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好在車的右邊坐着,看着窗外,聽着湛千城威脅紀華,也不再和湛千城爭執。
總歸,爭執也是徒勞的,紀華是湛千城這麼多年來的特助,總不會因爲她和湛千城的爭吵就放棄自己的工作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
“不準”
湛千城霸道的一面,現在又開始發作了。
“湛千城,你憑什麼不准我回我家你這是在限制我的人權”陳安好扭過頭,瞪向湛千城。
此時的他,坐在左邊靠窗的位子,眼睛看着車窗外,沒有和她對視。
他憑什麼不讓她回自己的家
陳安好覺得,湛千城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
“因爲你是我的人,我家就是你家。”聽到陳安好的話,湛千城轉過頭看着她。
“”
強詞奪理,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陳安好被他強勢的態度激怒了:“你家是你家,和我沒關係。”
一想到昨天他和莫珊珊在牀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陳安好就感覺一陣噁心,如果不是爲了父親的仇,現在,她一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陳安好固執的扭過頭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我們是合法夫妻,領了結婚證的。”湛千城提醒陳安好。
她對她的態度太過冷淡,讓他有些不爽。
“我想回去休息,一個人待會兒”
自知說不過湛千城,陳安好只得放緩了語氣。
“”
湛千城並沒有迴應她。
不多時。
“先生,我們到家了。”紀華在把車子停好,下車,爲湛千城打開車門。
湛千城下車後,親自去給陳安好開車門,可是,她鎮定自若的坐在車上,明顯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不下車麼”
湛千城見着陳安好繃着臉,手搭在車門上看着她。
“不下”陳安好不知道他在耍什麼把戲,反正,就是不想下車。
誰讓她心情不好呢。
“既然你自己不想下車,那我抱你下車好了。”湛千城一手插在她的膝關節後,一手從她的背後環過,整個把他公主抱了起來。
“湛千城,你放我下來啊”
陳安好被他直接公主抱抱在懷裏,頓時對他感覺很無語。
他怎麼總是在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她不想從警局裏出來,他就抱她出來。
她不想從車上下來,那麼,他還抱她下來。
行爲舉動上,但凡她有什麼不順他的意,那麼,他就一定強制她去做
這是扼殺老百姓的人權
“安好,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比較累,我可以理解,放心,你不想走,我隨時可以抱你。”湛千城沒有理會她的反抗,反而,很善解人意地把她抱了回去
陳安好:“”
拜託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先生太有魅力了”
看着湛千城和陳安好重疊在一起的身影,紀華忍不住小小的花癡了一下。
花癡
pia
紀華翻了翻白眼,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毛線啊,紀華,你是個男人,對着一個男人花癡,是幾個意思你可是正勁八百的直男啊”
湛千城把陳安好放在牀上,坐在她身邊,見她臉色依舊不好看,便把她輕輕摟在懷裏,耐心哄着:“安好,沒能在第一時間把你從警局裏帶出來,是我的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
這是湛大少有史以來,頭一次哄人。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陳安好垂下眸子,聲音有些忸怩。
“爲什麼”
湛千城有些不理解,她爲什麼要主動跟着警察來警局難道警局很好玩麼有什麼吸引着讓人來的點嗎當警局是風景觀光地嗎
“我”
陳安好咬咬牙:“我就是想要莫珊珊和我去警局。”
她渴望那一天,把莫珊珊親手送進警局
湛千城聽她這麼說,洞若觀火的他,瞬間明白了陳安好的心意。
她,還是心心念念想着爲陳建國報仇,無時無刻不想着把莫珊珊送進警局。
“”
湛千城沒有接茬,站起身走向門口,走出門前,對陳安好說:“你先休息吧。”
陳安好聽他出了門,看着關上的房門,自言自語地說:“一提到這事兒,你就沉默,到現在,你還要阻止我報仇麼”
湛千城
“先生。”
紀華和安建在樓下喝茶,看到湛千城下來,連忙站起來向他問好。
“打電話給江二,說我
在老地方等他們。”湛千城說完,就出了門,留下懵逼的紀華和安建面面相覷。
“先生和太太還沒有和好”紀華和安建看着出去的湛千城,大眼瞪小眼。
“看情況是。”
安建緩緩的點點頭。
陵城最大的賽車場。
蕭朗完了兩場競速賽,從紅色的法拉利下來,一邊因爲贏了比賽而興奮,一邊坐到江晨希旁邊的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豪氣雲天。
喝了一杯酒後,他纔對江晨希和李旭東說道:“大哥今天開車瘋了似的,十有八九,是因爲和安好之間的事。”
“唉”
李旭東嘆了一口氣,有不同見解:“珊珊無論爲人如何,她對大哥的心意始終沒有變。大哥當年雖然送走了珊珊,但也等了她五年,這次,珊珊和安好吵架,姍姍的臉被抓花,大哥很難說不是因爲姍姍的事心情煩憂。”
陳旭東想到之前送莫珊珊回家的情形。
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白富美千金大小姐,結果愣是把自己搞成了狼狽不堪的失戀女。
說起來,也很是可憐啊
他看了都有些心酸呢。
三人面前,賽道上,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風馳電掣的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銀色閃電迅速劃過。
那,是湛千城的車。
“不是因爲珊珊。”
江晨希看着湛千城的車子離開視線,擦了擦手中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才繼續說道:“之前,珊珊臉受了傷,他都不理不會,現在,情緒變動這麼大,應該是和安好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