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鄭芝豹根本就沒有看得起他們,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怎能不讓他們火大。
其中一個脾氣最大的當場就怒了,一拍桌子道:“姓鄭的我們遠來是客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
鄭芝豹把茶水灌進肚子裏,輕輕放下根本就沒有搭理髮火之人。直接向楊天生問道:“楊兄弟來雞籠港找我大哥何事我大哥公務繁忙,一時間抽不出時間來,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剛剛拍桌子的人見到鄭芝豹竟然無視自己,不由得火往上撞,邁步就要過來與鄭芝豹動手。
楊天生故意慢了半拍,讓自己手下在鄭芝豹的面前發火也好,正好能試探出鄭家兄弟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哪知鄭芝豹根本就不想動手,直接從腰間抽出短銃拍在桌子上。
這下子沒人敢動了,這裏畢竟是長興軍的雞籠港,沒人真敢動鄭芝豹,除非他們全都不想活了。
只要銃聲一響他們休想從雞籠港全身而退,蜂涌的長興軍會將他們徹底淹沒。
楊天生剛想說話打個圓場,鄭芝豹起身站了起來道:“各位曾經是我大哥的兄弟,那就是是我鄭芝豹的兄弟
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更何況長興軍乃是定遼王所有。我大哥只是個指揮而已,想要我大哥幫忙可以,但要能拿出打動長興軍的利益出來。
想憑藉兄弟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問題,你們在雞籠港的食宿我們兄弟包了。言盡於此,告辭”
直到鄭芝豹走出驛館,楊天生一行中才有人罵出聲來:“什麼東西當年鄭一官也不好如此的造次,楊大哥咱們不求他們鄭家兄弟了
沒了鄭家兄弟咱們還不能報仇了不成當年顏大哥是怎麼起家的,咱們就那麼幹還會怕了他們鄭家兄弟不成”
“對”
“王哥說的好極了咱們就這麼幹,大不了重新下海這一路上我都觀察了,只要幹上幾票,就能喫喝不愁”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幾個人還越說越來勁,竟然說起了下海重操舊業的想法。
“住口”楊天生的一聲怒吼打斷就正在瞎想的手下,他盯着幾個叫囂的最兇的手下怒斥道:“你們知道什麼
長興軍已經控制就整片海域,紅毛鬼西夷人都不敢來搗亂,你們幾個雜魚還想下海劫掠
人家隨便一條船就能將你們全滅了,你們還能蹦踏到天上去不成
還想學顏大哥起家,整個倭國都被長興軍控制,你上哪去招募倭寇就憑你們大小貓兩三隻還想當倭寇
還沒上岸就得被消滅在海中,”
楊天生一頓訓斥,手下們全部都低頭不語。剛纔那股興奮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迷茫。
“哎”楊天生長嘆一口氣說道:“都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拜訪鄭芝龍,不論他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
“大當家的那裏可是咱們多年奮鬥的心血,就這麼送人了”一個手下不甘心的說道。
楊天生苦笑一聲道:“送人那裏已經不是咱們的地方了,能送出去就是萬幸了”
想了一會楊天生臉上的愁容稍微去掉就幾分,開口道:“咱們送出一個被別人搶走的城池,長興軍得到一個開戰的理由,想必他們也會給咱們兄弟點湯水吧”
楊天生再次開飯雞籠港碼頭時就只有一人,一衆手下都被他留在就驛館之中。
在這裏他看到就無數剃光毛髮的土著被驅趕上一條條巨大的海船,他們大多是青壯男女,只是上船時才發給他們一套厚厚的衣衫。
一船數百人的土著很快裝滿,有一條海船靠岸繼續裝在土著人。
直到鄭芝豹親自來接他時這裏的人口也沒有停止裝船,那些裝滿人口的海船向着北方緩慢的行駛,消失在海平面上。
而他們則是駛向社寮島上的新臺城,那裏是南方艦隊的指揮部,鄭芝龍正在那裏等待楊天生的到來。
雞籠港外海的一條小船上,鄭芝龍與楊天生並肩而坐。他們的手中各拿着一根魚竿,兩人一邊垂釣一邊品茶聊天。
“一官當年一別已有數年,沒想到你纔是衆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一個真是世事難料啊”楊天生手持魚竿感慨的說到。
鄭芝龍可不像楊天生那樣死死地握緊魚竿,他的手在輕輕的晃動,這樣魚鉤上的魚餌纔會像條活魚一樣動來動去,更加容易吸引大魚上鉤。
聽到楊天生的話,鄭芝龍臉上的神情不變道:“承蒙大帥看的上,纔在長興軍中找了個差事這不算什麼當年你們若是也留下,肯定比我的地位更高”
楊天生一瞬間有些恍惚,自己當初留下就會取得比鄭芝龍更高的地位嗎
隨後他就苦笑起來,開口道:“鄭兄弟莫要取笑了,你說王爺會不會出兵趕走紅毛鬼,替兄弟們報仇”
鄭芝龍笑了下說道:“不好說遼東與草原修建鐵路需要大量的人手,大帥正在爲人手發愁,就算有心出兵短時間恐怕也沒有精力,你的事還是再等等吧”
楊天生一聽就急了,開口道:“那片大陸上也有土著啊雖然蠢了點,但用來修路幹活肯定沒有問題”
見到鄭芝龍依舊是剛纔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由得繼續說道:“要修路的人口還不簡單,安南有的事人口,嘉靖爺時那裏還是大明的土地。
現在那裏鄭阮兩人對峙,打的不可開交,定遼王上去奪回大明的土地不過分吧安南有多少人口幾百萬是有的吧”
聽到楊天生的話,鄭芝龍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時他手中的魚竿也動了,鄭芝龍連忙抓緊魚竿決不能讓這條大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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