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喵微微一愣,隨即撇了撇嘴,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爪子,道:“我還以爲你知道呢告訴你也無妨,本尊乃是上古異獸,煉獄冥獸。”
“煉獄冥獸”鳶夙微微一愣,在腦海中想了想,“沒聽說過。”
大喵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瞪了一眼鳶夙,不滿道:“沒文化的人類”
“你再說一遍試試”
“試試就試試別以爲你是我主人我就怕了你”
一人一獸就這樣在路上吵了起來不過說真的,有了大喵的加入,鳶夙以後的生活可就熱鬧多了。出了山洞,視線也隨之明亮起來。
到了外面,鳶夙一眼便望見了雲淡風輕的白逸晨,雙手負在身後,目光悠遠不知望向何處。
“出來了。”白逸晨轉過身來,看到鳶夙後,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知爲何,只要每次看到白逸晨這樣溫潤如暖陽的微笑,不管心情如何,都會變得陽光起來。鳶夙同樣回以一個微笑,向他走過來:
“嗯,而且,此次任務當中,我的收穫很大。”
“從你剛出來的那一刻,我便感覺到你身上不同的氣息了。你的實力,的確大有長進。”白逸晨淡淡誇獎道,目光隨即放到了小圓球和大喵身上:
“它們兩個,便是裏面的魔獸吧看樣子,都被你馴服了。”
“那當然了,我可是很厲害的。”鳶夙風趣道。忽然的,她想起了之前在洞中遇到的那個馬人,心情不由的低落起來,“對了逸晨,你可知人馬族流光”
“人馬族,流光”白逸晨微微蹙眉,“嗯,知道一些,你說的那個流光,是上一任戰神,霽天的好友。怎麼,你見到他了”
“嗯,我在山洞裏面看到了他。只不過,他被石柱的陣法困住了,並且他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身體也變得虛無最後,他把自己最後一點力量都給了我,而自己卻”
鳶夙說到最後,便沒了聲音。白逸晨聽出她語氣中竟帶有淡淡的悲傷,嘴脣微勾,走到她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好了,別傷感了。既然他把力量給你,那就說明他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並且他是真的將你當成了他的朋友,你應該高興纔是。”
鳶夙看了他一眼,悠悠嘆了口氣,“唉,我又何嘗不知只是覺得有點惋惜罷了,畢竟他這麼好的一個人”
“怎麼,覺得他就這麼死了,感到很遺憾”白逸晨收回手,雙手抱胸:“其實你不用如此,死亡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鳶夙不解,疑惑的望着他。
白逸晨笑了笑,接着說道:“流光的一生,能夠陪伴他的,只有霽天一人。而後來霽天死了,這世上對他來說,彷彿就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人。千年時光漫長而又難熬,流光被困在這裏,何嘗又不是一種煎熬”
“孤獨和黑暗早已讓他厭煩了活着,所以,對他來說,死亡也算是另一種重生的解脫。”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白逸晨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人馬族早在千年前的一場戰爭中就消失了,而流光的存在在當時本就是一種驚世奇聞,十分罕見的了,至於他的族人和親人”
說到這裏,白逸晨並沒有再繼續下去了。鳶夙自然能夠聽懂,於是她沉默了。
這也就是說,流光從一出生便沒有親人,沒有族人,從睜開眼開始,見到的說不定就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不知道他是怎樣成長的,想必其過程一定是很是艱辛的吧
“好了,不說他了。”過了一會兒,白逸晨輕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現在,給我看一下,你的實力究竟提升了多少,現在是多少級了”
鳶夙回過神來,淡淡應了一聲。緊接着一道光芒和一個不大不小的法陣從鳶夙腳下出現。
白逸晨淡淡看去,朱脣輕啓:“已經是大靈師的級別了,不錯。”
法陣散去。但鳶夙並不是很開心:“才大靈師一階啊,看來我還得努力。”
白逸晨淡淡瞥了她一眼,“已經不錯了。走吧,我們離開幻影森林。”
“嗯現在就走了麼”鳶夙擡起頭,好奇的看着他道。
白逸晨轉身,往回去的方向走着:“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待在這裏好咯。”
“誒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鳶夙連忙追了上去,與白逸晨並肩一起走着。
“這樣走着太慢,還是我帶你吧。”白逸晨忽然開口說道,不等鳶夙反應過來,忽然一把摟住鳶夙的纖纖細腰,騰空而起
鳶夙一驚,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喂白逸晨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然而,他卻只是微微勾脣一笑,眼底快速劃過一絲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我只是覺得走着太慢了,你不要掙扎,否則一會兒不小心掉下去,我可沒辦法救你。”
“你”
“放下她”
忽然,前方一個黑影出現在他們面前。鳶夙偏頭看去,仔細一瞧,待看清來人後,心中又驚又喜:“珏卿”
來人正是軒轅珏卿。本來在皇宮待的好好的他,忽然發現自己離開她幾日,就已經心中思念繚繞了,於是便循着自己早就在鳶夙身上留下的烙印,定位找到了這裏。
可誰知,剛見到自家媳婦兒,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軒轅珏卿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而當他看到抱着自家媳婦的男人是白逸晨這個長得很是妖孽的小白臉,心中怒火更甚
“聽到沒有,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馬上放開她”軒轅珏卿目光冷寒的望着白逸晨,臉上彷彿覆滿了冰霜。
白逸晨看到來人,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也不惱火,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放開她可以,不過,我好奇的是,你是她什麼人”
軒轅珏卿一聽這話,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我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