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安好敷衍的安慰,衆人也猜到陳安好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不再去問了。
“太太。”
安建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出來了,身爲湛千城家中的醫生,陳安好的身體狀況一眼就被看出了。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變好。
“你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安建看到陳安好身上的傷痕,皺着眉頭,下意識就去拉陳安好,也不管當初湛千城說得不準陳安好和宅邸中的男性有任何接觸了。
“我沒事,不用麻煩了,已經好了。”陳安好搖搖頭。
她不禁想到自己在家裏面收到這麼多人的關心,而湛千城,卻還在病房中昏迷不醒。
她拒絕了安建的好意,上了樓。
她回來,除了想收拾一些衣物,還有另一件事情是她想知道的,那就是,湛千城的童年和樓雪蘭的過去
安建在樓下看着她一步兩跳的上樓,步伐有些急切,他的眉頭不禁皺的更深。
陳安好身上的淤青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裏的,平時的湛千城要是知道陳安好受了這樣的傷,早就把她關在醫院裏不準出來了,怎麼可能會讓他回來
除非,湛千城也受了很重的傷
以至於他不能阻止她回來,或者,湛千城死了
陳安好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樓上有關門聲傳來,安建回過了神。
安建心裏想着的也是同一件事情,但是,現實中的情況和他想的並不一樣,他沒有想到陳安好會回來,也沒有想到湛千城可能受了很重的傷,這些,都是在她的預料之外。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陳安好剛把衣服穿好,湛千翌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事情總是趕的這麼湊巧
她在醫院住了他麼多天都沒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今天剛回家,湛千翌的電話就打來了,恰好還是在湛千城受傷住院的時候。
湛千翌電話打過來,陳安好不覺奇怪,只覺得很開心。
湛千城患了水痘,她懷疑他的身世,現在,正好可以向他好好地瞭解一下湛千城和樓雪蘭的過去。
“我是千翌,最近怎麼樣要不要出來喝杯咖啡”
電話裏傳來的湛千翌的聲音,他的聲音清脆陽光,和湛千城的聲音有些相似,更多的是柔軟舒適,耳朵聽着軟軟的。
湛千翌的聲音讓陳安好又想起了還住在醫院的湛千城,他還昏迷不醒。
對湛千城的身世還有些懷疑,陳安好也不敢把湛千城受傷的事情告訴湛千翌,儘管湛千翌在她心中的印象十分良好,但是,關鍵是
湛千城起水痘了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吧。”湛千城還睡在醫院,陳安好決定去湛千翌,這樣,她可以從湛千翌這裏打聽過去的事情。
“就上次我們去的的那家咖啡館,要我去接你嗎”湛千翌對陳安好會來找自己,一點都不詫異。
只不過,明明陳安好知道湛千城很反對他們倆見面,她卻還是決定要來,難道,她不怕湛千城生氣嗎
陳安好心裏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你好了。”
“好,我等你。”
湛千翌直接同意了。
陳安好把之前的衣服換下來,換了長袖和長褲,把自己受傷的部位全都遮擋了起來。因爲她擔心到時候被問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合適。
畢竟,摔倒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的傷痕
“小雞我去個地方,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陳安好接完電話匆匆就跑了出去。
她想的是,最好是不要讓紀華知道自己和湛千翌見面的事,這樣一來,也能避免解釋很多事情。
“太太你去哪我先送你去”紀華在她身後喊着,陳安好的身影卻越跑越遠了。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好了”
陳安好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只能看到陳安好奔跑的身影了。
陳安好到了咖啡館的時候,湛千翌已經在等她,能見到陳安好,是湛千翌爲數不多的開心事。
“抱歉,我來的有些晚。”
陳安好進門的時候,是湛千翌給她開的門。
他一直在等她。
他的紳士作風依舊如此,貼心,溫暖,能和湛千翌在一起的姑娘,一定很幸福,但是她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湛千翌有過正牌女朋友什麼的,所有和他有關係的女人,似乎都僅限於緋聞。
“沒關係,反正時間也不急。”
湛千翌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暖暖的,像是陽光一樣。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後,香醇的咖啡的氣息蔓延在空氣中,嗅到後感覺自己的精神也爲之一振,感覺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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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大哥沒有阻止你出來見我嗎”
湛千翌低頭拿勺子攪動着自己的咖啡,陳安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應該是帶着淡淡的笑容的。
“上次我回去的時候碰到他了,他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很不喜歡我和你見面。”湛千翌把勺子放在一旁,金屬的勺子上留下淡淡的咖啡的水痕。
他喝咖啡的樣子也很陽光,或者說很有貴族的氣息。
聽到湛千翌問起湛千城,陳安好心裏的落寞和擔憂涌上心頭,湛千城現在在醫院昏迷着,怎麼可能來阻止她來見湛千翌
她倒是想他醒來,阻止她。
雖然如此,但陳安好的嘴上卻是對湛千城的埋怨,埋怨湛千城的霸道,“他總不可能一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湛千翌也是知道他的大哥湛千城是一個怎樣的人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很霸道,佔有慾也非常的強。
可就算這樣,自己和他的鬥爭又有什麼時候停止過呢
湛千翌也是一個有佔有慾的人
“看來,你也做了很多努力才能來見我。”湛千翌對着陳安好笑笑,笑容中似乎包含着許多的意味。
“湛千城的霸道也不知道是像誰,他的父親看着也不像是那種很霸道地人,是不是和他媽媽學的”
陳安好藉着湛千城霸道的性格,隱晦像湛千翌打探樓雪蘭的性格。
她要證實一些事情。
“你是說大伯母嗎”湛千翌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神情盡顯,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下巴颳得很光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