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前面漫步,身後跟着一羣人,兩邊有打着傘的奴才。
可是再怎麼樣,也是會有雨落在身上。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大多時候都是劉琴音在說,朱允項聽着偶爾應對一句。劉琴音每過一會兒還要爲他掃掃肩上的雨水。
來到一亭榭,立即有人上前收拾準備一番,服侍朱允項和劉琴音坐下。
茶水、點心、時令水果,一樣樣擺上來。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和諧,劉琴音親自上手伺候茶水點心,旁邊宮女太監侍立一旁。誰知劉琴音突然一個重心不穩,茶水潑了出來,灑了朱允項一身。
頓時不少人上來忙碌。
朱允項眉頭微簇,尚未多想,攔住道歉的劉琴音,“出來也有一會兒了,還有諸多奏章,朕正好該回去了。”
“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爲陛下更衣。”劉琴音想要跟着去。
“不必。”朱允項笑了,不以爲意的樣子,“辛苦你了,去歇歇吧。”
劉琴音一臉懊惱自責,“都是臣妾不好。”
朱允項安慰了她兩句,轉過身就走,旁邊打傘的小太監差點沒來得及跟上,福全立即跟了上去,呼啦啦的走了一大半人。最後面一個太監,回頭和劉琴音對視了一眼。
劉琴音目光閃爍,給了那太監一個眼色。
又是雨水,又是茶漬,總要沐浴一番換身衣裳纔好。再說外面走了一圈,不洗洗也容易着涼。可是,朱允項只說換身衣裳,不必沐浴了。
換衣裳的時候,也不讓人伺候。
福全等人沒什麼多想不多想的,陛下的命令,聽着就是了。
誰能知道,正更衣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小太監,正好瞧見了朱允項剛剛脫下衣裳的身子。
房門響動的時候,朱允項正好回頭,也瞧見了對方。
小太監瞪大了眼睛瞧了瞧,隨後猛地低下頭告罪,倒是也不怎麼慌亂。畢竟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是朱允項立即就惱了。
平日,朱允項很少動怒,若不是真的犯了錯,他都能得過且過,但是一旦犯錯卻是決不輕饒。
福全過來一看,房門打開了,有小太監闖進去了,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好看,還沒往裏看,就聽見一聲“滾出去”,心裏便咯噔一下。皇上生氣了。
是進去將那小太監拖出來,還是福全猶豫了一瞬間。這幾日,皇上不願意讓人瞧見身子,福全早猜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但是不知道總比知道要安全。
因爲,皇上不想人知道。
這麼一猶豫,那小太監已經屁滾尿流自己爬出來,一爬出來就跪在福全的身邊,什麼話也不說。
福全凝神看着他,也半天沒說話。
朱允項換好衣裳出來的時候,兩人還是這個樣子。
福全忙行禮,“陛下。”
朱允項坐下,道:“這是你調教出來的”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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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項道:“原來在哪兒伺候”
小太監這才知道怕了,身子開始有些抖,“奴才原來在”
話還沒說完,朱允項再道:“拖出去杖斃。”
小太監嚇得嗓子裏堵住了東西什麼也說不出來。放在往常,有太監宮女誤闖,皇上根本不會理會。今日竟然也不問了。
福全目光微凜,高聲道:“來人”語調肅然,與平時溫柔和善的語氣不同。
等人進來將小太監拖出去,小太監纔來得及叫道:“皇上饒命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話剛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殿中很快安靜下來。
朱允項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到了書案前,批閱奏章。福全跟在身邊,小心地伺候。
杖斃奴才,不算什麼大事,但也不是什麼小事。
很快,劉琴音就知道了,身子不由自主有些發顫。她原本還在等消息,卻突然得知小太監被杖斃。
皇上知道了一定是這樣,卻一點情面也不留
皇上到底在隱瞞什麼
小太監被打死,她便能猜到皇上要對她說的話。朕的確有祕密,不想讓人知道,如何你敢探知
劉琴音閉了閉眼,發現自己有些站不穩。
皇上,皇上,您怎麼能如此
到底是什麼祕密誰都不能知道,唯獨蘇選侍可以知曉。
儘管皇上已經表明了態度,可是她卻不甘心。
雙雀連忙扶住她坐下,“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雙雀也是心驚,此時此刻心裏還是驚濤駭浪一般。
劉琴音忍一忍二再忍三,如今卻忍來了一巴掌她胸口悶着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感覺像是要死了一般難受。還要忍着嗎再忍耐下去,也得不到半點憐惜。
雙雀低聲道:“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事,怎麼就這般嚴重呢。”
嚴重
劉琴音目光閃動。是的,一定不是小事,否則皇上不會如此嚴苛。既然不是小事,是不是值得她搏一搏
既然不能再忍,她便試一試吧雖然是如此想着,劉琴音還是有幾分猶豫。
可是夜裏,皇上又去了蘇選侍的院中過夜。
次日一早,安嬪與和嬪前來翊坤宮問安,不由提到了此事,皇上夜夜睡在蘇選侍房中,她們心裏也有了一些怨懟,希望貴妃娘娘能夠做主。畢竟,一個是選侍,一個是貴妃。貴妃娘娘是有權力和責任,使得後宮雨露均沾的。管不了皇上,難道還管不了選侍
她們哪裏知道,劉琴音也是怨恨的,只是因爲皇上正新鮮勁濃的時候,不願惹惱皇上。可是她如此賢惠,卻得不到半點憐惜,也開始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必要。
“陛下就像突然轉了性子一般。定是那蘇選侍用了些古怪的手段。”安嬪垂眸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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