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大概也能猜到所謂的協助調查是什麼事情,大概是因爲公孫紅葉瘋了吧不過他相信沒有證據可以控告自己。
祁麟進了警察局之後,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而且馬上就有人進來了,不過看樣子並不是審訊他的警察。
“你就是祁麟”
一箇中年男人沉着臉站在祁麟面前。
祁麟上下打量着這個中年男人,看到他所穿的警服和普通警員的不大一樣,而且也根據這身衣服認出了他的職位,祁麟當即咧嘴一笑:“難道我的待遇規格要高一些麼局長親自審問,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是局長,那你應該還記得,前一段時間被你打過的一個叫趙世峯的人吧”
“誰”祁麟一臉茫然。
“趙世峯”中年男人有些咬牙切齒。
“哦,想起來了,那小子太囂張,當然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揍他的,跟你說,你要是遇着那種情況你也會揍他的”
“住嘴”中年男人臉色陰沉地看着祁麟:“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祁麟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你是那個趙世峯的老爸,我先前還在想,兒子那麼混蛋,老子會是個什麼樣子呢當然了現在我還不能確定,因爲還不知道你會把我怎麼樣。”
中年男人被祁麟一句話氣得臉皮都在抽搐,但怎麼說他也是個局長,不能顯得很沒檔次,於是中年男人平靜了一下情緒,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到:“我叫趙卒昆,你要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趙局長嘛,嘿嘿趙局長不會是因爲令郎的事情把我給弄過來的吧”
趙卒昆眯起眼睛:“小子,你不要以爲自己真的不會出事,就算我兒子那件事情另外放在一邊,還有一件事也夠你受的了”
“果然。”祁麟點了點頭:“說吧,要怎麼審我或者說怎麼收拾我”
趙卒昆冷笑了一聲:“你先在這裏好好等着吧”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審訊室,出去的時候還用力地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祁麟百無聊賴地四顧看了看,這審訊室裏邊除了桌子椅子就沒別的東西了,確實讓人很悶,於是他乾脆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睡了起來。
祁麟並不知道,他被警察從酒吧帶走之後,酒吧裏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你說什麼,麟哥被抓了”
一個富家女瞪大眼睛抓着服務員的衣領大聲問到。
服務員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是是的,張小姐他被帶到警察局裏面了,所以所以不能來陪您了,實在不好意思。”
“警察局”女人把服務員往旁邊一推:“麟哥怎麼會被抓到警察局去不行,我不能讓他受苦了”
接着她轉過頭看向身邊另外幾個女人,然後非常嚴肅地說到:“姐妹們,我們要幫幫麟哥了”
沒多久,整個酒吧裏的客人幾乎都知道祁麟被抓到警察局去了的事情,那些平日裏極其喜歡祁麟的千金小姐一個個都炸毛了,風風火火地衝出了酒吧,頓時酒吧包廂就多了一大半的空位,酒吧經理看到這場景都有些愣神了。
趙卒昆坐在辦公室裏一臉凝重,他現在不知道把這個祁麟怎麼處理纔好,因爲抓人是公孫家的意思。
公孫家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只是說,祁麟需要爲公孫紅葉的事故承擔責任,必須要將他給弄進警察局,加上趙卒昆因爲自己兒子被祁麟揍地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他也咽不下那口氣。
如今,祁麟倒是給抓進來了,至於怎麼處理他還真得費點神,至少得讓公孫家滿意,不然他這個局長的位子可就坐不大穩當了。
趙卒昆和公孫家的關係可以說比較模糊,身爲松海市警察局的局長,他也明白如今這座城市的情況,公孫家族勢力日漸膨脹,而市長似乎也開始着手處理,雖然看不出有多大動作,可是他知道這兩方勢力已經在暗中較勁了。
他這個局長夾在中間確實有些不好辦,但一定要讓他選擇幫着哪一邊,他同樣也猶豫了。
按理來說,同爲政府人員,爲了打擊不正常的勢力就應該齊心協力,可是公孫家族的勢力太過龐大,讓趙卒昆不得不多長個心眼,目前來說,他還是覺得保持中立態度比較好,畢竟還沒有到最後關頭。
趙卒昆揉了揉眼睛,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對於祁麟比較合適的處理方法,就在他準備叫人進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音。
“怎麼了這麼慌張。”趙卒昆皺起了眉頭:“進來說吧”
“局長,不好了”一個警員面帶驚慌之色打開門衝到了他的面前。
“什麼不好了”趙卒昆一頭霧水。
“您出去看看吧來了好多人
現在都在會議室裏,就等您過去了”
趙卒昆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也沒有斥責這個警員的冒失,自己急忙站起身朝會議室趕了過去。
警察局偌大的會議室內已經坐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衣着考究的男人,而且這些男人看上去年紀都還不小了,相對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大一點的六十七八。
此刻,這些人都在相互聊着天。
“林老,什麼風把您都給吹過來了”
“唉,還不是因爲我那淘氣的孫女兒麼,說什麼非要讓我過來辦個事情,對了,你怎麼也來了”
“我啊是因爲我的女兒,也是非得讓我到局裏來一趟”
“好像老張也來了,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會議廳裏的人一番交談之後才發現,居然全部是被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給軟磨硬泡叫過來的,而且更誇張的是,竟然都是爲了一個叫做祁麟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趙卒昆已經趕到了會議室,剛一進門他就傻眼了,額頭都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心裏一萬個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來了
會議室裏的這些人,趙卒昆都認識,全部是松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甚至還有上一屆的市委副書記,雖然他們一個個單獨來說,都比不得如今的公孫家族,但是都湊在一起,絕對是不能小覷的,公孫家族恐怕都不敢一齊得罪他們。
趙卒昆悄悄地擦了一把汗,然後擠出一個笑容走了進去,光是打招呼都讓他有些頭暈目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