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祕書都閉上了嘴巴,一個個裝作若無其事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沈嘉佳看了那五人一眼,走上前,一把抓住紀華的胳膊,把他拖走了。
五個祕書看到這一幕,互相對視一眼,又忍不住嘀咕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沈姐和紀特助的關係遠遠超過了同門師姐弟的關係啊”
“我早就發現了。”
其中一個膽子最小的祕書忍不住提醒道:“紀特助剛剛說的話,你們都沒聽到,不能隨便議論”
她纔剛剛開口,就遭到了其他四人的圍攻:“我們是在討論紀特助和沈姐的事兒,又不是湛總。”
那個被圍攻的祕書弱弱的點點頭:“也是哦”
於是,辦公室裏又開始了一場熱火朝天的八卦討論。
紀華一路被沈嘉佳連拉帶拽的出了辦公室後,他才忍不住說道:“師姐,你能不能像個女人穿着高跟鞋還走這麼快,不怕崴腳麼”
“烏鴉嘴”沈嘉佳挑眉橫他一眼,突然湊近他。
紀華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倒退了幾步,磕磕巴巴的問道:“師姐,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嘉佳勾着春,邪邪的笑着。
紀華後退一步,她就踩着高跟鞋前進一步,一直把紀華逼到牆角,她伸手抵住紀華的胸口,噙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他。
這個動作
紀華忍不住用力吞下一口口水:“師姐,男女授受不親。”
“誰親你”沈嘉佳瞪他一眼,逼問他:“湛總是不是和陳安好同居了”
“噗”紀華一口口水噴在了沈嘉佳的臉上。
沈嘉佳嘴角抽了抽,直接把臉埋在紀華胸前,用他的白襯衫把自己臉上的口水蹭乾淨,於是,她的眉粉、口紅,全都一股腦的印在了紀華的白襯衫上。
擦乾淨的自己臉上的口水,沈嘉佳一巴掌拍在紀華的胸口,低吼道:“你惡不噁心”
“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紀華弱弱的表示道。
“一頓飯。”沈嘉佳無底線的敲詐了紀華請她喫飯後,離他遠了一點,心許是怕他再噴出來一口口水到她臉上
她繼續逼問他:“我剛剛是不是說準了”
“師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紀華無語的說道。
“什麼叫做八卦,這是爲了方便我以後更好的展開我的工作。”沈嘉佳遞給紀華一個鄙視的眼神,堅決不承認自己心裏確實是在好奇,她皺了皺眉頭,哼道:“小華子,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兒,老實交代,不然我饒不了你”
居然敢噴她一臉
“師姐,我上次已經和你說清楚了,那位,你好好照顧着就是了,爲什麼非要搞得這麼明白呢”
“你不說是吧”沈嘉佳冷笑一聲,表情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
“我手上有一張照片,唉,我想想哦,那是你在什麼時候照的來着”沈嘉佳裝作認認真真思考的樣子。
紀華心裏一個嘎登,連忙繳械投降,並覆上一個哀怨的小眼神:“師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個梗”
那張照片,艾瑪,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那你就老實交代,你放心,我這人的口風很緊,什麼事兒到了我這兒,都會爛在肚子裏。”沈嘉佳臉上的威脅表情褪去,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聽八卦的樣子。
紀華感慨一聲,自己真是遇人不淑,於是,言簡意賅的伸出自己左手的無名指,晃了晃。
沈嘉佳是個特別聰明的人,看到他的動作,頓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你是說,他們都合法同居了”
紀華點點頭,然後,指了指辦公室,問道:“我能回去了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真相,沈嘉佳也懶得留他,揮揮手:“記得我的那頓飯。”
紀華立馬逃離現場。
只不過,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眼角抽搐的發現,五個祕書看向他的眼神,說不出的詭異啊她們的眼神,全都一股腦的往他胸口看去,然後,脣畔全都一模一樣的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胸口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
他這麼個淡定的人兒,也忍不住跳腳,爆粗口:“靠”
他乾乾淨淨的白襯衫上,竟然全都是口紅印兒
