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凌天看到月白鬱,屈身在他面前行禮,月白鬱點點頭,風華絕代。

    “月尊者已經和我找到那鬼修,她現在被關在法器裏。”古一清道。

    竇苗:“喵”一聲,點點頭睜着大眼睛,小聲道,“聚仙閣快開學了,幸好它也找到了,喵”

    她嘻嘻一笑,長孫凌天恭敬問道:“靈蘭尊者可還有安排聽說近日飄渺閣安排了不少尊者去海上浮空島上游歷,標記,不知尊者何時出發”

    月白鬱沉吟一陣,道:“你也在進島之列”

    “晚輩機緣巧合,被師尊命令參加這次任務。”他話語中帶着深深的無奈。

    竇苗笑了笑,在古一清耳邊耳語:“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外出,我要去學仙術,一走幾個月,那些弟子也會被排到各個地方去,反正沒人留在閣中。”

    “噢。”古一清點點頭。

    沒想到飄渺閣是這樣的,還有固定時間休息,竇苗讀心術了得,一眼看透她所想,搖頭道,

    “非也,任務是一時的,只要有任務誰都得去,閣中會一個個找到咱們,直到所有人都到才罷休,當然你也可以調整,反正蠻麻煩的。”

    讀心術好討厭。古一清悄悄抱怨道。

    月白鬱對長孫凌天淡漠道,

    “本尊沒有其它安排,可以隨你同去,但要先把一清送回東閣。”

    古一清一驚,心裏漫上幾絲傷感,喉嚨像是梗了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長孫凌天一愣,竇苗先問起心臟的事,

    “尊者在上,一清的心臟可還有回天之力”

    月白鬱淡淡回道,“那鬼修將心臟保存得當,只要之後把心臟放入身體便可。”

    她的身體已被冰封,又如何放回心臟還是以後再說吧。

    竇苗不再提了,月白鬱對古一清道,“把鬼修給她,你隨我走。”

    古一清放出鬼修,鬼修被鐵鏈綁着不得動彈,身下化爲黑沙空無一物,竇苗冷哼一聲,妖爪在她額上一劃,一滴血流入,鬼修被她收入乾坤鏡。

    “尊者”

    古一清低喚幾聲,月白鬱拿出一艘飛舟,她不情願地慢吞吞坐上去,月白鬱一擺袖子,飛舟就要驅動,她猛地施法停止飛舟前行,不敢置信問道,“尊者你要直接去浮空島嗎”不陪我去了

    月白鬱垂下眼簾,“有飛舟與本尊的法則之力護你,你會安全抵達東閣。”

    他最後看她一眼,強迫飛舟驅動,古一清暗歎一聲,嘴角揚起笑容,對竇苗和長孫凌天道別。

    “竇苗,長孫師兄,我先離開了,我們有緣再見。”

    “一路小心,回見。”竇苗衝她揮了揮手,長孫凌天點點頭。

    話音剛落,飛舟便衝上雲霄,看着浮雲在身旁後退,古一清眼裏露出落寞。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幾日月白鬱的溫暖呵護,竇苗的搞怪機靈,長孫凌天的自信輕狂讓她對這裏產生眷戀。

    這裏有很多歡樂,也讓她忘記很多不快,有友人相助,共同合作尋求方法,還有見識寬廣的前輩指導,比起在古家修煉開懷多了。

    晚霞行千里,她漸漸追趕晚霞,飛舟一日千里,但晚霞太快她漸漸追不上了,太陽落下,大地重回黑暗,寒風吹拂,她縮在舟上,獨自一人漂浮在天際。

    月白鬱和長孫凌天他們出發了嗎竇苗是不是已經去了聚仙閣她安靜的想,沒有睡意,拿出一個夢球,夢球裏閃着紫色的光,暗淡的在天際閃爍,宛如星辰。

    不知過了多久,天氣漸漸回溫,天空依然黑如墨汁。

    面前,層層月桂樹顯出,青色燈籠裏橘色光照透出,古一清坐在天邊低笑,他的飛舟還真是和他一樣極速,一夜後東閣近在咫尺。

    飛舟緩緩落下,她從舟中走出,看着不遠處東閣的山門,坐在樹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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