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局長,這個張建偉大隊長是你親戚吧”祁麟眯着眼睛問到。
張山點了點頭:“他他是我的侄子。”
“你的侄子撞壞了我的車,還開槍打壞了我的衣服。”祁麟說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那地方的袖子上被子彈打破了兩個缺口。
“我賠,我絕對賠。”張建偉急忙說到。
“態度還不錯,你走吧。”祁麟擺了擺手。
張建偉如釋重負,二話不說就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那個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張山試探性地對祁麟問到。
“我叫祁麟。”祁麟將證件掏出來給張山看了一眼。
“怎麼代理人忽然換掉了”張山隨口說到。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問你一個事情,陳子軍陳副隊長被你關起來了是吧”
張山臉色微微一變:“是是被關起來了。”
“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張山遲疑了片刻:“因爲我和您那個家族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祁麟微微皺起眉頭:“就這麼簡單,你可不要騙我。”
張山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您也知道,上次那個代理人給了我一筆鉅款,這這可是受賄啊,要是被我的上頭知道了,我這位子”
“還有呢”
“沒沒有了”
“除了我們給你賄賂以外呢”祁麟盯着張山的眼睛。
張山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着牙說到:“我還受了別人的賄賂,您知道有人要我辦事總得意思意思,我也不好不接受”
張山敢說出來是因爲,如今他已經歸屬於黃家,也就是說黃家成了他最強大的依靠,本來黃家也是靠着威脅和賄賂才讓他答應從今以後替黃家辦事的,所以他覺得即便幹了什麼別的事情說出來也無妨,只要不是被自己的上級發現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告訴我,上一任大隊長是怎麼死的”
“他他他他他”張山開始結結巴巴,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好好說話,別緊張。”祁麟安慰到。
“他是發現我受賄的事情,所以我就”
祁麟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收的錢還不少嘛。”
張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侄子知不知道你現在得到了我們的扶持”祁麟隨口問到。
“他不知道。”
祁麟點了點頭:“好吧,現在我要求你把陳子軍給放出來。”
“這要是把他放出來,他肯定會舉報我的啊,我知道我貪污受賄了多少錢,這要被揪出來,只怕會驚動都城的大人物,您您到時候能罩得住我麼”
祁麟眯起了眼睛暗自思忖,黃家在隍澤市有着極其特殊的地位,但還不至於有那麼大能耐同國家級政府作對,所以要收服這個局長控制整個隍澤警察局就不能像統一其餘行業那樣做。
一旦張山受賄的事情捅了出來,黃家雖然有辦法保住他,但這並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本事”祁麟眉毛一挑瞪着張山。
張山急忙低下頭:“不敢不敢,我沒那個膽子。”
“是我這就照辦。”
張建偉從警察局出來之後馬上開着車直奔關押陳子軍的監獄,在他看來,祁麟絕對是上級政府派來的人,搞不好就是來調查張山和他這個隊長受賄的事情的,這要給查出來了他們鐵定會完蛋,於是張建偉更下定決心要殺陳子軍滅口。
途中他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說要他把陳子軍安安全全地帶回來,這更堅定了他要殺人滅口的決心。
張建偉一路狂踩油門,很快就到達了監獄,接着亮出證件,由獄警直接帶了進去。
陳子軍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當中,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的罪名是什麼,不過他知道,肯定是局長以及刑警隊大隊長要收拾他。
幾天前,陳子軍在暗中調查上一任隊長死亡的事情上取得了重大突破,發現了原來這個隊長就是因爲要舉辦警察局裏的鉅額貪污和受賄的事情才遭遇不測的,同時他還查出來事情居然和張山局長以及張建偉大隊長有着直接關係。
可是,調查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意外,讓這個事情泄露了出去,於是陳子軍迅速遭到了逮捕。
現在他被關在這裏,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繫,他也不知道如今該怎麼辦纔好,越獄的話難度實在太大了,弄不好正好會給那些人一個藉口直接擊斃。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獄警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站起來,我要給你戴上手銬。”獄警冷冷地說到。
 
“要帶我去哪”陳子軍警惕起來。
“哪那麼多廢話老實點”
獄警走到陳子軍身後照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腳,然後動作粗暴地給他銬上了手銬。
還不等陳子軍說話,這個獄警忽然抽出警棍死死卡住了陳子軍的脖子,雙手抓住警棍的兩頭用力往後拉。
陳子軍瞬間意識到,這傢伙是想就地殺人
由於獄警的動作非常之快,加上陳子軍雙手被反銬住了,所以陳子軍一時間完全沒有辦法反抗,沒多久一張臉就憋得通紅,連呼喊聲都發不出來。
“有人要弄死你,我也是替人辦事,你死了可不要怪我”獄警咬着牙加大了力度。
陳子軍趁着自己還沒有失去意識,用盡力氣猛猛地將腦袋往後面砸了一下,正好撞中了獄警的鼻子。
獄警喫痛頓時分了神,陳子軍立即低下頭用下巴卡住警棍,然後雙手抓住了獄警的褲腰帶,接着奮力彎下腰將獄警朝前面甩了出去。
碰地一聲響,獄警被甩得撞到了牆壁上,陳子軍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就想逃出去,可是牢房門卻已經關上了。
“別動”
獄警忍着劇痛大吼了一聲,迅速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陳子軍的腦袋。
“媽的,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你現在倒是跑啊”
獄警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罵道。
“如果你殺了我,你到時候會死的很難看的。”陳子軍冷冷地說到。
獄警擦了一把鼻子裏流出的鮮血,然後從旁邊牀上拿起了枕頭,接着將枕頭用槍抵着壓在陳子軍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