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長袖善舞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三人轉(6)
    第二天上午剛上班,泥瓦匠就敲開了齊明建辦公室的門,老齊不用問都知道他們的來意,先讓他們坐下,隨後向兩個泥瓦匠交代了翻修屋頂的範圍、具體要求和大致工期,還領着這兩人到平房周圍轉了轉,看看是否有影響施工的障礙物。回到辦公室,來人說這些工作至少需要兩名匠人,還需要五六名雜工,工期十天,並當場報了價格。

    對於匠人和雜工人數,齊明建沒啥說的,特別是泥瓦匠,老嚴昨晚上就告訴齊明建,只有兩個在家,其他匠人都外出幹活了,想多找也沒有。

    施工人數定了,工期就是人家說了算,這些人出來幹活就是爲了掙錢,甲方不提要求他們自己也會抓緊時間。至於價格,與勞務市場那些人相比,這個報價雖然也低不了多少,但確實是最低的,老齊覺得滿意。確定之後,雙方簽了個大致協議,並約定第二天開工。

    臨走時他們提了個要求,爲了節省來回在路上的時間,中午飯他們不回家喫,而是在公司職工食堂喫午飯,飯費他們自己出,希望老齊能幫着協調一下。齊明建對此非常理解,爽快地同意了他們的請求,這事正好屬於後勤管轄,協調起來也方便。

    農村人幹活,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觀念,只要天一亮他們就覺得該上工了。第二天早上才六點多鐘,兩位泥瓦匠人就開着農用三輪車帶着六個雜工和一些施工機具來到公司門口,這時值班人員和在公司常住的職工纔剛起牀。說明來意之後,門衛準其入廠,到了現場擺開架勢,便開始忙活起來。

    七點半上班後,老尚看見一些人在平房那邊翻房頂,就打聽這些施工的人是在哪兒找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也沒人關心這事。午飯在餐廳看見兩個泥瓦匠時,老尚才知道是附近村子的人在這兒幹活。他和兩個泥瓦匠很熟,也是通過老嚴介紹,生產區那些土建工程就是他們乾的。

    飯後回到辦公室,老尚心裏嘀咕,老齊與附近村子的人一點也不熟,他怎麼能找到這些人呢一定是老嚴介紹的。可老嚴和齊明建之間矛盾很深,平時幾乎不答腔,他怎麼能幫老齊找人老尚十分不解。

    下午再次碰見泥瓦匠時,老尚問他們怎麼攬到了這個活,不出老尚所料,他們告訴老尚,是老嚴找到他們,並把他們介紹給了老齊。弄清緣由後,老尚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怪怪的感覺。

    房頂翻修按期完成,齊明建對翻修質量很滿意,通過這件事,他對老嚴有了好感。齊明建的辦公室條件較好,自動飲水機、茶葉、茶具一應俱全,辦公室也寬敞,只要老嚴有空,隔三差五齊明建就讓老嚴來他辦公室喝茶聊天。老嚴感覺出了齊明建對他的善意,一有時間,有事沒事他也主動往老馮辦公室跑,除了閒扯,有時也談一些商場的事。

    自此以後,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老尚和老嚴交往明顯少了。看見老嚴接近老齊,老尚心裏不是滋味,他實在不明白:我是生產經理,老嚴你是車間主任,和後勤經理接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老嚴也感覺到了老尚與他疏遠,但他認爲自己只是個商場主任,和老尚不同,對公司的事情沒有決定權,關鍵是自己和老齊之間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既然老齊表現出了善意,自己沒有理由不走近他。

    try{d1gad2;} hex{}  一次閒聊時說起和員工的關係,老嚴說老尚下班後很喜歡去家在附近的員工家喝酒。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齊明建不由得產生了聯想:怪不得自己值班去營業部門巡查時,感覺到有些員工對自己不歡迎,甚至有牴觸排斥情緒,莫非老尚藉着與員工喫喫喝喝,拉攏與他們的感情,在背後拉山頭孤立自己其實老嚴心裏清楚,多數時候出去喫飯,他也參與其中,只有最近幾次他沒在場。

    齊明建想的比較多,他認爲問題嚴重,說不定將會威脅到自己在公司的存在。當天晚上他就在電話裏把老尚下班後經常與職工喫喝的事向石大清做了彙報。

    石大清是個比較隨和的人,平時對員工們八小時以外的活動不太過問,對下班後職工們的生活內容持寬容開放的態度,聽完齊明建的彙報,他倒沒有想那麼多,業務經理與員工們適當的喫喝他能理解。不過他認爲相互之間這樣的接觸過於頻繁,特別是作爲生產經理,三天兩頭出現在這些場合,有些不太檢點。所以,過了幾天他纔給老尚打電話:“這段時間喝酒不多吧”石大清早知道老尚愛喝酒。

