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貴妃的這話,俞羽宣只覺得有一股熱血自腳底涌上了頭頂,瞬間的功夫,就讓他的思緒全然的擾亂了。

    “娘娘,我看那女子,分明是有意的在引誘着皇上,咱們進去的時候,好像她的胳膊正吊在皇上的脖子上呢,現在的姑娘們呢,哪一個不想當娘娘呢”這丫頭的話,分明是起到了扇風點火的作用。

    劉貴妃帶着一臉的笑意,斥責丫頭道:“你這丫頭,就是愛管閒事,主子們的事情,和你有關嗎再敢胡說,小心本宮扯爛了你的嘴。”

    俞羽宣看着劉貴妃的臉,再看一眼眼前的這個丫頭,突然間,他竟不顧宮中規矩,直接一個伸手,照着這個丫頭的臉上,狠狠的扔了那麼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極重,丫頭頓時匍匐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劉貴妃一看這情況,頓時驚嚇的不輕,宣王爺是五珠親王,口碑極好,在宮中行走,從來都不做越矩的事情,她身爲娘娘,從規矩上面來說,是俞羽宣的長輩,此次,俞羽宣竟然伸手打了自己的丫頭,簡直就是以下犯上。

    “宣王爺,打狗也得看主人吧”顯然,劉貴妃是真的不樂意了,她雖然年輕,到底是與嫺貴妃平起平坐的。

    俞羽宣冷笑了一聲:“貴妃娘娘,你這丫頭不懂事的很,亂嚼舌根,本王是在替你教育她罷了,今日,幸好是本王聽到了這話,要是父皇聽到了這話,她的小命怕是都不存在了。你覺得,就她這一番話,會不會影響了你與父皇之間的感情”

    聽了俞羽宣這話,劉貴妃的臉色漸然的好轉了起來。

    “娘娘,您生有皇子,是極有可能坐上後位的,以後,行事可要謹慎一些,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兒該辦,什麼事兒不該辦,想來你清楚的很吧不需要本王再提醒了吧”俞羽宣直接出語,劉貴妃竟是無言以對。

    說完這話,俞羽宣扭頭就走,根本就不注意劉貴妃的臉色,此時,劉貴妃的臉色竟是變成了豬肝色,這不是偷雞不成反失把米嗎

    遠遠的,嫺貴妃竟是看到了這一幕,她身邊站着歐陽畫,此時,嫺貴妃臉色凝重。

    “娘娘,您是不是得攔下宣王爺啊”歐陽畫一時着急。

    剛纔劉貴妃與俞羽宣的對話二人己經是聽的清清楚楚,先不管劉貴妃說的是真是假,就俞羽宣這般的去御書房,那便是視聖上於不顧,就算是皇上顧及父子之情,不做處罰,也會將父子二人的關係遠遠的拉開。

    “攔下怎樣不攔下又怎樣宣兒是五珠親王,他有辨別是非的能力。”顯然,嫺貴妃對俞羽宣那可是絕對的信任。

    歐陽畫不再說話了,只得退到了一邊,話說,聶華章被人叫走了以後,歐陽畫覺得情況不對,便折回身找嫺貴妃來了,然而,嫺貴妃因爲要主持風箏節,一直抽不出身來,歐陽畫只得等着她直到剛纔,她纔有機會向嫺貴妃稟明瞭一切。

    就在此時,嫺貴妃身這侍候着的嬤嬤面帶喜色的走了過來,她走到了嫺貴妃的身邊,微微的一個福身:“娘娘,事情都辦妥了。”

     “好,本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作亂,走”嫺貴妃領着衆人,向御書房後廳而去。

    御書房後廳,安靜之極,聶華章躺在牀上,一身汗水,她臉色潮紅,神志尚未清醒,一個太醫正拉着她的胳膊替她診脈,俞浩天站在外間來回的跺步,他神色凝重,顯然,努力的壓制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有人把聶華章引到了他的書房後廳,又給聶華章下了藥,很顯然,意在讓聶華章與自己鬧出醜聞。原本,也這算不得什麼,皇帝嗎,寵幸幾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但是,聶華章可是俞羽宣的心上人,這父親奪了兒子的女人,傳了出去,就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兒了,如此一來,竟是很成功的挑撥了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不得不說,這設下陷阱之人,絕對是一個博弈高手啊,如此下作的手段也能想的出來。

    稍時以後,太醫從內室走了出來:“皇上,這位姑娘是中了春情”

    春情,一種,藥力極強,中了春情的人,需得才能解的了。春情在宮中是一種禁藥,己經在大俞宮中消失了三十多年了,如今,竟然有人用春情來害聶華章,俞浩天的神色越發的凝重了。

    “可有解藥”俞浩天問道,聶華章如此的呆在自己的房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太醫搖頭:“皇上,春情的成份不明,所以,根本就沒有解藥,必須得才能解開。”

    俞浩天驚的是口目驚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辦了。

    “不過,這剛纔試了這位姑娘的脈相,許是她還中了別的毒,竟將春情給壓制了下去,待會兒,臣下配上一劑湯藥,想來,可以將春情給化解了。”太醫說的是極爲的肯定。

    俞浩天點頭:“你快去辦吧”

    說完這話,俞浩天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壺,欲要喝點兒茶水,可就在他剛把茶壺拿起來的時候,卻被太醫給發現了意外。

    “皇上,那茶水不可喝”

    俞浩天看了看太醫,又看了看這茶水,平素裏,他總是用這壺來喝茶水的,怎麼今天就不能喝了

    太醫拿過了茶壺,在鼻息間聞了聞,而後說道:“皇上,春情就在您的茶壺中。”

    聽了這話,俞浩天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平時裏,他進入書房後廳,總喜歡喝上幾杯清茶,所以,這茶水也總是溫的,如今,竟有人拿這壺茶做文章,想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來人,傳嫺貴妃,傳劉貴妃”俞浩天狠語,他怒氣上來,雙目圓瞪,似乎有了一種想要喫人的氣勢。

    他話語剛落,俞羽宣己經衝了進來。“華兒,華兒”

    當他進屋看到聶華章正安靜的躺在內室的榻上的時候,俞羽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懸着的心,終是放了下來。就看俞浩天這冷靜的樣子,便知他的父皇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宣兒,傳朕的聖旨,封鎖宮門,一個人也不準出宮,今日,朕要好好的清一次君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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