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晨領着鳶夙來到一條清澈的小河旁,交代了幾句,便出去爲鳶夙找換下的制服去了。

    鳶夙三兩下除去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將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清涼的水中,極其舒服愜意的享受着。

    過了一會兒,白逸晨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低着頭,將手中的衣服輕輕放在了河岸,然後轉過身,一邊往外面走着一邊說道:

    “我把衣服放在那裏了,一會兒你自己上岸換上吧,我到外面等着你。”

    還在河裏潛水遊玩的鳶夙聞聲,將腦袋探出了水面,正好看到了白逸晨離開的背影,以及岸邊整整齊齊擺放着的衣服。

    鳶夙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才水中走了出來,用靈力將自己的身體烘乾,然後利索的換上了那套乾淨的制服。

    穿過灌木林,鳶夙再次回到山洞那裏,白逸晨早就在那裏等着她了。

    “我洗好了。”鳶夙神清氣爽的走了過去,笑道。白逸晨轉過身來,看着將長髮高高挽起的鳶夙,與平日裏長髮飄飄的仙女形象完全不同,梳着馬尾的她給人一種更加驚豔的熱火一般的美,美到他都不願移開自己的視線。

    白逸晨就這樣看了鳶夙幾秒,才默不作聲的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眼底快速掠過一絲驚豔,不過很快的,便被一抹淡淡的微笑蓋過:

    “嗯,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開始。”

    “好。”鳶夙點點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只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一個好點的休息地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確實一點也不適合休息,周圍到處是沙礫灌木什麼的,而且地面也不是很平坦。

    白逸晨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隨便吧,我無所謂,哪裏都可以休息。”

    語畢,鳶夙只見他縱身跳上了一顆大樹,然後盤膝坐在上面的一個粗大的枝幹上,雙手抱胸靠在上面閉目休憩着。

    實力強了不起啊我也行鳶夙摸了摸鼻子,在心裏腹誹着。我也這麼做

    這樣想着,鳶夙跑到一邊去挑選能夠坐在上面的大樹去了。

    幻影森林外面,太陽不知不覺間竟已漸漸落下,只留下一片殘紅掛在西邊的天空上。

    鳶夙簡單的吃了些中午烤好剩下的烤肉,然後在下面生了一堆火來照明,也便跳上了大樹學着白逸晨的樣子休息去了。

    “晚安。”

    另一顆大樹上,傳來白逸晨淡淡的溫潤的輕語。鳶夙輕輕應了一聲,兩人便誰也沒有出聲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樹下那堆篝火不知何時已經滅了,微弱的還冒着淡淡白煙。

    樹上,鳶夙慢慢睜開雙眼,從枝幹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隨着她的動作,鳶夙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髮出陣陣“咯吱”的聲音。昨晚她就這樣靠在樹上睡去了,老實說,在這上面睡着一點兒也不舒服,她的骨頭都要僵硬死了。

    舒展完筋骨,鳶夙縱身躍下大樹。白逸晨早就在下面了,似乎正在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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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鳶夙好奇的走了過去,纔看清楚了,他竟然在煮肉粥真是稀奇了,沒想到白逸晨竟然還有這種技能。

    鳶夙聳了聳鼻子,努力嗅了嗅,隨後發出了一聲驚歎:“好香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

    白逸晨擡頭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手中一邊不斷攪拌着肉粥,一邊說道:“一個人生活慣了,這些東西從小也便會了。”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鳶夙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逸晨微微一頓,隨後又恢復了淡然的樣子,微微一笑:“嗯,沒錯。”

    鳶夙沒有說話,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白逸晨頓了頓,接着說道:“我自小時候懂事起,在我的記憶裏從來就沒有關於我父母的一點事情。我唯一記得的,就是養了我幾年的一頭母狼。”

    說到這裏,白逸晨停了一下,擡眼瞥了一眼一臉驚愕的鳶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是被狼餵養大的。只是後來,它被一羣正在進行任務的傭兵給打死了,而我那時候正好被他們看見,還小不懂事的我便被他們當中的一個老傭兵收養了。”

    鳶夙複雜的望着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然而白逸晨卻只是淡淡一笑,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我跟着老傭兵過了沒幾年,他就死了,而我之後再也沒有被人收養過,在外面靠着之前跟老傭兵學過的一些東西在外打拼闖蕩着,也算活的逍遙自在”

    “好了,不說這些了,肉粥好了,我給你盛上。白逸晨說着,拿着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碗器和勺子,給鳶夙盛了滿滿一碗,遞給她:“還燙呢,你先吹吹,涼溫了再喝吧。”

    “好”鳶夙接過他手中的瓷碗,淡淡的嗯了句。

    只是她的腦海中還想着剛纔他述說的關於自己單位經歷,雙親拋棄,母狼帶大,後來唯一收養自己的老傭兵又去世了他的前半生真的,太讓人同情了。

    但是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情的吧,他不是說,自己一人在外面闖蕩很是恣意瀟灑嗎鳶夙心中這樣想着,不過雖說如此,她總覺得,其實他的心中是非常寂寞的吧。

    “恕我直言,你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朋友嗎”鳶夙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逸晨淡淡一笑,“有啊,只不過他們不在這裏罷了。”

    鳶夙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

    兩人都默不作聲了,場面也隨之安靜下來。鳶夙默默地喫着手裏的肉粥,沒有再出聲。

    而白逸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站起身,往山洞的方向望去。

    說來也怪,一天外加一個晚上都過去了,可是這裏竟然沒有看到一隻魔獸的影子,而那個山洞裏面的東西也沒有一點動靜,不知道人說不定還得以爲這是個廢棄的洞穴。

    因爲並不是很餓的緣故,所以鳶夙並沒有喫多少。將手裏還剩下半碗的肉粥放下,站起身,來到白逸晨身邊,道:

    “爲何這裏看不到一隻魔獸而且,我也沒有看到一點那山洞裏面的東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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