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中,處處陰森可怕,一抹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四周,索然被吊在一根柱子上面,而小嬌,卻是被綁着,扔在地上。

    牢內,處處溼溼的,一種不知名的蟲子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地上堆滿了雜草,但是,因爲牢中潮溼,雜草上面也是溼的。

    撥開雜草,地上竟有點點的血跡,因爲年代久遠,那血跡己經變成了暗紅色了。這水牢,是宣王府的私牢,平素裏,用來懲罰那些下人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下人被關在這裏過,索然和小嬌算是第一起。

    “索然姐姐,有蛇,我害怕”小嬌瑟瑟縮縮的,嚇的着實不輕,雖然被繩子綁着她的身體,但是,她依然是盡力的往一起縮。

    索然半閉着眼睛,被吊在那裏,她竟還能保持這樣的態度,閉目養神。面對小嬌的恐怖,她根本就沒有看到。

    她的腦袋裏面,出現着這幾年她替商妙思所做過的事情。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全部的涌了出來。

    正當這時,大門被人打開,接着,一個送飯的人過來,扔過來了兩個饅頭,就那樣極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沾了好幾根雜草的碎屑。

    小嬌餓的不輕,一看到饅頭,竟是兩眼泛光,但是,那饅頭卻扔的太遠,她使勁全部的力氣也夠不着。

    “麻煩你一下,把饅頭給我踢過來,好嗎我餓”小嬌幾乎是哀求了起來。

    哪知,那人卻冷笑了一下。“想喫啊餓着吧”

    說完,那人扭頭就走。“哎哎哎”小嬌在他的身後呼喚了起來。

    索然呵斥着小嬌:“他們是故意的,落井下石的,你就先餓着吧。等我出去了,再好好的修理這幫不長眼的玩意兒。”

    索然到底是商妙情身邊的人,己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竟還有這種氣勢。

    看着是饅頭,卻喫不嘴裏,小嬌的眼淚啪啪的掉落了下來。

    “索然姐姐,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就是照你的吩咐,去把那藥渣埋了,我什麼也沒有幹過,憑什麼我要受這樣的罪,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小嬌哭叫了起來。

    索然被小嬌哭的不耐煩了。罵道:“死丫頭,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唔。”小嬌不由的住嘴巴了。

    大門再一次的打了開來,俞羽宣領着幾個人,出現在了水牢之中,進來的時候,一股子發黴的腥臭氣撲面而來。

    俞羽宣冷眼,掃視了一眼索然和小嬌,一看到俞羽宣,小嬌便開口說了起來。

    “王爺,饒命啊,我可是真的什麼也沒有做,是索然姐姐讓我埋的那藥渣,我不知道那藥是用來害小王爺的,王爺,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小嬌還沒等着俞羽宣問,便什麼都招了出來,的確,她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下人搬來了椅子,讓俞羽宣坐了下來,俞羽宣沒有理會小嬌,倒是極有興趣的看向了索然。不得不說,這索然還真以爲商妙思能救她出去嗎她不是落到了別人的手中,她是落到了俞羽宣的手中,商妙思就算是有商家做靠山,俞羽宣想修理她,那也是很簡單

    的一句話。

    “說,是誰想出來的點子,給小王爺下的藥,你要是說了,本王興許能饒了你的命,你要是不說,本王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俞羽宣平淡的開口,在他的身後,幾個下人擡來了可怕的刑具,好像隨時都準備用刑一樣。

    索然看了一眼那刑具,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她只看了一眼,便轉臉過去。倒是小嬌,被這些刑具一嚇,腦袋一歪,便倒在了草堆之上。

    看着索然的倔強,俞羽宣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看來,得給她來點兒真格的了,不然的話,她真的不會輕易的招的。

    俞羽宣一個眼神過去,幾個人七手八腳的便把索然給鬆綁了下來,而後,將她擡着放到了老虎凳上。並且,準備好的磚頭,隨時準備用刑。

    “你招還是不招是不是真想體驗一下這些刑具”俞羽宣問着索然。

    其實,對人用刑是一副很慘忍的畫面,他是不願意看的,但是,對於那些頑固的人,不用刑還不行。

    索然輕笑:“王爺儘管來吧,索然不怕。想從我的嘴裏面知道什麼,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索然己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了。

    俞羽宣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索然的面前,親自加了幾塊磚頭在索然的腿下,一聲痛苦的嚎叫響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候,索然的臉上就是一臉的汗水了,疼,是真的疼,這老虎凳坐上去的時候,讓人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說,這些年,你跟着商妙思都幹了什麼壞事兒是不是商妙思指使你給小王爺下的巴豆”俞羽宣再問了起來。

    索然疼的臉色都變了,不過,她依然是咬緊牙關,不得不說,到底是商府走出來的人,着實是一個忠僕啊。

    “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因爲用刑的原因,索然己然疼的語無倫次了,她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以穩定自己的心神。

    看着這樣的索然,俞羽宣怒意上來,只見他一個反手,衝着索然的臉就是一個狠狠的巴掌。

    “賤婢,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敢維護她看來,本王平時是太縱容你們了,來人,再加磚頭。”俞羽宣一聲令下。又是兩塊磚頭加了上去。

    索然的腿,被擡的老高,下肢傳來的劇烈疼痛己經讓她的臉色變的慘白了起來,她額頭上的青筋突起,彷彿在用生命承受着這些疼痛。

    終於,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招,我招”

    俞羽宣聽了她的這話,才讓人把她腿下的磚頭取下了兩塊,索然大口的喘着氣。突然間,她斜視了一眼俞羽宣。

    “王爺,這老虎凳坐着可真疼你說,當年,暖心坐的時候疼不疼呢”索然的話,讓俞羽宣一個激靈,彷彿是被人用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一遍一樣。

    俞羽宣失態了,貌似只有在提到暖心的時候,他纔會出現這樣失態的畫面吧。

    看着俞羽宣的失態,索然張揚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穿透了水牢,飄向了院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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