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現在,夏溫暖正頭頂着一本書,練習走路。
其實這些禮儀她也知道,身爲珠寶設計師,她當然要時刻體現出女人的優雅。所以,在上學的時候,她就已經特意學了禮儀課程。
可惜呀,梁家就是想讓她重新學起。
還真是折騰人。
這梁景山看着她有時候把頭頂上的書不小心掉了下來,便語氣寒冷的說道:“都練習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是學不會呢難道你是想給我們家丟臉嗎而且我三伯伯選擇了你,你可不能讓他失望了。”
夏溫暖扭過頭。
“這以後若是能真的嫁給了我們梁家,你可是我們梁家五少奶奶呀。”
“”
夏溫暖有些討厭這樣損人的語氣。
她轉過身子反駁道:“大哥,我這才學了一個小時。要不你也學一個小時試一試看看我們誰學的更快。”
“我們大哥是少爺,又不是女孩子,學什麼學。你個死丫頭,自己學不好。還要拖別人下水。”梁景桓在一旁露出不屑的眼神。
“我們大哥可厲害着呢,纔看不上你們這種小人呢。”
夏溫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忍住怒氣:“那還真是辛苦大哥了,既然看不上我們這種小人。還有閒心過來看我上課。還真是讓大哥費心了。”
說完這幾句話,她看得出來,面前兩個人氣的略微顫抖着。
禮儀老師咳嗽一聲:“請不要分心,認真上課。”
“是。”
梁景山本想再說些什麼。
自己的弟弟梁景桓拉了拉他的衣袖,眉頭微微皺着,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還是走吧。不跟這種野丫頭一般見識。”
看着兩個人無趣的離開,夏溫暖一邊頂着書練習走路,一邊思考着梁家各人物之間的複雜關係。
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她只是簡單的跟所有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已。
但是說過話的也只有這麼幾個人。
梁家老爺子十分威嚴。
還有他的大兒子的兩個孫子,是剛剛來過的那兩個人。
是大哥梁景山和二哥梁景桓。
還有二兒子的一對雙胞胎。
是四哥梁景軒,二姐梁婧美。
二姐早半個小時出生。
再然後就是夏小雨的父親,是老爺的三兒子的兒子,梁景琛。
梁景琛也是這個家裏的五少爺,很受老爺子喜愛。
不過呢,很明顯,大爺一家人很不喜歡這個五少爺。
反而四哥和二姐很關心他。
這兩個人應該屬於中立型,只要不是敵人就好。
第一天的課程,大概就是這樣。
但沒想到第二天,禮儀老師對她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教她的是餐桌禮儀課程。
先是在入座的時候,端正身體,可惜她忘記了將餐巾對摺放在自己的膝上。
禮儀老師嘴角牽強的笑着:“你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嘛。怎麼什麼都不會。”
她搖了搖頭:“只是平時在家沒有這麼講究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太講究了嫌麻煩”十分冷漠的語氣。
她又搖了搖頭,試探性的問道:“平時在家也就我和兒子喫飯。這麼親近的人,難道非要用這麼複雜的喫飯禮儀去對待彼此嗎”
“當然,我不是故意頂撞您的,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在您講一遍之後。我才知道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
沒想到禮儀老師一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麼簡單的東西,你應該學會在家提前預習。”
夏溫暖本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決定閉嘴爲妙,越是頂撞,這老師會越來越生氣,最後苦的還是自己。
“哎呀,小少爺你等一會兒。”
正聽着禮儀老師敘述着第二部分,餐具的擺放方式,夏溫暖就聽到了女僕人的聲音。
隨後,門外又想起來一個聲音,“我跟爹地說好了,要他陪我玩兒捉迷藏。你不要跟着我。”
是夏小雨的聲音
夏溫暖一下子來了精神,探頭往外望了望。
可惜,自己的兒子早已經跑遠了。
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
她安慰自己,學完課程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
打起精神回過神時,禮儀老師已經講完了,正一臉不悅的盯着她。
她心裏有些發虛,剛想跟老師道歉。
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尖叫,身後又趕過去幾位女僕。
夏溫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疼。
母子連心。
剛纔尖叫的聲音應該是從夏小雨身上發出來的。
糟了
夏溫暖連忙推開桌子,跑了出去。
對於身後禮儀老師喊着“我們正上課呢”完全不予理會。
夏溫暖趕過去的時候,夏小雨正揉着頭。
她的鼻尖有些酸澀。
她兒子
受傷了,而梁景山正站着自己兒子旁邊。
“怎麼回事”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媽咪。”夏小雨躲進自己的懷裏。
“這孩子你以前怎麼管教的沒大沒小,要玩出去玩。在屋裏子跑來跑去是怎麼回事。”梁景山淡漠的眸光打在夏溫暖的身上。
“大伯伯,這不怪媽咪。是我自己不小心衝撞了您,對不起。”夏小雨捂着自己的頭,給梁景山行禮道歉。
“子不教,父之過。我看你這做母親的,還真是不合格。”梁景山一把拉起夏小雨。
“你要做什麼”
夏溫暖伸手拉住自己的孩子,一臉防備。
梁景山一步步走到夏溫暖的身邊,雙手插兜,聲音帶着魔鬼般的魔性。
“幫你好好管教一下小雨,這孩子在衝撞我之後,還打碎了家裏的花瓶。”聲音停頓一下,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這可是我三弟當年花大價錢買回來的花瓶,可是清朝時代的古董的。”
“所以......”梁景山一步步逼近,夏溫暖被堵在牆角,“我把小雨帶走教育好了,你跟五弟還得好好謝謝我呢。”
“媽咪”
夏小雨的聲音越來越遠。
他被強行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