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華一臉淡定,縱然面對人精似的莫長封,他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莫先生,請您稍等,先生辦完事,稍後就會回來。”
“”
莫長封見他一拳打在一團棉花上,心裏雖然不爽,但也不至於和紀華吵一架,於是,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中的怒火。
“你不去忙你的,杵在這兒做什麼”他現在看着紀華,就心裏氣惱。
“莫總,我現在最大事兒,就是陪您。”紀華八面玲瓏的說道。
“哼”
莫長封並不喫他這一套,“我沒心情聽你拍須溜馬。”
離開高爾夫球場後,湛千城帶着陳安好吃了飯,這纔回了別墅。
倆人下了車,湛千城瞥了一眼鞋尖,有一下片灰濛濛的塵土布在上面,那是陳安好踩了他一腳的證明。
“我的鞋,記得負責。”他拽的和二五八萬似的。
“湛千城。你的腦子秀逗了吧”陳安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我爲什麼要對一雙鞋負責”
“你把我的鞋踩髒了,不找你負責,找誰”
湛千城一邊拉着她在往回走,一邊毒舌:“智商低到了這種程度,連人話都聽不懂了,你是智障嗎”
智障
他居然罵她智障
陳安好義正言辭的爲自己申辯:“是你先打我的,如果不是你打我,我怎麼可能會踩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湛千城站定,衝她挑挑眉,充滿挑釁:“有種,你也打回來。”
“”
陳安好受到了驚嚇。
“湛千城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她連忙死死地趴在門框,不讓湛千城把她拉進屋裏。
誰知道進了屋子,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已經在家門口了,你要是想做門框上的樹袋熊,我也不介意晚上我們就睡在這裏。”看着陳安好耍賴的樣子,湛千城表現的更無賴。
是要比誰的臉皮厚嗎
“你纔是樹袋熊你全家都是樹袋熊”陳安好的手抓着門框死不撒手,在心裏狂嘯不止。
見她瞪着自己,顯示不滿。
湛千城也不強求她,而是淡定從她口袋裏拿出手機。
他的手機,之前被莫珊珊和紀華打的沒了電,現在,只能用陳安好的手機。
“呀湛千城,你拿我手機幹嘛”
手機被湛千城拿走,陳安好差點就鬆手去搶手機了,不過,想到手機裏也沒有什麼祕密,於是,就繼續抓緊門框,保持樹袋熊動作。
湛千城拿出手機,舉起來,將鏡頭對準陳安好,連拍了幾張照片,而後,晃了晃手機,說道,“已經記錄下來了,待會兒,給你自己好好欣賞欣賞。”
“咔嚓咔嚓”
快門聲聲聲入耳。
他居然這麼陰險
自己的糗事被他記錄在相冊裏,陳安好分分鐘準備撒手下來,搶回記錄了她不雅一面的手機,不料,湛千城卻一手頂在她後背上,根本不讓她下來
“”
陳安好愣了一下,頓時體內的洪荒之力分分鐘爆發:“湛千城你放手”
湛千城的力量太足,她的掙扎就像是一直朝天的烏龜,四肢不停地掙扎,卻也無能爲力
靠他怎麼能這麼做這簡直是欺負人
陳安好悲催的發現,有傭人阿姨聽到動靜,向他們兩人看過來
啊啊啊要死了哦
“你不是要讓我下來嗎我都要下來了,你還把我頂在門框上做什麼”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陳安好,只能把頭扭過去和湛千城說話。
她不爽啊
深深的不爽啊
“你不是不想下來麼”湛千城一隻手把手機舉在面前,另一隻手頂在她的後背,一臉閒情逸致。
陳安好點頭如小雞喫米:“我要下來我要下來”
簡直要受不了他這麼壞
“所以,我的鞋,你要負責麼”湛千城又提起這茬。
“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你趕緊撒手”陳安好無奈的自知她打不過湛千城,此刻,只能妥協了。
湛千城見她總算乖乖的了,這才收手把她放開,把拍好照的手機重新放回她的口袋,摟着她的小腰,激情滿滿:“走吧。”
陳安好至始至終低着頭,不敢去看不遠處傭人阿姨們的臉上火辣辣的刺目笑容
她剛剛真是丟死人了
都怪湛千城這個法西斯
陳安好磨磨蹭蹭被湛千城半摟着進了屋子,兩人剛到客廳,就看到對面跑來的安
建:“先生”
他一臉感慨:“我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湛千城一個字,傳達意千萬
“先生,紀華說公司有情況。那傢伙都不知道給我打了多少電話了他說,你的電話一直暫時無法接通,一直問我你回來沒,我告訴他你不在,他還是一直打給我”
安建被煩的有些委屈,不停的湛千城絮絮叨叨,還掏出手機給湛千城看今天他接了多少個紀華的騷擾電話。
