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茅草屋的前門打開了一小半,襲忠和襲逍遙正站在門後朝外面張望。
“爸爸遙遙”
襲傾城驚呼了一聲,不等車子停穩就打開車門飛奔了出去。
“傾城我的女兒”襲忠急忙走了出來,襲逍遙一路小跑衝到襲傾城面前用力抱住了她的腿。
久別重逢的場景讓祁麟心裏都感覺暖暖的,只是也讓他忽然覺得有些落寞,他將車子緩緩停靠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坐在了車裏。
“爸爸,你終於出來了嗚嗚嗚”襲傾城抱着自己的父親哭得稀里嘩啦。
襲忠也是老淚縱橫:“我還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襲傾城擦了擦眼淚然後問到:“你和遙遙從邊緣區出來之後就躲在了這裏麼”
襲忠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那會兒就在我帶着遙遙快要離開邊緣區的時候,忽然出現了幾個拿着槍的人,開始我以爲那是貧民區裏的警衛,沒想到他們是另一批人,就是他們把我和遙遙送到這裏的。”
“原來是這樣”襲傾城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車裏面的祁麟。
接着她對襲忠和襲逍遙說到:“跟我上車吧,我帶你們到家裏去。”
“姐姐你的家在哪呀”襲逍遙忽閃着大眼睛問到。
襲傾城彎下腰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裏,然後笑眯眯地說到:“是咱們的家,帶回去了你就知道在哪裏了。”
就在襲傾城抱着弟弟準備和父親一起朝車子走過去的時候,襲忠忽然臉色發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接着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突然而來的狀況讓襲傾城差點當場崩潰,祁麟急忙下車將襲忠給背了上去,然後載着襲傾城和她弟弟火速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襲忠馬上被送進了急救室,祁麟陪着襲家姐弟兩在外面等候。
襲逍遙看到爸爸那個樣子急得直哭,襲傾城只能忍着自己心中的悲傷不斷安慰弟弟。
誰想到,又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發生了。
襲逍遙情緒太過激動,竟然也昏了過去,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於是,襲逍遙也在他們進入醫院沒多久之後,被醫生送進了另一個急救室當中。
父親弟弟先後突發意外,這對於襲傾城來說幾乎是一種無法承受的打擊,要不是祁麟在一旁安慰她給她鼓氣的話,她也得讓醫生進行急救了。
等到襲傾城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了之後,祁麟才從她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他也才明白,爲什麼在貧民區當中,襲傾城會說“把他們帶出去也治不好”之類的話了。
原來,襲忠和襲逍遙所患的都是同一種病症,事實上除了襲逍遙不知情以外,襲家人都很清楚。
這種病是一種奇異的遺傳性疾病,這種病傳男不傳女,凡是有着襲家血脈的男性,都無一例外會得上這種病。
這種病目前來說幾乎無法治癒,而且在每一個襲家男性身上開始出現的時間都不一樣,一般來說越是出現得遲,也就意味着相對情況之下越能活得久一點。
大概是在襲傾城母親懷上襲逍遙之後不久,襲忠就出現了那種家族遺傳病症狀,如今襲逍遙已經有了四歲多,這也就意味着,襲忠隨時可能會離世。
如果說這已經算很令人悲傷的事情,那麼另外一個情況將會是襲傾城活下去的最後希望完全破滅。
那就是,才四歲多的襲逍遙就已經出現了那種病症。
祁麟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悲催的事情會發生在襲傾城一家人身上,對於他們來說,在貧民區裏艱難求生已經夠辛苦了,可是卻還要承受這種怪病的折磨。
他稍作思考,然後向襲傾城詢問了一下那種遺傳病的詳細情況,接着便打了一個電話給秦若迪。
對於治病,秦若迪是專家,祁麟覺得或許她會有什麼辦法。
和秦若迪打了將近一個小時電話之後,祁麟神色有些複雜地對襲傾城說:“到時候我讓你的父親還有弟弟去隍澤,交給我朋友治療,或許能”
“你朋友能將這種病治好”襲傾城眼睛裏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祁麟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嘗試一下,就算不能治好,應該也能或多或少延長一下患者壽命或者減輕他們的痛苦。”
“你的朋友是醫生朋友麼”
“她是我女朋友。”祁麟說到。
“女朋友原來你有女朋友了”襲傾城眼中出現了一絲落寞的神色。
“她名字叫秦若迪,是隍澤醫藥公司的總裁,而且本身有着很厲害的醫術,相信能夠給你一些幫助。”
“嗯,那謝謝你
了。”
祁麟連連擺手:“不用客氣。”
經過醫生的搶救,襲忠和襲逍遙幸運地脫離了生命危險,相對來說襲逍遙的情況要好很多,畢竟他患病的時間不算太久,而襲忠的狀態就堪憂了,醫生甚至告訴襲傾城,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第二天一早,祁麟在徵得襲傾城的同意之後,從隍澤那邊叫人過來,用救護車載着襲傾城的父親和弟弟去了隍澤,襲傾城畢竟放心不下,於是也跟着一路過去了。
至於祁麟,因爲舊城區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所以他不能離開。
總之襲傾城去了隍澤的話,他也就可以不用擔心她的人身安全了,另外,襲傾城的那些手下,也都被花亦折暗中安排好,不會被人找到他們。
確保了沒有後顧之憂之後,祁麟總算能一門心思去辦自己的事情了,首先他要收拾的就是k叔這個王八蛋。
這天中午,祁麟和殺生椎見了一面,殺生椎說花亦折讓他將一個重要的東西交給祁麟。
祁麟拿到手一看,是個小型錄音帶。
“這是幹嘛的”祁麟不解的問到。
殺生椎嘿嘿一笑:“先前花老大過來之後,讓我去調查了一下那什麼k叔的情況,很快我從他祕書那裏找到了突破口。”
“祕書”祁麟皺起了眉頭,頓時想到了先前去k叔辦公室的時候,那傢伙身邊的年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