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
陳安好打開門的時候,一個明媚絕美的女子站在門外,她的張揚,她的美好,她的霸氣,和半年前毫無轉變。
蘇煙。
陳安好的臉上不由地噙上一抹燦爛的笑容:“蘇蘇。”
蘇煙邁着修長的雙腿,帶着一股清雅的香氣走到陳安好面前,她臉上掛着陳安好久違了的溫暖笑容:“安好,你終於回來了。”
消失的半年,她手機關機,下落不明,如果不是因爲她走之前那句話,蘇煙甚至都不敢想象陳安好的處境。
見到蘇煙,陳安好臉上的淡然神色迅速地龜裂。
她任着蘇煙走近,擁住她。
嗅着陳安好身上一如既往的淡淡奶香味,蘇煙放開她柔軟的身子,目光深深的打量了一番陳安好,而後,千言萬語化作一行清淺的感嘆,“安好,你瘦了。”
回想起自己這半年的歲月,陳安好倒是無所謂的輕笑出聲:“現在流行瘦爲美,胖了就不好看了。”
“嘴貧。”
蘇煙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離別半年,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和陳安好說。
“溫暖說你回來了,我比賽完就連忙買了飛機票趕回來,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安好,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
“黎皓天現在成了陵城的新貴,上個月,他和南音音結婚了,場面盛大,湛千城帶着莫珊珊親自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現場幾乎囊括了半個陵城的上流社會。”
“”
蘇煙咬牙啓齒的和陳安好說着這半年來的情況。
“嗯,我知道。”陳安好緩緩垂下眼眸:“現實就是這麼殘忍,平民無法和權貴抗衡。他們每一個人都高高在上,想要扳倒他們,我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好。”
“安好”真的是苦了你了。
晚上。
爲了赴張董約會,陳安好今天專程穿了一件水紅色的紅色貼身長裙,合體的包裹着她的身子,長裙裙襬開出優美的美人魚尾弧度。
她以前穿着總是很隨意,偶爾精心打扮之後,精緻的五官凸顯出來,格外顯得她栩栩動人。
皇冠酒店。
在皇冠燈火輝煌的映襯下,陳安好踩着輕便的步伐走進酒店。
渾然天成的白皙皮膚分外璀璨,遠遠看去,她像是一個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古代美女,帶着三分清雅,三分柔美,三分率性,還有一份炫目,讓見到她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心中一癢。
陳安好臉上掛上清淺的笑容,走進包間。
張董正坐在沙發上,打着電話,他看到陳安好出現,點點頭,然後,繼續講着電話:“嗯,我知道雅頓音樂館不乏有資歷的鋼琴家,贊助一個有廣大粉絲羣體的資深音樂家當然比贊助一個新人更讓人省心。呵呵,好的好的,咱們明天面談哈哈,不過,讓美女請客的男人可不是紳士”
陳安好本來無意偷聽張董講電話,畢竟那是個人私密。
但她聽到“雅頓音樂館”、“音樂會”八個字時,她本能地豎起耳朵,裝作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蕎茶,卻仔細地聽着張董講電話。“好,那我先掛了,我們明天見。”
張董掛了電話,就起身向陳安好走來。
這個女人,漂亮脫俗卻不庸俗,清雅和魅惑並存,氣質超脫,怪不得有資本插足湛少和莫珊珊那麼多年的感情。
陳安好見張董走過來,優雅起身,對着張董伸出了右手,得體微笑,軟軟的語氣:“張董,您好,我是陳安好。”
張董伸手握住陳安好伸出來的手,只覺得手中的觸感柔滑細膩,堪比真絲。
他的心神一陣激盪,心跳加快,全身炙熱。
這個女人真是個小妖精
他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想入非非,這才說道:“陳小姐真漂亮。”
張董指尖粗糙的摩挲讓陳安好心頭頓感不悅,她忍着心裏的不適,輕輕的從那隻鹹豬手中抽出手,裝作漫不經心地撥了撥自己額前垂落的髮絲,淺笑迴應:“張董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器宇軒昂。”
手中的醉人柔軟觸感消失,張董悵然若失,所幸,他心中早就有所計量。
“呵呵,陳小姐先喫點什麼”
說着,他就把菜單遞給陳安好。
陳安好淡淡淺笑:“張董您點吧,我隨意。”
“好好,我來點。”
張董淺笑着看了一眼陳安好,想到剛纔手中的柔滑觸感,覺得體內有火熱蠢蠢欲動。
圈子裏的規矩無非就是這樣。
有真正喜愛音樂的,有
想通過音樂會賺錢的,同時,也有想通過贊助一場音樂會洗錢的。拋開前兩者不說,單單是後者,通過音樂會賺不賺錢根本無所謂,因爲他們本來就是走個過場,在洗錢過程中,他們可以有很多個選擇,演奏者有沒有資歷,有沒有粉絲,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聽不聽話,懂不懂的一些規矩。
點好菜以後,張董看向陳安好,目光貪戀:“陳小姐想開音樂會”
“是。”
陳安好點點頭。
她沒有什麼傲人的獎項,也不是什麼音樂大家,她急需要一場音樂會來展示自己,提高自己。
“要我贊助你,你能給我什麼”
“如果張董願意贊助我開辦音樂會,我可以保證,我將會讓出最大的利益。”
張董的聲音變得有些粗啞:“陳小姐的利益是指”
“我可以把音樂會所有的收益全部給您。”
“呵呵,陳小姐真是慷慨,不過”張董看着陳安好搖了搖頭。
陳安好心裏有些慌,但表面依舊鎮定:“不知張董的打算是”
張董驀地沉沉的笑了笑,垂涎地把視線膠在陳安好的身上:“陳小姐,我雖然比不上陵城四少那麼有錢,但,還不至於缺音樂會的那點收益。”他贊助陳安好,只是爲了洗錢,本來也沒打算賺什麼錢。
“不爲收益,那爲什麼”
陳安好有些懵了。
企業家贊助鋼琴家開辦音樂會,難道不是爲了賺錢嗎
她可以一分錢都不要,只求一個機會。
張董的視線鎖定陳安好,眼底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亮光,如今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他也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心意,一雙鼠目大的眼睛直愣愣看着陳安好胸前似有似無露出的溝壑,笑嘻嘻的繼續說道:“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