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薇眼睜睜地看着風伯倒在了自己的眼前,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
達爺雖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稍微移動了一下槍口再次對準了付薇,他覺得,這一次總該殺掉她了。
可是還不等達爺扣下扳機,槍響突然響起,達爺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一槍正是祁麟開的。
眨眼間的功夫,風伯和達爺都死了,祁麟發現雕爺想要趁機逃走,於是調轉槍口對住了他。
“雕爺,酒都沒喝,這就走”
雕爺身子一顫,然後擠出一個笑容:“我我喝。”
雕爺先前覺得,要是自己喝了那杯酒,肯定就不能活着離開了,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喝了酒的人似乎沒什麼事,反倒是不喝的被打死了。
也許酒裏面沒有毒,自己想多了吧雕爺暗中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後拿起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酒杯,大口喝掉了裏面的酒。
“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嗎”雕爺瞪着祁麟問到,他想要馬上離開這裏,因爲假設酒裏面的毒是慢性發作的,他也還來得及去醫院洗胃。
祁麟轉過頭看了一眼付薇:“付小姐,你說呢”
付薇跪在風伯的面前淚如雨下,聽到祁麟問她的時候,她也只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都走吧。”祁麟擺了擺手。
聽到這句話,雕爺他們三人如臨大赦,二話不說就跑出了會議室。
現在,偌大的會議室裏就只剩下了祁麟和付薇以及死去的風伯和達爺,祁麟想了想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緩緩蹲了下去。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付薇低着頭,身子都在顫抖。
“爲什麼爲什麼您也會離我而去除了爸爸,您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風伯嗚嗚嗚”
祁麟嘆了嘆祁氣:“對不起,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我沒能及時阻止”
“嗚嗚嗚”
“等下警察會過來,我帶你先走吧。”祁麟將付薇扶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警察包圍了這棟公司大樓,而雕爺等人也已經離開很遠了。
“媽的,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雕爺坐在豪華轎車的後座,憤怒地罵了一句。
“您打算怎麼辦”他身邊的一個男人問道。
“哼”雕爺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那黃毛丫頭不是幹大事的人,下不了狠心,雖然說她放過了我,但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而且另外兩個僥倖活命的傢伙也不會輕易罷休不過,用不了多久,所有一切都會被我得到,哈哈哈哈。”
隨後,雕爺到醫院裏檢查了一下,驗過血,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於是便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而別墅內早已經有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在等着他了。
“雕爺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嘛,人家都想死你了。”身穿性感睡衣的女人打開門就開始撒嬌。
雕爺哈哈大笑,伸手就想要去摟住女人。
沒想到女人一扭腰躲開了,還嬌滴滴地說到:“你來晚了,我要給你懲罰,三分鐘內不許碰我,哼”
女人頓時嬌笑了起來,擡手抓住雕爺的皮帶,拽扎他往客廳裏面走。
剛走到客廳的時候,雕爺就像撲上去,可是女人卻躲開了,然後故作慍怒地說到:“急什麼嘛,人家給你準備了水果呢,先喫一點。”
“寶貝兒真好我這就喫”
女人的表現讓雕爺心花怒放,伸手就抓起一塊切好了的水果塞進了嘴巴。
“我吃了喲,可以那個了吧”雕爺舔了舔了嘴脣。
女人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可以呀,但是你得先洗個澡,我到臥室去等你。”說着她就端起水果,朝着樓上臥室走去。
雕爺眼睛裏都冒出了綠光,看着女人惹火的身段他就渾身燥熱,二話不說就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向浴室。
半個小時之後,女人躺在牀上哈欠連天,臉上露出了厭煩的表情。
“這混蛋怎麼還沒來困死老孃了算了,我還是先睡吧。”
女人就這麼睡了過去,她根本不知道,浴室裏面,雕爺已經躺在了地板上,眼神空洞,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個星期過去了。
祁麟和付薇出現在了一個陵園之中,兩人面前分別是付三爺以及風伯的墓碑。
祁麟站在付薇旁邊,給死者獻了花之後他輕聲說到:“雖然說你父親和風伯都去世了,但總算是一個不算太差的結果,如今你已經繼承了你父親的位子,四大管理者也都死了,你需要重新振作起來,畢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管理。”
“嗯,我會的。”付薇點了點頭。
沉默了片刻,祁麟開口問到:“我想知道,爲什麼那三個人回去之後會死掉,聽說雕爺還去醫院檢查了身體,那時候並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
祁麟沒有說得特別詳細,但是付薇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中毒了,而且就是在喝酒的時候中的毒。”<
br >
祁麟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說毒不在酒裏”
付薇點了點頭:“是的,酒都是沒有毒的,毒下在酒杯的外面,只要他們一拿被子,手指上就會被沾上毒,而且,那種毒不會由皮膚滲入,所以,就算他們出去之後驗血,也根本驗不出來,因爲那時候,他們還完全沒有中毒。”
祁麟繼續問到:“你怎麼能保證,沾在他們手上的毒,最終會進入他們的體內”
“我不能保證。”付薇搖了搖頭:“這是風伯的意思,他用的那種毒一定要進入體內纔會生效,或者是傷口,或者是別的地方,而且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就會失效,風伯打算給他們一個機會,至於他們運氣如何,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果然,老天爺不願意放過他們”
祁麟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什麼了,對於付薇講的這些,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sorry”祁麟忽然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付薇剛剛在愣神,並沒有聽清楚。
祁麟搖了搖頭:“沒什麼。”接着他在心裏默唸了一句:“只是想跟你們道個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