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邱見狀順勢把她扶走,走前直言道:“大姐回見,回頭我讓人把金靈草送來給你調養身體”
古嫚兒“無力”一笑,“好。”
扶一清到他的房間,古樸邱倒了杯茶擺在她面前,古一清把茶杯往一旁一推,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二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姐姐受傷的事還和大哥一起瞞着我”
古樸邱轉過身不言語。
古一清心裏空落,她知道大姐、大哥與二哥的關係不好,但她只以爲是表面上疏遠,而這次她不這麼看了。
大哥大姐年紀相仿,兩人關係好,二哥與她關係好、親如一家,古七古八關係很好這些事她知道,只是想來有些傷心。
古樸邱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把情緒低落的她送回房間,親眼見她換上衣服後爲她掩好被子,才熄滅燈盞走出來。走過泠水閣前的七瓣橋時,他腳步一頓,暗黑眼眸深邃,他看到橋下水裏一支白色蓮花簪一閃而過。
他伸展手掌,掌心裏放着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與剛纔所見別無二致。
不加思量,他躍到湖面撈起湖中飄着的木盒,取下攔着鎖的蓮花簪打開盒子,他眼睛掃向盒內,目光一凝。
月光寧靜,過了很久,他擡頭看着泠水閣最高處的房間,久久不出聲。
收起盒子,他一人獨自走向後山府邸,身後黑暗一片,月光突然消失,他浸入黑暗中不見蹤影。
幾日後
衆人還未清醒,正是天色昏暗之時,一聲慘叫在古家上空響起。
很多人同時睜開眼睛,起身尋聲趕往古家前門。
門前一個女子躺在地上,滿身傷痕,她嘴裏嗚咽什麼,怎麼都說不出話,口中鮮血直流,一看就是被人割了舌頭。
藉着清冷的月光,衆人看到她未被刀劃破的小半張臉,能看出是一個美人。
她口中“嗚嗚”哭着,古家幾位嫡系少爺走上前,古玉筱首當其衝,他蹲下去查看她的傷口,看到熟悉的傷痕時,他眼眸深邃,對後面幾個侍女道:
“把她帶下去療傷,你們仔細照料”
一旁古樸邱突然走過來,他冷漠掃女子一眼,口中道出殘忍的話,“把她扔出去。”
“這”
周圍的丫鬟婆子都驚呆了,幾個侍女面面相覷,古七腦子轟隆一聲平地驚雷,他看着地上的女子,暗暗猜測她的身份。
古玉筱身形一頓。
古一清站在最後,聞言走上前看那女子一眼,疑惑道,“她受傷這麼重,爲何要扔出去”
古樸邱語氣依舊冷漠,不過他這次的殘忍不是對地上女子,而是對他護了數年的妹妹。
“來人,二小姐因今日之事受到驚嚇,身體虛弱需要調理,今日起到玥暖府中調理。”
“二哥”古一清喊道,瞳孔緊縮,想跑到他身旁問個清楚卻被他的暗衛拽走。
周圍衆人不敢做聲,古嫚兒身受重傷,古玉筱不置一詞,這裏做主的只有古樸邱一人。
古樸邱親眼看着女子被扔出古家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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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不理會身後大哥凌厲目光中的警告意味。
說是調理身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二小姐是被關禁閉了。
半月時間不多也不少。
古家內宅冷清許多,人人明哲保身,古家的戰爭開始。說是戰爭其實也不是,就是二少爺將二小姐扣下後,不顧一切,不聽從大小姐的話放出二小姐,陷入了僵局,許多人至今未見二小姐一面。
從她入了二少爺的府邸,就如同死了一般,二少爺房中沒有侍女,二少爺住在後山也無人知曉裏面的事。
因此古家慢慢有了傳聞,二少爺走火入魔,本想與關係最親近的妹妹一同調理心魔,不想走火入魔沒控制住,把二小姐殺死了。
還有的說二小姐的母親是器魂,而二少爺正好得到一把絕世兵器,因此把二小姐煉製成了器魂。
各種傳言層出不窮,古家幾位主子紛紛像沒事發生過一般各自忙碌。
直到有一天三夫人問起二小姐的事,才知道二小姐已經被囚禁多時了。
古家佔地鯤鵬般巨大,庶子嫡子、各位夫人家主、長老、老祖都彷彿在不同緯度生活,彼此之間沒有交集。
所住之地相隔甚遠,所以小輩之間的事竟然在沒有人刻意隱瞞下,在長輩間無人知曉。
所以當三夫人趕到古樸邱那裏見到古一清時,古一清已經被他囚禁了兩年之久。
兩年前
要說古一清最厭惡什麼,就是囚禁了,當古樸邱親口說她要在玥暖府中靜養“調理”時,她腦海就亂了。
被粗魯拖進玥暖府,她坐在地上,那些人把她拖進來關上門離開,半夜屋裏沒有燈,她蜷縮着,就像在盾牌裏那樣,蹲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
就在她顫抖地像秋天的葉子時,一個人突然抱住她,她很想質問他爲什麼要囚禁她,可她還是回抱住了他。
第二天起來,周圍都是陌生的擺置,她看着二哥將一衆暗衛關在府邸外,自己關上結界,佈下陣法。
她一點也不害怕,興致勃勃看他設置陣法,彷彿外面都是壞人,他們把陣法佈置的越密集就越安全,越不會被外面的人傷害。
二哥把所有人都趕走,只剩下他和她,坐在廳堂裏,他們相顧無言。
古一清問道:“二哥,把出去的路封了我們做什麼”
古樸邱道:“我教你做小傀儡。”
“什麼”
“來,二哥教你。”
說着他拿出一屋子煉製傀儡的器具,有些還未拆開,上面寫着採購時日就在幾個時辰前。
看着二哥,古一清覺得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了,二哥這一切一定是爲了保護她。
想清楚後,她問道:“咱們在這裏出去後會誤了海上仙島的試煉嗎”
“不會。”古樸邱篤定道。
“噢。”
古一清點點頭,做好了長期居於孤島的準備。
古樸邱溫柔的看着她,比漫天暖陽還要暖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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