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便把水壺遞了過來。
“我不渴。”
看莫珊珊把水壺遞過來的那一瞬間,莫長封還是有些驚訝詫異的。
這是,她難得的親近關心他。
他竟不知道,她對他的改觀,竟然變了這麼多。
從她母親時候,她就一個人搬出去住,和湛千城分手,出國五年,也不曾主動打回來一個電話,從國外回來,她更是連家都沒回一次,也無論他給她打多少電話,她都不接,獨自去世亨集團上班,再次和湛千城糾纏
他是莫長封
在陵城有着上億的資產,可她的女兒卻和他形同陌路,連一句都不屑和他多說,現在,她主動關心他,真的讓他太過震驚。
“我們繼續走吧。”
莫珊珊見莫長封愣着,她也有些尷尬的把手收回來,擰好水壺的蓋子,說道。
“珊珊,一會兒回去想喫什麼嗎”莫長封護在莫珊珊身後,心情不錯,“爸爸回去學着給你做。”
“剁椒魚”
莫珊珊停下來,低着頭,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
“好,我們回去,爸爸就血剁椒魚做給你喫。”
莫長封絲毫不覺得君子應該遠離廚房,能和她處好關係,比什麼都來得開心。更何況,她現在正是應該備受心裏關注的時候,只有用愛才能化解她心裏的憂鬱。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半山腰,有一座亭子,亭子裏,有一個人正在畫畫。
竟然還有人來這麼高的山上畫畫
“爸,我們回去吧。”停下來,莫珊珊才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揉着額頭,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珊珊,你怎麼了”莫長封看着莫珊珊臉色慘白,頓時緊張起來。
“”
莫珊珊只覺得頭暈,什麼話也不想說。
“珊珊,珊珊”
莫長封緊張的喚着她。
“先生,我看這位姑娘好像是低血糖,給她喫塊巧克力吧。”
正在莫珊珊覺得難受,莫長封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原本正在亭子裏畫畫的男子起身走進,清雅的男音在耳邊響起。
“”
莫珊珊這些天一直不怎麼好好喫東西,身體的虧損還沒有補回來,營養不良加上費力爬了一段山路,頭有些暈。
此刻,她的眼前已經全都是星星了。
“小夥子,謝謝你。”
莫長封接到對面男子遞過來的巧克力,撕開包裝,餵給莫珊珊。
“不客氣。”年輕男子溫文爾雅的笑了笑。
迎着陽光看向他,只見他的臉色比普通人白一些,似乎帶了幾分病態。
“我好多了”
喫下巧克力,莫珊珊恢復一些力氣,感覺頭也不暈了,視線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她擡起頭,看向眼前這個陌生的清秀男子。
他的身高並不高大,甚至有些單薄,面容俊秀,膚色白皙,五官清秀,整個人的氣質淡淡的,完全沒有半點攻擊力。
“謝謝。”
她扯了扯嘴角,當作是對他巧克力的回報。
見他施恩不求回報,莫長封頓時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是個商人
在他生活的世界裏,從來都只有利益。
就如他想救自己的女兒莫珊珊出獄,白白捧着兩個億的資產主動登湛家的門,這才爲女兒求的一線生機。
眼前這個小夥子,就像他浮華生命中流過的一股清流。
男子正準備踏進涼亭的腳步頓住,回過頭,依舊笑的和緩而清雅:“梁景文。”
“梁景文梁”
莫長封的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梁景文好似沒有看到莫長封眼中的思索,依舊維持一臉平和淡雅,勸道:“你們還是儘快下山吧,山上海拔有些高,難免會有高原反應,她的血糖又有些低,所以,纔會出現剛剛這種反應,建議回去多多調理調理身體。”
“多謝,那我們先走了。”
莫長封說罷,繼續看了一眼梁景琛單薄的背影,這才扶着莫珊珊下了山。
他的心裏,在思索着。
梁。
難道是
湛千城帶着陳安好從音樂餐吧裏面出來後,見她對自己不搭不理,一臉要冷戰到底的模樣,也沒有吭聲,直接開車帶着她去了陵城最大最豪華的婚紗店。
“”
陳安好見他停好車子,緩緩透過車窗看向眼前這個門店。
這這這
她臉上的寒冰頓時散開,回過頭,看向湛千城,終於打破了許久以來的平靜:“你這是”
“婚紗店。”
湛千城熄了火,下車,走到副駕駛,從外面幫陳安好打開車門。
他始終記得她的手還受着傷,開車門不方便。
陳安好一邊下車,一邊嘀咕:“我知道這是婚紗店啊,我是說,你來婚紗店做什麼”
今天的他,她完全搞不懂
去音樂餐廳
說要給她驚喜,結果連一口冰激凌都不給她喫,直接拉着她走人,現在,又來婚紗店
又想玩什麼把戲
湛千城:“”
來婚紗店還能做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
“散心。”他隨口回答道。
“來婚紗店散心”陳安好一臉驚愕地看着湛千城。
難道
難道湛千城有異裝癖
這這這,這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這該是陵城多大的頭條新聞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湛千城原本打算想隨口糊弄過去,沒想到,卻遭來陳安好一頓詫異的眼神。
他頓時一臉黑線,看着陳安好:“你在想什麼別告訴我,你在想我穿婚紗的樣子。”
“噗”
陳安好頓時噴笑出聲,而後,連忙擺擺手,表達自己的無辜:“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是我說的”
“”
果然
“其實,異裝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癖好。我打心眼兒裏也還是可以接受你穿女裝的樣子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歧視你的”
陳安好好言勸他。
同時,他心裏那個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