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傾城雖然在舊城區混過很長時間,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恐怖的情況,眼前這些傢伙簡直就是一羣怪物。
眼看着那兩個拿着砍刀的男人一步步靠近,而且這兩人眼中都透着一股野獸的嗜血光芒,襲傾城覺得自己腿都要軟了,而祁麟卻非常冷靜,他一手護着襲傾城,眼睛盯着越走越近的那兩個男人,打算等到距離差不多了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要知道,屠殺別的生命這種事情,做多了的話確實會上癮,顯然邊緣區裏由於太久沒有法律來束縛,讓這些人逐漸恢復了動物最原始的本能,甚至因爲生活太過空虛使得他們在殺戮之中扭曲了心靈。
所以祁麟對於這些傢伙根本不會手下留情,一旦他出手,必定會給予對方最致命的打擊。
就在那兩人緩緩舉起砍刀而祁麟也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間祁麟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喝:“慢着”
雖然這聲音阻止了祁麟面前兩個男人揮下砍刀,但是祁麟卻露出了異樣的神色,而襲傾城更是兩眼之中瞳孔緊縮。
因爲這個聲音他們都很熟悉。
“這等好事,我們怎麼可以錯過呢還好及時趕來了哈哈哈”聲音再次響起,祁麟沉着臉緩緩轉過頭。
說話的人正是先前替黃毛出頭的光頭男人,他也帶着二十來個手下趕來了,祁麟再一看發現黃毛以及最開始和襲傾城發生了衝突的幾個傢伙都在裏面,還包括了那個被他打傷了的胖子。
“你來得還真是時候。”祁麟冷冷地說到。
“那當然”光頭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瘋子刀身邊有個得力助手,而這個光頭就是那人的弟弟。”襲傾城低聲在祁麟耳邊說到。
此刻襲傾城內心的害怕已經被憤怒所取代,看到黃毛等人還有那個光頭她就會想起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難怪這麼囂張。”祁麟嘀咕了一句。
“光頭仔,該不會是瘋子刀改變主意不殺這兩人了吧那我可就要失望了。”毛哥遠遠地對光頭喊了一句。
光頭擺了擺手:“那倒不是,只不過我想看看你們這兩個膽敢招惹我們的人在臨死之前是什麼模樣而已。”
接着光頭兩眼冒光地看向襲傾城:“怎麼樣傾城大美女,你肯定沒想到自己的老東家也不會幫你吧”
“我襲傾城栽在你們這幫禽獸手裏實在不甘心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襲傾城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黃毛連連搖頭:“其實刀片哥要殺了你我打心底覺得可惜,多漂亮多勾人的美女啊,浪費了,唉。”
聽到黃毛這句話,光頭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我忽然有了個點子,反正這兩人也逃不出去了,不如就先把男的殺了,然後留着襲傾城讓我們所有人都輪番爽一把,爽完了之後再殺了她也不遲嘛。”
這話以說出來,不但黃毛他們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得眼睛鼻子都扭曲了,毛哥那邊的人更是眼冒綠光舉起砍刀嗚嗚哇哇地大吼了起來,再加上有些人的狂笑以及發出來的尖銳口哨聲,祁麟甚至感覺自己這是進了一個妖魔鬼怪的老窩。
“別怕,只要有我在,這羣豬狗不如的東西動不了你的。”祁麟低下頭柔聲安慰襲傾城。
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祁麟的這句安慰之後,襲傾城忽然感覺自己一顆心都安定了很多,儘管從理智上講她覺得就算祁麟再厲害也不可能鬥得過周圍這麼多人,但是她卻莫名地相信,有這個男人在的話,自己真的不會出事。
祁麟將襲傾城摟在了懷裏,然後盯着光頭問到:“可能我真的會被你們殺死在這裏,但是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解開一下心中的疑惑。”
光頭冷笑了起來:“不是可能,是一定當然,我也是個有善心的人,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屁就快放吧哈哈哈哈。”
“瘋子刀想殺掉我,是不是因爲他和k叔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嫁禍給了我,接着想要滅了我們的口以保他們萬全”祁麟沉聲問到。
光頭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想不到你小子腦子還挺靈光嘛,這都能被你猜到,不過無所謂,反正你要死了,我就告訴你,你說的沒錯,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些什麼事情,但是我聽我哥講”
光頭說到這忽然停住了,接着嘿嘿一笑:“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祁麟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那就是你哥很清楚所有事情”
光頭眯着眼睛看了祁麟幾秒鐘,而後對黃毛說到:“把刀給我,我想要親自動手宰了這傢伙。”
黃毛二話不說將自己手裏拿着的砍刀交給了光頭,然後目光炙熱地看向了祁麟
懷中的襲傾城。
“誰都別跟我搶啊”光頭握着西瓜刀往周圍指了指:“你們看着就行了。”
說着光頭便拿着砍刀大步朝祁麟走了過去,直接走到祁麟的面前毫不猶豫一刀劈向祁麟的腦袋。
這一瞬間,襲傾城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而祁麟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等到砍刀就快要落到他頭頂上的時候,他忽然伸出左手猛地扣住了光頭的手腕。
接着只聽見咔嚓幾聲脆響,光頭的手腕被祁麟生生捏碎,他手掌都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還不等光頭感受到劇痛,祁麟手掌一轉,將砍刀奪了過來,接着順勢從光頭面前橫掃而過。
伴隨着刀刃劃破皮膚血管撕裂肌肉然後破開骨骼的聲音,光頭仔的那顆腦袋從他脖子上帶起一串刺目的血水斜飛了出去。
噗嗤
光頭仔的脖子斷口處鮮血狂噴,接着他的身體無力地跪在了祁麟面前然後才倒了下去,幾米開外,光頭仔血淋淋的腦袋還在打着轉兒。
祁麟面前血水灑落,他所穿的白色襯衫上面似乎綻放開了無數朵鮮紅妖豔的花朵,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連同霧狀的血液也在這一刻迅速向四面八方瀰漫了開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論是毛哥那一方還是黃毛這一方都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響,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空地中央。
那個站得筆直,懷裏抱着女人,一手提着血淋淋砍刀表情冷漠的男人,在這一瞬間給了他們所有人無比強大的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