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燃了一根菸,長指夾着,微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白霧後,目光怔怔的看着江晨希,涼涼的扯扯脣角:“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江晨希緩緩的搖了搖頭。
陳安好如同一個戲外人,坐觀自己眼前的盛世繁華和熱鬧喧囂。
她倔強的把自己摒除在外,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一個清冷的隔離圈。
一個男人注意到了和眼前場景格格不入的陳安好,他紳士的走到陳安好面前,彎着腰,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小姐,請問,能請你跳一曲舞嗎”
陳安好擡眸,見來人並不認識,於是便搖搖頭,直接甩出一句:“對不起,沒興趣。”
“沒關係。”
男人似乎早已料到自己護被拒絕,倒也不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甚至,自顧自的坐到了陳安好身邊。
這裏是公共場合,陳安好沒有阻止他坐在自己身邊,只是,依舊保持着自己身上的清冷。
看到有男人居然敢坐到了陳安好的旁邊,而她,居然還不介意
湛千城的心底不樂意了
他扔掉手中的香菸,起身,走向陳安好。
江晨希緩緩一笑。
“一向鎮定自若、運籌帷幄的湛千城,沉不住氣了”
湛千城鋪的網,陳安好如何逃得開。
陳安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她擡眸,看向湛千城。
湛千城走到陳安好身邊,微微的勾起脣,笑容慵懶到了極致:“陳小姐,請你跳支舞。”
陳安好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
他竟然主動請她跳舞
她只是看着他,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總之,呆住了,沒有任何迴應。
湛千城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反應,他直接伸手抱起她,然後,手臂如鋼鐵一般地固定在她腰間,直接把她帶向舞池。
她又瘦了。
陳安好被他摟着,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香味。
她擡着頭,瞥到他絕美的臉上流轉着一片冷清的光華。
湛千城。
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彆扭,嗅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她卻覺得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不順暢,被他雙手死死禁錮的身體似乎也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她該怎麼忽視掉心裏的那點委屈和怨懟,做到笑臉相迎,曲意討好
陳安好僵硬的隨着他的腳步走到舞池裏。
周圍舞音旋繞,而陳安好卻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後,她才倔強又生疏的說道:“湛少”
聽到陳安好對自己的稱呼,湛千城的眼睛不由地染上了一抹冰冷,他垂眸,看着面前的,感覺自己和她雖然緊緊相擁,但卻似乎相隔了整整一個世紀那般遙遠。
他叫她湛少
曾經,她總是趾高氣昂地喚着他的名字,“湛千城”、“湛千城”,而現在,只有生疏。
她皺皺鼻子,說道:“湛少,我不會跳。”
湛千城輕描淡寫的微張薄脣,語氣旖旎性感:“我教你。”
陳安好直覺的想甩給湛千城四個字:“我不想學”,不過,想想自己的目的,她最終還是收回了所有的理智。
身體,漸漸放軟,任他帶着她起舞。
他的舞姿太過漂亮,像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華麗場景,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舞步,看着那個萬衆矚目的男人帶着懷中的女人踩着令他們心跳心醉的節拍,演繹着一出盛世舞姿。
陳安好呆呆的被他拉扯着。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由她控制,她的每一次前進後退都像極了被人提線控制的木偶。
“那不是半年前陳氏集團的大小姐陳安好麼”
“是啊,聽說,湛少出面力保陳氏集團是因爲她的原因”
“可是,不對啊,剛纔湛少來的時候,帶的女伴可是莫珊珊”
“早就聽說陳安好插足湛少和莫珊珊的感情,我還是覺得湛少和莫珊珊更配一些。”
“比起莫氏集團獨女莫珊珊,陳安好確實是個灰姑娘”
“也沒說灰姑娘就鬥不過白雪公主,配不上白馬王子啊。”
“”
莫珊珊看着湛千城和陳安好相擁而舞的場景,場面和諧,好像,他們如今的這場舞演練了無數次纔會演繹出這樣的效果
她畫着精緻妝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陰冷。
她稍稍一個不留事情,他就拉着陳安好大跳這麼激情澎湃的舞蹈
她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濃烈的妒忌和怨恨之情在她心底絲絲蔓延。
“”
陳安好在身體旋轉間看到莫珊珊臉上的表情,頓時,她的眼中燃起一絲絲亮光。
她原本略顯僵硬的身體陡然變得柔軟,如驟然綻放的絕美罌粟一般絢魅
,緊跟着湛千城的舞步,漸漸化被動爲主動。她的領悟力極強,有湛千城這麼好的領舞者存在,她很快就掌握了節奏,在湛千城獨霸全場風華的情況下,竟硬生生的佔領了一席之地。
毫不示弱的氣場風靡萬千、豔壓羣芳。
看到陳安好配合,湛千城跳得愈發地激情投入,他手臂用力,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着他,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極致的挑逗。
所有人都目光火熱的看着湛千城和陳安好的舞姿,心跳聲跟隨着兩人的動作而忽快忽慢。
這種熱情澎湃的火熱感覺,比看愛情動作片都要讓人來得興奮。
江晨希、蕭朗、李旭東此刻全都坐在沙發上,六隻神色各異的眼睛看着湛千城和陳安好兩人席捲了宴會所有的風華,肆無忌憚的大跳豔舞。
蕭朗庸懶的靠着沙發,翹着二郎腿,流倜儻地叼着煙,挑着眉,用胳膊肘杵了杵身邊的江晨希:“二哥,一百萬我賭大哥今晚上定了陳安好”
那是隻禁慾半年的野獸,一但鎖定了獵物,便勢不可阻
李旭東一聽有賭注,立馬來了興致。
賺錢的機會不容錯過。
他興奮的點點頭:“我加一百萬,賭安好明天早上下不了牀。”
蘇煙:“”
她冷哼一聲,眼中閃過危險:“你們倆太過分了吧,竟然拿安好打賭”
雖然知道了陳安好的心意,她有意接近湛千城,但,這些人肆無忌憚的打賭,怎麼聽着這麼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