自私之人。爲了能夠在這亂世活下去才聚在一起,又怎麼肯爲了幾句話就去拼命。
丟下一句“走着瞧”,三人轉身回到屋子裏。
閆晨山對着那孩子說道:“小木森別害怕,你娘在我這裏。跟閆大叔進屋吧”
這時湯若旺三人也來到了他們的近前,閆晨山警惕的將小木森護在身後,盯着馬車一言不發。
湯若旺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閆晨山喫驚的後退了一步。他手中的柴刀緊了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這裏可沒有喫的,去別處找東西喫吧”
湯若旺果斷的停下了想要靠近的腳步,把眼神看向閆晨山身後的小木森。
小木森明白了湯若旺的用意,輕輕拉了下閆晨山的衣袖說道:“閆大叔湯先生是好人,給了小木森喫的,還答應來幫孃親治病”
閆晨山聽到小木森的話警惕性放下了不少,當下抱拳說道:“得罪了幾位裏面請”
湯若旺大喜過望,當即跟着閆晨山就向着屋內走去。可他剛剛邁動步伐停在了半空中,就聽到小木森說道:“閆大叔別看湯先生長得磕磣,可他不是厲鬼,也不喫人”
滿面笑容正向茅草屋裏面走的湯若旺一腳踩空差點摔在地下,擡起頭用悲憤的眼神看向小木森。
閆晨山也是一臉尷尬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對湯若旺說道:“湯先生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嘿嘿您長得一點都不磕磣,就像廟裏的金剛一樣”
湯若旺苦笑着搖搖頭跟在了閆晨山的身後,布和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賈亮的那座茅草屋,對着身邊的老白說道:“老白你隨湯先生進入吧某還要餵馬,這裏就交給我了”
老白看懂了布和的眼神,他拍拍布和的手臂道:“一切小心你身上還有傷,安全第一,切莫牽動了傷口”
布和點點頭沒有說話,從馬背上的皮囊裏取出幾樣東西忙碌起來。過了一會才從馬車上取出馬料開始餵馬,黃黃澄澄的豆子被戰馬嚼在嘴裏咯嘣作響,看得茅草屋內的三人一陣的咬牙切齒。
太特木的奢侈了有木有,他們這邊連肚子都填不飽,人家那裏卻用上好的豆子在餵馬。
他們堂堂的大活人還不如一匹戰馬不成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的妒火。
賈亮將刀子綁在袖子裏說道:“特孃的老子看不下去了,整天喫肉都特木的快膩死了。肥羊送到眼前不取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哥幾個敢不敢一起出去幹掉這小子”
“有什麼不敢的老子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今天就讓這小子知道下咱們土炮的厲害,嘿嘿”另外一人說完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其餘兩人也壞笑了起來,他們走向牆角。將那裏的細土面裝在了袖口中,然後用手攥緊了袖口。
對敵之時將袖口中的細土揚出去眯對手的眼睛,他們用這一招陰了不少的好手,已經成爲了他們的殺手鐗。
三人準備完畢推開房門徑直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的屋內卻有一具被剝的赤條條的女人綁在地上。
“嗨兄弟,你的馬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