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們旅遊公司統一管理,我們的收入怎麼保障”有船主問。
“按月發工資。”
“就是說,和那些給你們打工的船員一樣”
“這太扯淡了我們怎麼能和他們一樣我們有自己的船,他們啥也沒有,把我們和他們一樣對待,太不公平”黝黑光頭漲紅着臉,高聲說道。
“剛纔說了心平氣和的對話,你又激動,我還沒把話說完,你激動個什麼勁”學強停了停,“不用你在這兒咋呼,大清集團早想好了如何把事情辦得儘量公平,最大限度地照顧各方利益,但我也給各位交個實底,在這件事情上,大清集團也不打算喫多大的虧。”這是齊明遠給學強交代的底線,他必須告訴這些人。
“你們打算怎麼個弄法”
“把你們的船作價入股,平時和打工船員一樣掙工資,股份年底分紅,這就是對待你們這些船主的原則。”學強說。
齊明遠想出的這一招很有創意,這些自己買船的船主也不容易,他們買船投入了一大筆資金,絕大多數人買船的錢都來自於借貸,到現在也沒有掙回本錢,如果硬把他們攆出岔河水庫,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但要讓他們繼續經營,這些人自由散漫,素質低,他們不僅要和大清旅遊公司展開惡性競爭,而且也影響整個景區的形象,說不定還會因爲爭搶客源而發生治安事件。
爲了避免出現不願見到的局面,齊明遠決定允許這些人繼續經營,但要接受大清旅遊公司的統一管理,以船入股,平時和一般打工人員沒有任何區別。這套方案,誰也挑不出多大毛病。
“船和船還不一樣呢,購買年頭、檔次都不一樣,你怎麼作價”
“不是我們給你作價,我們不懂這個,放心吧,大清集團會請第三方評估機構給你們評估,什麼時間的船,什麼樣的船,評估機構有專家,人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價格。評估費由大清集團承擔。”
“你說公道,現在的事情可不好說,誰知道你們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喲還真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主,既然你們這麼不領情,那好,你們自己去找大家認可的第三方評估機構,評估費各人自己承擔。”
對話現場陷入一片沉寂,過了一支菸的功夫,栓子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們究竟想接受大清集團委託的評估機構,還是自己找評估機構倒是說話呀。”
“你們可以商量商量,看誰能找到合適的評估機構,也免了我們的麻煩。”學強說。
船主們交頭接耳,嘀咕了一陣,“還是你們找人評估吧,我們上哪兒認識那樣的人。”一個留着平頭,看上去有點文化的中年船主站起來說。
“你們形成一致意見了嗎”
沒人回答。
“你,這位哥們,你是什麼意見”栓子指着剛纔和他互噴的黝黑光頭問。
“既然都歸你們管理了,那我還有啥說的,我也找不到評估機構,一切聽你們安排吧。只是每條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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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限和大小噸位都不一樣,我希望評估能體現出來。”
......
東興市的城市人口比十年前增加了一倍左右,十五年前設計的自來水供水能力已經不能滿足城市用水需求,新老城區在三年前就不能做到全天供水,這已經成了制約城市發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市民對此也是怨氣連天。
管理部門早就想修建另一條引水管線,並擴建現在的自來水廠,或新建一座自來水廠,但這條從岔河水庫引入市區的引水管線,加上擴建或新建自來水廠,需要近十億元投資。按理說,這筆投資主要應該自來水公司承擔,政府最多給予一點補貼。
但是,自來水公司的財力實在有限,政府補貼只是杯水車薪,修建新的引水管線和新建擴建自來水廠的計劃,多年來一直處於紙上談兵階段,沒有錢,再好的計劃也無法實施。但是,這件事又迫在眉睫,城市用水問題必須儘快得到解決,城市公用工程,水電氣,民生大事,哪一樣也不可或缺。
在一次飯局上,陳馨悅聽說有人建議由政府牽頭,組建水務集團,她把這個消息立即告訴了齊明遠。
憑藉靈敏的商業嗅覺,齊明遠覺得這是一個介入城市公用事業的大好機會,這甚至比當初入股東大和東華高速公路更加重要,他讓汪尊平打聽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沒用三天,汪尊平給齊明遠回話,市裏組建水務集團的消息是真的,但還處於設想階段,因爲資金的原因,將來的水務集團準備向駐東興市的央企或國企敞開大門,想吸收他們的資金入股水務集團。
因爲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本書主角齊明遠本來不想和任何一名政府官員打交道,更不願意打擾程市長,免得外界知道了說三道四。但任何人,無論他從事工業生產,商業貿易,中介交換,金融管理,投資理財,還是信息互聯,只要他在社會上活動,就絕對避免不了與政府部門和政府官員接觸。遇到這樣的事,不找他們找誰有人說這件事可以直接找自來水公司,人家說我們都得聽政府的,你找我們有毛用
既然無法避免,齊明遠還得戰戰兢兢地給程市長打電話。“好長時間不和我聯繫了,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程市長問。
“領導有所不知,不是我不願和你聯繫,而是不敢和你接近呀,連你的名都不敢提。”
“爲什麼我是人民的市長,又不是瘟神,人民和我近一點有什麼毛病我們的優良傳統就是和人民心連心啊”
“話是這麼說,實際情況複雜呀我要接近你提到你,一是怕給你添麻煩,二是怕給我自己找麻煩。”齊明遠說。
“無稽之談,神經過敏哪來那麼多麻煩難道爲了避免麻煩,連工作都不做了”
“你是領導,只要身正,就不怕影子斜,我們下層老百姓就不敢這麼說了。”
“怕也好,不怕也好,反正你已經給我打電話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