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發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犯着迷糊,在夢裏昏沉着,不省人事。
“怎麼樣”湛千城守在她身邊,連公司都沒有去。她的手心都是燙的,嬌弱的身軀像個小火爐般發燙。
“已經開始退燒散熱了。”
安建給陳安好重新量了體溫,見體溫降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勸湛千城:“先生,你一直守着太太,中午沒喫東西,我讓廚房準備了飯菜,你喫點吧。”
湛千城的大掌包裹着陳安好的小手,語氣輕描淡寫:“不餓。”
他向來如君王一般金口玉言、說一不二,安建知道自己再勸無用,就收拾好藥箱,出了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剎那,他的眼中,閃過濃濃的無奈和歉意。
房內。
湛千城的視線一直注視着昏睡的陳安好。
短短几天,她就瘦了一圈,原本就不大的小臉如今變得更小了,他的一個手掌就能把它完全遮住。
“安好,你還有我。”他緊握着她的手,說道。
“叮鈴鈴”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本不想理會,正要掛掉,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整個人繃直了身子,放開陳安好的手,接通了電話:“爺爺。”
“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馬上回家一趟。”
老爺子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太好,甚至是下了鐵血命令。湛千城儘管我行我素,但對於他這個爺爺的命令卻不得不從,也沒辦法違抗
湖千色,陵城最大的夜場。
南音音費了很多周折纔打聽到湛千翌幾乎每晚都會來湖千色,她穿着性感的短褲和爆乳裝出現在夜場,微卷的長髮紮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衝着服務生嫵媚一笑:“我是來找湛二少的。”
服務生狐疑的看她一眼,儘管承認她長得很漂亮,但是卻並不是夜場裏熟悉的面孔,於是問道:“您是”
“南音音。”
這個名字也特別陌生,服務生不確定南音音的身份,但既然是來找湛二少的,那麼身份一定很尊貴,所以,便把她引到一個卡座上坐着:“您稍等。”
“好。”
南音音微微一笑,坐在卡座上看着舞池中的笙歌豔舞。
她以前只來過湖千色一次,當時只覺得它高檔豪華,不愧是陵城最大最豪華的夜場,當時還想着到底是什麼高大上背景的人才能撐得起這麼大而華麗的場子,沒想到,它的主人竟然是湛家二少湛千翌。
那個看起來格外紳士的人,竟然是這麼大一個夜場的老闆。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多時,剛剛接待南音音的那個服務生回來了,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恭敬諂媚:“南小姐,這邊請。”
南音音眼睛一亮。
湛千翌答應見她了
她驕傲的挺起胸膛,展露出自己深深的乳溝,搖曳着身姿,跟在服務生後面走着。
“南小姐,老闆在裏面,請您進去。”服務生幫南音音打開門,微笑着說道。
南音音昂首挺胸走了進去,正要開口和湛千翌打招呼,卻見他正在訓斥一個手下。
“誰讓你私自調查這些的”他的聲音有些冷,不同於往日溫柔深沉的形象,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隨時會手起刀落的暗夜帝王。
他的手下是一個穿着深灰色便服的男人,長得特別普通,氣質也很普通,連聲音也很大衆,是那種站在人羣裏會被忽視,走在家馬路上會被人無視的存在。
“這件事,還要我重複交代麼”湛千翌的聲音更加幽冷。
灰衣男人立馬承諾:“老大,我知道錯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湛千翌看到南音音的身影,微微蹙眉,對手下那人說道:“你下去吧。”
“是。”
那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身後的房門被關上,屋外勁爆的dj全部被阻隔在門外,南音音走上前,試探的問道:“對不起啊,我剛剛聽到你們說到陳氏,不知道你說的陳氏是不是我爸的那個公司”
湛千翌擡眸,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南音音:“你怎麼來了”
“那個”南音音被他突如其來的轉折問的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來纔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她咬咬脣,故作嬌羞的回答道:“二少,或許我說這些你會覺得冒昧,但是,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上了你,想時時刻刻看到你。”
“喜歡我”湛千翌聽了,緩緩笑出聲:“你喜歡我什麼”
南音音抿抿脣,見他沒有反感,便目光迷離的看向他:“你所有的所有,我都喜歡。”
她沒有時間了,畢竟儘快拿下湛千翌,
才能保證她和她母親的明天不會流落街頭。而主動出擊,是最快的方式。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現在就將遮在兩人中間的那層紗捅破,讓他明白她的心意。
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她的身體,而她,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謝謝你的喜歡。”湛千翌從容以對,他的臉上沒有驚喜,也沒有不屑,和往常一樣平靜;“你不是第一個說喜歡我的人,但卻是那些人裏我唯一一個不討厭的人。”
南音音的眼睛一亮。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間接表明他也喜歡她
驚喜來的太快
“二少,你的意思是”她不敢置信的問出聲,想要再一次確定他的心意。
湛千翌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遞向南音音:“你剛剛不是在問我,我說的陳氏是不是你所在的那個陳氏麼。這裏,有答案。”
南音音狐疑的接過他遞來的信封。
裏面,是一沓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莫珊珊。
而她所在的場景有些奇怪,似乎是寺廟。
莫珊珊在寺廟做什麼
“莫珊珊和陳氏有關係”南音音疑惑的問道。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都還是沒能將從前完全沒有瓜葛的他們聯繫在一起,“我看來看去,這些都只是她去寺廟的一些照片啊,很普通,怎麼會和陳氏扯上關係”
“我的手下調查到,陳建國死後,莫珊珊連續三天去寺廟爲他誦經唸佛。”湛千翌慢慢的將他們之間的聯繫點曝光出來:“據我所知,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莫珊珊是一個撞了人都不想負起責任坐牢的人,爲什麼會突然有了興致三天不間斷的去寺廟爲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唸佛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