他用臉上的表情,表達着被男性同胞騷擾的驚嚇和擔憂
“噗安檢,我猜,小雞可能是對你有意思嗷”陳安好心情不佳,於是,便惡作劇的開安建的玩笑,以此療傷。
蘇蘇有云: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陳安好以前不以爲然,現在一試,果然覺得爽爆了
“太太,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直男”安建給自己擺了一個非常有男子氣概的造型,以此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
湛千城任由兩人胡扯,他走到一旁,拿起座機,給紀華打去電話。
“什麼事”
湛千城充滿魅力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紀華耳朵裏。
“先生,能聽到您的聲音真是感覺遇見了天堂啊”紀華的聲音裏充滿了激動於興奮。
小雞是不是變了
湛千城心裏首先出現的就是這個問題,緊接着,就感覺身上傳來一陣惡寒
他強勢的把身上要起來的雞皮疙瘩壓下去後,這才冷哼一聲:“正常說話。”
“先生,莫長封在辦公室等您。”一說開正事兒,紀華也立馬變得嚴肅,把事情的情況和湛千城說了。
“總要見一面的,擇日不如撞日。”湛千城輕哼一聲,“紀華,我一會兒到。”
湛千城掛了電話,對不遠處的陳安好說道,“安好,我回一趟公司。”
“不是下班了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陳安好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提出心裏的疑惑。
他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沒什麼,一個故人來公司找我,我的過去一趟。”湛千城拿過陳安好的水杯自己也喝了一口,擡腳就往樓上走,“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呃你去就去吧,幹嘛喝我的水這裏明明就有兩杯啊”
陳安好不滿地嘀咕着。
轉身一看,湛千城已經上了樓了,壓根沒聽到她念叨。
“太太,我感覺被先生親自餵了一把狗糧呢。”
安建似模似樣的感嘆一聲。
看着他們家太太和先生耍小脾氣,他的狗糧,吃了一袋又一袋
“安檢,你中午沒喫飯幹啥喫狗糧是不是餓壞了”聽安建說他被餵了狗糧,她很困惑地看着安建,“話說,家裏也沒養狗啊,你去哪喫的狗糧”
聽着陳安好的話,安建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的,於是,便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太太,我是單身狗,你就別寒磣我了”
安建拿起了另一杯水,安慰似的喝了一大杯。
“單身狗啊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個姑娘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陳安好見他一臉無奈的樣子真的很好玩,便擡手,摸了摸安建的頭,就像是真的在摸狗狗的頭一樣。
“太太我不是真狗啊而且,你要是摸我的頭讓先生看見了,我可是要倒黴好久的”安建立馬從沙發的一邊跑到了另一邊,就怕和陳安好有什麼身體接觸的動作被湛千城看見以後,會吃不了兜着走。
湛千城把之前的休閒服換成了他標誌性的銀色西裝,髮型也重新整理過了,他優雅的從臺階下來,聽到安建在說什麼倒黴的事情,便隨口問道:“什麼事,你要倒黴好久解決不了麼”
“沒事兒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安建身子一個激靈,連忙解釋道。
他就怕湛千城知道什麼了,他分分鐘狗帶啊
“實在解決不了就說,我保你。”湛千城義薄雲天的模樣,看起來真像個好老大。
“先生,您放心啦,我真的沒事兒,剛剛和太太說着玩呢”雖說安建嘴上說着沒事兒,心裏,卻是捏了一把冷汗。
還好,先生出來的晚
要是被他看到太太摸自己的頭,那他豈不是今天就要和這個世界說byebye
“安好,我走了。”湛千城走到陳安好的面前,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絲毫沒有顧忌安建也在旁邊,動作利落,親完就走。
“先生我還在旁邊呢”
看到湛千城直起身來,安建一臉幽怨地看着他,像極了深閨怨婦
“”
湛千城直接無視了安建的話,以及,他這個人。
陳安好被他親的有些羞,忍不住拿起杯子,撇過頭,開始不停地喝水,已經渾然忘記了這是剛剛自己抱怨湛千城喝過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