    “只要不值班,每天都喝點,喝不多。”老尚心想怎麼又問喝酒的事。

    “和員工們少喝點,哪天有時間,咱們好好喝一頓,來個一醉方休。”以石大清的閱歷和資歷,他對老尚點到爲止,再問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就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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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電話。

    接完電話,老尚坐在椅子上回味着石總的話。什麼意思呢難道集團公司領導又知道我去職工家喝酒的事就憑自己和那些職工的關係,他們肯定不會往外說,再說他們幾乎見不着石總的面,連石總的電話號碼他們可能都不知道。老尚想到了老嚴,他也不可能直接給老闆彙報,只不過這段時間他和齊明建走的很近,有可能是老嚴向齊明建告密後,是老齊向石總彙報了。

    想到這裏,老尚對老嚴不由得怒火中燒。

    就在十幾天前,因爲一件小事兩人發生爭執,當着商場職工的面大吵一架,老尚把老嚴的不是一起端了出來,弄得老嚴十分難堪。兩人從那天起,除了工作,便不再說話。老嚴沒料到老尚對他的意見如此之大,難道就因爲自己這一段和老齊走的近了些

    過了幾天,齊明建在辦公室和老張閒聊,說起這件事來,齊明建說他倆當初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想不到也有今天。言語中帶着明顯的不削與蔑視。

    “確實沒想到,老尚和老嚴現在成了一對仇人。”老張唏噓道。

    “看來老嚴多少有點冤,老尚發火的原因他也許只明白了一部分,還有一些不明白。”黃傑說。

    “老嚴沒有小潘那樣的關係,在老齊和老尚之間,其實老嚴挺難做。”老張對老嚴的處境表示理解。

    “其實,真正有利益衝突的是老齊和老尚,戲劇的主角本該是他倆,這齣戲應該是老尚和老齊的二人轉,誰知,老嚴這傢伙鬼死神差,竟自覺或不自覺地捲了進來,非要充當一個配角,愣把一出二人轉給改成了三人轉。”黃傑說笑道。

    try{d1gad2;} hex{}  “你這個比喻有點意思。不過,我總覺得他們這樣做有些不妥,都是打工的,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幹好就行了,爲了點蠅頭小利,非要想方設法夠別人盤子裏的菜,那算什麼呀。”老張低着頭,端起了水杯。

    “咱們看到的,才僅僅是多場演出中的一場,以後還要演出多少場,誰也不知道。話說回來,只要在利益面前不淡定,即使把這三位換成其他人,照樣演出同樣的劇目。你看,在各種各樣的企業和機構,每天不是都在上演着不同內容或不同版本的二人轉、三人轉嗎”黃傑走南闖北多年,所見所聞太多,他看出了問題的本質。

    ......

    頭年國慶節前夕,齊明遠準備爲大清集團的休閒旅遊項目舉行一個盛大的開業儀式,這一舉措被陳馨悅勸阻了,她的理由很簡單: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你造再大的聲勢,大冬天的,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遊客。

    “你覺得這個儀式應不應該搞”齊明遠問。

    “必須搞,不僅要搞,而且還要辦好,但要把握好時機。”

    “你這話有道理。現在不是時機,你認爲什麼時候辦最好”

    “來年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咱們可以舉辦一個盛大的開業儀式,能多大就多大,把省內外能請到的客人全請來,到時候你可別心疼錢吶。”

    陳馨悅說的時間一眨眼就到,春節後過了一個多月,就到了三月中旬,齊明遠也許忘了,小娟卻把頭年定下的事銘記在心。三月下旬的一天下午,禮拜五下午三點多,她給齊明遠打電話,“董事長,頭年計劃的事,是不是該準備了”

    “頭年計劃的事”齊明遠似乎真的忘了。

    “休閒旅遊項目的開業儀式啊”小娟提醒道。

    “哦,對對對,我這段時間太忙,你要不提醒,我真把這事快忘了。”

    “投資好幾個億的項目,忘了可不行啊而且這是全東興市,乃至全省的示範項目,咱們得把它運作好呀。”

    “你說的太對了,可休閒旅遊項目正式開業的事,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呀。要不......”

    “要不怎麼辦”

    “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

    “我看行,這可不是小事。去哪兒商量”小娟道。

    “離城二十多公里的桃花島,你去過嗎”

    “聽說過,沒去過。”

    “那好,下班後咱們就去桃花島,都自己開車,不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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