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嵐卿默。
隨即無奈擡眸,坦誠道,“是,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家小子。”
應仲陽淡定點頭,清明的眼眸中似包羅萬象,看透世間一切紛雜。而看向應嵐卿時,眸光溫和,包容着她所有的淘氣和頑劣。
“你怎麼會看上孔箜那個小子呢,我以前明明記得你倆經常會爲一塊糕點吵起來,怎麼會相互看對眼了呢”
應嵐卿立馬反駁,“我什麼時候和孔箜爭過糕點,這種行爲這麼幼稚我怎麼可能會幹。”
“沒有哦,那我可能記錯了。”聞言,應仲陽輕描淡寫地掀過。
而應嵐卿心裏卻是狠狠鬆了一口氣,這老頭玩這麼一出也太奸詐了吧。“就算小的時候沒因爲喫的吵起來,你倆不也是經常吵吵麼。以前倒是沒發現,孔箜這小子居然怎麼沉穩有度。告訴你一件事,以前我還真以爲孔箜這個小子扮女子扮時間長了真喜歡上了男子。你看每天打扮得這麼花花綠綠的,萬一真喜歡塗脂抹粉了也是有可能的。”
應嵐卿,“你在我面前說孔箜壞話是沒有用的。”
應仲陽訕訕,隨即正色起來,大手一揮,“卿兒,我就和你說實話吧,你和孔箜這事,我不同意。”
應嵐卿,“哦。”
“我是真的不同意。”應仲陽再次強調。
應嵐卿微挑秀眉,秉着關愛老人家的精神,配合性地問道,“爲什麼”
終於問道這個問題,應仲陽話就開始多起來,“我養的花怎麼能被孔武那個糟老頭的兒子摘走,不行,我不同意。”
“而且,你母親還沒回來,我不允許你就這麼決定你的終身大事。錯過你成長她已經很自責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她如果錯過了她會傷心的。”
“所以我活該之前沒對象是吧。”
“是。”
看到應仲陽還有一肚子的話來懟她,應嵐卿成功用一句話堵住了。
她說,“爹,孔箜是嫁過來的,不是娶走我。”
趁應仲陽還在迷糊中,應嵐卿輕鬆起身,行雲流水,回到了院子,花花早已等候多時。
“小姐,洗澡水已經備好,您去洗個澡飯菜就好了。”
捏捏花花的小臉,應嵐卿仰躺在一週沒睡過人的牀上,感受着久違的氣息,“好,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花花思索片刻,萌萌問道,“好像沒什麼事。小姐,你快要考覈了算嗎”
還在放空的腦子瞬間回籠,應嵐卿一躍而起,“考覈,什麼考覈。年終考覈不是還有三個月嗎”
花花一副看自家傻兒子的眼神,無奈道,“小姐,你忘了你去年的刺繡課沒通過麼,今年這個時候不是又是到時間了麼。”
刺繡,燕朝貴女必學的一門課程,學院雖不統一安排學習,但考覈卻是學院統一安排進行的。
刺繡不過,在燕朝,簡直是枉爲女子。
應嵐卿一把抓住花花的袖子,杏眸中包着可憐兮兮的眼淚,蹭着花花的胳膊,“花花,我今年好像還是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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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好方法讓我順利通過。實在不行,你替我繡一幅吧。”
花花淡定掙開應嵐卿死死扒拉着她的手,語調平穩卻透着幸災樂禍,“小姐,這個我還真的替你繡不成了。我不擅長繡大團牡丹,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沒錯,身爲曾經追過大皇子的迷妹一枚,早在第一次考覈時,她就毅然決然選擇了一刺繡難度程度最大的一樣,牡丹。
應嵐卿,“花花,你變了。”
“變得越來越好。”
喫過飯,應嵐卿原本打算再睡一覺的心思也沒有了,袖子裏揣着針線,翻牆頭摸進了孔箜的屋子。
“孔箜,我來找你聯絡聯絡感情。”
此時的孔箜正打算睡個午覺,脫下外衫,窗外忽現一團陰影,厲聲喝道,“誰,滾出來。”
應嵐卿從門框出露出半個腦袋,臉上笑眯眯,“孔箜,我來找你了。”
孔箜一見是應嵐卿,緊繃的弦瞬間鬆弛。無奈牽過應嵐卿的手,明知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卻還是溫聲細語,“下次直接進來就好,萬一誤傷到你就不好了。”
有求於人,應嵐卿對孔箜所有的話都乖乖點頭,表示聽到。
“孔箜,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說。”
“你能幫我繡一團牡丹花嗎”
孔箜沉吟,盯着應嵐卿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實在不忍心戳破她的小心思,“我會繡,可是你考覈是單人單場。花嬤嬤盯着你,你怎麼可能作弊。”
“你教我繡也可以。”應嵐卿退而求其次。
孔箜問,“那你懂針嗎”
應嵐卿眼睛一亮,“我知道。”
“那你知道平針的用法嗎”
應嵐卿默,“針不就是針,還用分什麼用法嗎”
孔箜無奈扶額,“你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會在一個月內繡一幅錦繡牡丹圖。”
見孔箜對自己這麼不信任,應嵐卿拍胸脯保證,“繡東西我還是有經驗的,我以前也經常拿針線。”
孔箜好奇,“繡什麼”
應嵐卿回答得很自豪,“給人縫傷口。縫一次,掙得多可以抵一箱黃金。”
孔箜深吸一口氣,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別衝動,好歹是自己選出來的娘子,再怎麼着,也不能放棄。
“對,你已經這麼有經驗了,我再在旁邊指點你一下,你就可以順利通過考覈了。”
“真的”應嵐卿半信半疑。
“真的。”
應嵐卿剛剛說的話還是真的,前世她兼職醫生,經常爲一些大佬級別的任務動手術,平日裏開膛縫肚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於是,雖然應嵐卿雖從沒有繡過花,但也沒有刺破她的手就是了。
在旁邊指點了一會,孔箜不得不承認,繡花這個東西還是需要天分的。很顯然,應嵐卿這個人,她沒有。
在弄斷了孔箜第三根針後,孔箜拿過應嵐卿手中的針,一撂,“卿卿,別繡了。這個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