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漸漸暗了下來,繁鬧的玲瓏街也隨着夜幕的來臨安靜下來。

    夜晚的玲瓏街在清明的月光下,彷彿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華裳。

    忽然的,像是提前說好了似的,剎那間,長長的街道亮起了點點五顏六色的熒光。那些不斷散發出柔和迷醉熒光的光點,將玲瓏街裝點的更加絢爛奪目。

    然而並沒有很多人能夠欣賞到這裏的美,這些光點也只不過是爲行人照明用的而已。

    女生公寓裏,鳶夙雙手撐在窗臺上,目光悠遠的看向前方。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湖中看到的那個怪物,以及彌勒與另外一個導師的話。

    她心中隱隱一個聲音告訴她,那個怪物絕非尋常。還有,自己的馭獸鐲爲什麼會跟它產生如此強烈的共鳴莫非它們有什麼關聯麼

    莫名的,她有一種現在就要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她總覺得那頭神祕的魔獸在呼喚自己不如趁着現在,再去打探打探心動不如行動,鳶夙拿定了注意後,特地換了一身夜行衣,縱身輕巧的躍下公寓,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耳邊傳來獵獵夜風,身旁的樹木飛快的往後倒退。鳶夙憑着記憶再次來到了魔獸園。

    鳶夙停下飛奔的腳步,小心的走在僻靜的小路上。耳邊傳來幾聲夜行魔獸的叫聲,爲這片在黑暗中本就恐怖的森林更加增添了一抹令人心悸的色彩。

    終於,鳶夙找到了那片湖。月光下的湖水反射出點點銀色的光點,看上去無比聖潔。

    鳶夙小心翼翼的撥開眼前的灌木,剛要往前踏出,就聽見前方忽然傳來人的說話聲,連忙收回腳,屏息凝神警惕的看着前方。

    聲音漸漸近了,在月光的照射下,鳶夙才模糊的看清了來人。

    那些人當中,有三個是鳶夙認識的。院長陸之行,馭獸師院院長宋龔,和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老胡”。

    至於其他人,鳶夙仔細看去,裏面形形色色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他們看起來都資歷都很高,估計也是靈武學院德高望重、位高權重的人。

    這麼強大的陣容,而且都圍在這裏,看來那湖中的神祕魔獸真的是很讓他們重視。

    不過,她現在還是顧好自己再說吧一邊想着,鳶夙默默地更加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其他地方的活點傳送陣都完好,我和水芙檢查了一下,只有這個地方的活點傳送陣有被動過的痕跡。”

    說話的是一個矮個兒,他長着一個大蒜鼻子,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大鼻子,所以他說話都是甕聲甕氣的。

    這個人鳶夙並不認識。因爲“大鼻子”是煉器師院的院長。他叫山奎,除了他煉器師院院長的身份外,他同時也是煉器師工會的會長,大陸上有名的煉器師。

    而他口中的水芙,則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名中年女人。別看她表面看上去很年輕,其實她的實際年齡跟陸之行是差不多的。只不過因爲她修習的是水屬性靈力,所以她纔可以將容貌保持的很好。

    “你是說,有人進過這裏,並且被活點傳送陣傳送過”

    胡佑天皺着眉頭問道,腦海中努力回想着他記得今天上午在小屋的時候,似乎就感受到過第三人的存在,那時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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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還不相信,說自己是太累產生幻覺了。

    “唉呀我跟你們說,今天上午我跟老宋在小屋談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有第三人的存在,可惜那會兒老宋不信會不會那個人就是擅闖禁地的人”

    “嗯還有這事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們呢”說話的是一個穿着武士袍,渾身肌肉的男子。此人名叫葉問,是武道師院的院長。

    胡佑天兩眼一瞪,剛要反駁回去,卻被一旁的宋龔搶了先:“是我的錯,都怪我,沒能及時感應到。”

    “宋龔,你別說話,這不怪你”胡佑天對宋龔說完,又鼓起眼睛瞪向葉問:“葉問我看你純粹就是想找我茬我要知道那真是那什麼的話,我不會告訴你們嗎”

    葉問雙手抱胸,鄙視的輕嗤一聲:“你哪隻眼看到我找你茬了我只不過是在發表我的意見而已,你這麼大反應作甚”

    “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架,還有完沒完”煉丹師院院長,姜鶴站出來拉着一張臉,厲聲打斷了他們:“你們都別說話,聽聽院長的。”

    語畢,衆人全部閉嘴不語,齊刷刷的看向陸之行。

    似乎還在打盹的陸之行聽到有人叫自己,一下便清醒了,掃視一眼衆人:“啊什麼你們說完了”

    幾人有些慚愧的低着頭不說話。陸之行見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們現在誰都不要猜忌了,一切自有天意它的突然甦醒,自然也有它甦醒的道理”

    “比如說,戰神墓即將現世,它也終將是要回到它主人身邊的。”

    衆人不語,低頭思索着什麼。

    鳶夙微闔着雙眼,同樣陷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再次望向前方,那些人早已離開,只剩下院長陸之行站在對面,衝自己淡笑。

    “出來吧,這裏除了你我,並沒有別人了。”

    鳶夙神色複雜的看着陸之行,緩緩走出灌木後,來到陸之行面前。

    “院長你不用問了,那個人就是我,你想怎麼懲罰儘管懲罰吧,我全都認。”

    陸之行笑笑,輕輕拍了拍鳶夙的肩膀:“放輕鬆孩子,我叫你出來可不是要懲罰你,教訓你的。”

    鳶夙不解,不開除自己嗎可是校規上不是這麼說的啊莫名的,鳶夙總覺得這老頭好像有什麼“陰謀”

    果不其然,這老頭果然是打的另外一個注意。只見陸之行對鳶夙露出一個慈祥和藹的微笑,淡淡的說道:

    “想必你剛纔也聽到了,它的甦醒,預示着戰神墓也即將現世。屆時,全大陸的豪傑勢力都會前往,目的就是競爭戰神霽天留下的神器,斷蒼劍,以及獲得戰神傳承。”

    “到那時,大陸必定會大亂,各大勢力爭得頭破血流,就怕那時出現意外”

    “等等,請允許我打斷一下院長,您說了這麼多,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不等陸之行叨叨完,鳶夙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陸之行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着鳶夙,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你,是唯一一個能夠與它產生共鳴,能夠聆聽到它呼喚的人,所以,你很有可能是能夠得到戰神傳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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