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綠蘿院內清冷的可怕。陣陣冷風吹來,讓人不由的身體瑟瑟發抖,室內的燈火己關,到處黑暗一片。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來,稍時以後,幾十條蛇從四面八方奔涌了過來。

    不多時的功夫,綠蘿院內己經四處是蛇。劉三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傑作,他得意的一陣冷笑,他貓腰而出,拿出一把鐵鎖,將綠蘿院的大門鎖上。而後,他悄悄的鑽入到了竹林之中,瞬間消失。

    聶華章躺在牀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悉索的響聲,她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接着,披衣而起。

    正當她開門的時候,碧兒也己經尖叫着衝入到了她的屋內。

    “姑娘,不好了,外面好多蛇。”碧兒說話的聲音有幾分的驚慌。

    “怎麼回事兒”聶華章冷靜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綠蘿院呆了好幾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蛇。”碧兒說道。

    不多時,幾個綠蘿院的下人也從屋內跑了出來,看到聶華章,無不驚慌。

    綠蘿院算是一個偏院,平時不過是在這裏種些花花草草,除了兩個

    丫頭,一個廚子,就剩下馬伯兩口子了。

    馬伯乃是綠蘿院的老人了,平素他與老伴侍候綠蘿院的花草,府中大部分的花草也都是從綠蘿院裏面送出去的,看到這麼多的蛇,馬伯也是很意外,一看就知道是人爲的。

    “姑娘,這一定是人爲的,綠蘿院內不過是種些花草,沒有什麼雜亂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吸引這麼多蛇的到來。而且,我剛纔發現有蛇的時候,打算開大門出去叫人,卻發現大門被人反鎖了。”馬伯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在王府修花草好幾年了,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

    正當這時,一條拇指粗的小蛇爬了過來,它衝着衆人吐着芯子,眼神毒辣,一看就非善類。

    衆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無不後退,可是四處是蛇,又往哪裏退呢此時綠蘿院裏面草叢裏,房樑上,就連小樹的枝丫上,都吊了這些可怕的玩意兒,腥氣撲鼻,十分難聞。

    “姑娘小心,莫被它們咬到了。”馬伯拿着一根小棍子揮動着。生怕這些蛇傷到了衆人。

    聶華章倒也不懼。她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用兩隻手指下手,捏住了衝上來的那條小蛇的頸部,頓時,那蛇被她捏在手中就如同玩具一樣,衆人一看這樣的情況,當時就被聶華章的膽識給嚇到了。

    “姑娘你小心些,這蛇可是有毒的,你看它多兇”碧兒嚇的是花容失色的。

    “無礙,我己經捏住了它七寸,量它又能如何”聶華章的臉上現出來了一抹的笑意。“就這些小蛇,還真不足以傷到我,我從小在山間長大,家父又是行醫的赤腳大夫,捉蛇有那麼一手,平時老拿蛇膽來泡酒,我從小也跟着父親學了幾招本事,看來,想害我的人這次算是下錯手了。”

    一聽聶華章懂捉蛇,衆人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來了,但見聶華章捏開了那小蛇的嘴巴,將一顆毒牙給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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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姑娘還是小心些,這蛇”馬伯也是一陣擔憂。“我建議還是通知王爺,查清楚對咱們下手的人才是啊。”

    聶華章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了幾包雄黃粉。分發給了衆人。

    “你們把雄黃粉灑在門口,先去休息,別的事情我來處理。”聶華章說道。

    “姑娘,還是聽馬伯的話吧,通知王爺,王爺會查清的。”碧兒顯然是有點兒不相信聶華章。

    聶華章給了衆人一個肯定的眼神。“王爺那麼忙,哪有這閒功夫,你們放心吧,這放蛇之人不是衝你們來的,是衝我來的,我都不害怕,你們害怕什麼”

    衆人不語,聶華章說的是事實,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是小角色,誰能花這麼大的價錢來害她啊

    看着衆人離開,聶華章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接着,一條黑影從天空飛下,落到了聶華章的身邊。

    “壇主有什麼吩咐”那黑影出手麻利,一看就知道是功夫高強之人。

    “流水,這蛇是誰放的”聶華章問道。

    “回壇主的話,是劉三做的。”流水回答道。

    “我就覺得是他,看來,他是嫌自己的命長了。”聶華章臉色陰冷,“本來打算讓他再活幾天呢,他自己偏尋死路。”

    “要不我去做了他”流水試探的問道。

    聶華章搖頭,“不必了,讓他自己現出來尾巴纔好。聽我吩咐,安排落花,佯刺宣王爺。”

    流水倒也不多問,他直接領命,退了下去。

    流水退下了以後,聶華章回屋換了一件夜行衣,接着,她飛身而起,躍上房梁,悄然的消失。

    君行居內的亭子裏,俞羽宣和俞羽綿兄弟二人相對而坐,兩個人的面前放置着酒壺酒杯,兄弟二人對月飲酒,相談甚歡。

    “王兄,現在父皇年邁,太子之位空懸,大將軍商氏一脈和丞相周氏各把持一半朝政,對於太子之選也是暗自下注,王兄以爲,父皇會屬意於哪個皇子”俞羽綿問道。

    俞羽宣喝了一口酒,暢快之極的說道。“聖命不可測,不管是父皇屬意哪個皇子繼承大統,都是我們的兄弟。無對帝位無興趣。”

    俞羽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確實,他對皇位沒有太大的野心,他親眼看着他的父皇,爲了帝位廢寢忘食,左思右處,制肘平衡,身體日漸頹弱。再一個,爭帝位是要各方面力量的支持的。他兄弟二人的母妃路貴妃年輕早逝,宮中無人可以依託,想要成事,確有難度。

    “六哥這麼想,別人可不這麼想。”俞羽綿喝了一口酒,擔憂的說道。“你無心帝位,別人不以爲你無心帝位,如今的你是五珠親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各種嫉妒各種算計全然衝你而來。不然的話,半峯山下的那場行刺又是從哪裏來的”

    俞羽綿的話讓俞羽宣不禁的陷入了一陣的憂思之中。那場行刺若非是聶華章出現,怕是己經要了他的命了。

    他沉重開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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