他眼皮跳的厲害,對五個祕書搖搖手,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紀特助,你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五個祕書笑的比花兒都燦爛
紀華:“”
你們知道個球
靠
他再次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心知越描越黑的道理,只能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打算去換一件白襯衣。總不能讓他一個堂堂的總裁特助穿着這麼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口紅襯衫招搖過市吧
真的是被沈嘉佳那個野蠻女人搞死了
他的腳步有些太過急切,恰好在剛剛進辦公室的沈嘉佳撞了一個滿懷,兩人全都慣性的倒退幾步。
沈嘉佳揉揉自己的腦門,正要指着紀華教訓半天,就見他像只巨型老鼠似的,呲溜一聲溜走了
沈嘉佳:“”
她都還沒開罵呢,他跑什麼跑啊
不等她鬱悶多久,五個祕書就全都嬉笑着上前,笑嘻嘻的說道:“沈姐,你和紀特助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真是的,湛總又沒有規定不能辦公室戀情,你們還藏着掖着”
沈嘉佳表示腦袋都懵了:“你們瞎扯什麼啊”
“沈姐,你就不要掩飾了,我們都知道了。”
“就是啊,沈姐,再遮遮掩掩下去,就沒意思了啊”
“”
沈嘉佳腦袋當機了。
昨晚的情景再次上演,陳安好被湛千城打橫抱着走進那所開銷昂貴的私人醫院,直奔骨科。
昨晚值班的醫生打了一個盹兒,晃了晃腦袋,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他伸了個懶腰,正要打一個哈欠,就見湛千城抱着陳安好跨着大步走了進來。
又是那張面孔
額,這位大boss該不會是親自來檢查那扇門的吧
真是夠盡職敬業的啊。
他嚇得連忙站起身來,因爲有些着急,哈欠沒打成,那口氣正好被卡在喉嚨裏,嗆得他猛的咳嗽了好幾聲,眼淚都飆出來了兩滴。
揉揉自己的眼睛,頂着紅紅的眼圈,他卑躬屈膝的走到湛千城身邊,諂笑着指了指辦公室的門,說道:“湛少,門,我已經讓我侄子修好了,您看看,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再讓我侄子過來換一扇。”
湛千城像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把陳安好放到牀上,指揮醫生說道:“檢查下她的膝蓋。”
醫生詫異的看了陳安好一眼,然後,連忙上前,仔細想檢查陳安好受傷的膝蓋。
她的膝蓋紅紅的,火辣辣的,一看就是撞得不清,不過,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休息一兩天就沒事兒了。
只是,他一邊檢查,一邊忍不住在心裏嘀咕。
哎喲,這位女士該不會是行動障礙吧昨天剛剛扭傷了腳腕,今天又摔倒了膝蓋,這節奏,估摸着他最近一段時間在醫院裏都要隨時保持警惕,隨時恭候這兩位的大駕啊
日此過得好艱難。
心裏酸楚楚的爲自己最近的運氣感慨了一下,醫生吸了吸鼻子,連忙把檢查結果稟告給湛千城:“湛少,沒傷到骨頭,不過,還是建議冰敷一下,好好休息兩天。”
“嗯。”
得知陳安好沒事兒,湛千城高冷的抱起她,風度翩翩的離開了。
身後的醫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他這人啊,野心不大,沒想着仕途節節飆升,只想着安穩熬到退休,賺幾個養老錢啊。希望,那位女士能手腳麻利點,別在傷着自己了
陳安好坐在湛千城的車裏,哪裏上自己的膝蓋,雖然知道湛千城會出手救爸爸,但是,她還是等不及的問道:“千城,你什麼時候救我爸爸出來”
“兩天。”
湛千城給了她一個準確的天數。
雖然,他現在就能夠拿着證據去警察局幫陳建國翻案,但是,同時,他也知道,陳安好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去。就她現在這個副樣子,膝蓋的傷還沒好,哪裏經得起折騰,別到時候傷上加傷,再嚴重了。
“怎麼需要那麼久”陳安好心裏很傷感。
爸爸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在黑乎乎的牢房裏呆兩天,喫不好,睡不好,心裏還擔憂,她很心疼啊。
“張少兵一死,你爸這案子就沒辦法翻身,僞造文件違章建築,又死了兩個工人,這個案子上交到法院,判個十年八年的都是小意思。你是希望以後的十年每天去探監,還是乖乖的等兩天後去接他出來”
湛千城一句話,讓陳安好瞬間垮了下來。
是啊,相比絕望的十年牢獄之災,兩天,確實是很短很短了。
陳安好垂着眸子,接受了現實。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陳安好的肚子,不甘寂寞的歌唱了一曲空城計。
“咕咕咕”
湛千城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