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貼身婢女是唯一的知情人,而且很有可能與趙影還有聯繫。若是能找到她,趙影若是還活着,肯定也能找到趙影。
不就是耳後有胎記麼,夏天這麼熱,村民肯定會洗澡,就這麼幾十戶人家,看一遍還不容易。雖然這個辦法有些猥瑣,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表哥,你真的想不起其他什麼特徵了”應嵐卿再三詢問。
喬歧搖搖頭,“我能想到的全在這張紙上了,若不是因爲她曾經照顧我一段時間,恐怕我連這點記憶都沒有。”
“好吧,我想想辦法。”見孔箜走過來,應嵐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聊完了”孔箜問。
孔箜對這個和善溫潤的喬歧總是報以提防心態,從他的身上,他總是能折射出孔箜很多一輩子不可能擁有的特質,比如純粹。他似乎太完美無缺了,孔箜對上喬歧,心裏自然而然會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沒有哪個女子會拒絕這樣的男子。
似乎沒看出孔箜對喬歧的牴觸,應嵐卿笑眯眯地將喬歧送回,這才返回。
“你很喜歡喬歧”孔箜按捺不出心底的心思,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嗯,喜歡。”這個答案應嵐卿回答得毫不猶豫。
孔箜一瞬眸色變深,臉上卻還是不露聲色的平淡,悄無聲息地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回去吧,把孟希一個人扔在院子裏,小心你徒弟埋怨你。”
“敢埋怨我,我讓他抄弟子規三百遍。”應嵐卿打趣道。
應嵐卿實在是對抄書這種行爲深惡痛絕,簡直是她的噩夢之一。
“對了,今晚你替我打掩護,我想出去逛一圈,一會兒就回來。”
孔箜一聽應嵐卿今晚有事,脫口而出道,“不用我幫忙”
應嵐卿想到孔箜內心純潔的本質,擺擺手,“一點小事,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偷看人家這種行爲,他還是不要摻和了。
“有事叫我。”
“知道。”
但凡圖像上的女子多幾分具體的樣貌,應嵐卿也不至於這麼費勁,看這麼模糊的畫像,她實在是推測不出來十年後女子的面貌。
村子裏作息明顯要比京城內圈的早,喫過飯,村民們已經準備要睡覺了。
趁着家家戶戶燭火通亮,應嵐卿迅速翻進了人家的院子。排除年齡過大和過小,還是女子的人剩下的不多,很容易尋找。
可惜的是,應嵐卿並沒有發現耳後邊有胎記的女子。
不過,應嵐卿卻發現一頗有意思的事。學子們再怎麼樣都出身較好,不不可能真讓他們與村民擠在一間屋子裏,全部都是單獨安排一間向陽通風良好的屋子。
果然,學霸們在任何地方都會學習,不分地點,比如她表哥喬歧。
而出乎意料的是,良田楚的房間居然燭火通明,一修長的身影印在窗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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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與這幾天以來他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極爲不符,一個易暴易怒的人怎麼靜下心來習字呢。
應嵐卿倒是沒繼續往下探尋,翻牆而出,匿聲返回。
第二天,原本應該有個正正經經的賦詩宴,可是皇帝急詔,三位夫子被召入宮中,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出席。少了三位夫子的出席,這賦詩宴只能不了了之了。
事關孔影,應嵐卿回家後,第一件事便去找應仲陽。
找到他時,越皓真站在他旁邊,他還在樹底下悠閒地下棋,左右手各執一方,玩得不亦樂乎。
“老頭子。”應嵐卿喊他。
“回來了”應仲陽閒閒翻了一下眼皮,簡單問候她一句,並不想搭理應嵐卿。
應嵐卿徑直坐下,揮退越皓真,手指捏住一白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有事告訴你。”
越皓真並沒有動彈,手抱寶劍,身姿挺拔,以一守護者的態度站在應仲陽身後。他看一眼應仲陽,等他發話。
應仲陽難得見應嵐卿這麼鄭重其事的模樣,心裏便猜測出是哪一件,他淡淡說句,“你先退下。”
下一瞬,越皓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什麼事,你說吧。”
應嵐卿將畫像攤在應仲陽面前,手指畫中的女子問道,“對她,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嘛”
“怎麼可能,我唯一有印象的女子就是你母親。卿兒,你這是在懷疑我對你母親的真心麼”
應嵐卿,“不敢。”
她接着說道,“我拿着畫像在那個村子裏找了一圈,根本沒發現耳後有胎記的女子,可能她並未在那個村子裏住下。”
聽到答案,應仲陽長嘆一口,“我安排你們進這個村子,本就是能讓你尋人有了合適的藉口。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是一無所獲。”
他安排的應嵐卿靈光一閃,猛地想起某個威脅她讓她抄書的夫子。
“會不會搞錯了也許她根本沒在這裏出現過,或者她出現過很快就離開了”
應仲陽堅定搖頭,“不可能,端木夫子的占卜實力有目共睹,這世上很少有他參不透的。”
“兩年前我曾拿着她爲你母親縫製的衣衫找過端木夫子,雖沒有生辰八字,但遙指南方三十公里之內。並且兩年了,一直就沒變過。”
應嵐卿皺眉,十分好奇地問應仲陽,“就這麼相信他人無完人,他總不可能次次算準,萬一是錯了呢”
應仲陽神祕一笑,“端木夫子能位極國師,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的。他家學淵源頗深,不是你這種黃毛丫頭能比的。”
黃毛丫頭還沒等應嵐卿站起來反駁,接下來一句話讓她定在了原地。
應仲陽,“這幾天和孔家的那個小子相處得怎麼樣”
應嵐卿乾笑,“呵呵,父親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孔家的小子,孔家有小子嗎你這是下棋下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