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全都是劉琴音平日用慣了的下人,要說在場的主子,除了她和劉琴音外,就只剩下安嬪和鄭暖晴。
安嬪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長裙,匍匐在地上顯得楚楚可憐。
鄭暖晴則是一言不發,雖然一樣是跪着呢,卻脊背挺直
蘇扶有些詫異,此時此刻的鄭暖晴和她之前見過的樣子大相徑庭,原來的鄭暖晴不是隻求和氣,不會亂來的人嘛,還主動勸過她,今日這是怎麼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安嬪哭訴道:“娘娘,您可要爲我做主,臣妾再無能,也不能被一個才人說大就大。鄭才人以下犯上,存心不良。今日敢欺辱毆打我,明日說不定就敢矇騙娘娘和皇上”
蘇扶心裏喲一聲,鄭暖晴竟然還打人了才人,毆打嬪,的確是以下犯上啊。
鄭暖晴也紅了眼眶,“臣妾願意領死。”
蘇扶聽了,眉頭皺起,卻又立即緩和下來。她不想摻和進去,可看在鄭暖晴這個人的面子上,還是問道:“貴妃娘娘,到底怎麼了我這一坐下,兩位姐姐雖然只說了一句話,卻讓我心驚肉跳的。”
劉琴音慢慢看過來,心中嗤笑,卻面上不露,“安嬪口上侵犯了鄭才人,鄭才人動怒毆打安嬪。”
一個罵人,一個打人。
這
到時有些像街口巷尾的潑婦行徑。果然,女人多了就沒有好事啊。這後宮的女人們雖然身份尊貴,可本質裏和其他的女子又有什麼不同
安嬪趁機道:“臣妾只不過教訓她兩句,再者我比她年長些,位分也比她高,說兩句不礙事吧,她卻動手此等女子,留在宮中只會成爲禍害。”安嬪句句誅心,是要將鄭暖晴往死裏整治啊。
劉琴音一手扶額,顯然是已經聽過這些類似的話,根本不定奪。
故意將她叫來,還是要讓她說話嗎
蘇扶略一沉吟,沒有開口。
劉琴音見她沒有說話,揉了揉腦袋,問道:“蘇昭儀,你說怎麼辦好”
“一切聽娘娘安排。”蘇扶又說了一遍。就見安嬪看過來,對她怒目而視。這是希望她幫忙說話呢。蘇扶裝沒看見,心裏覺得好笑。要幫也是幫鄭暖晴,你這個人還是算了吧。
雖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安嬪便是小人哪一系的。可是她重活一回,雖然爲了目標可以做許多事,卻不肯欺騙自己的心。
她本就是爲了在這後宮中活下去,還要活得舒服自在些,纔要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爲何還要向小人低頭虛與委蛇現在的她不需要這樣做。
若是因爲今日之事,安嬪日後要找她的麻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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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琴音如果是打的這個主意,那她也沒必要太多小心翼翼。
劉琴音似乎不耐煩了,高聲道:“我叫你來,是讓你幫着出主意的,不用再推諉了。若是這個小事你都辦不好,採買一項更是拿不住,不如早早甩手。”
蘇扶心想,果然還是來了。
這件小事,看來她必須參與進來。這就是上位者的好處,劉琴音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許多許多,她若是硬和劉琴音頂着幹,就算皇上再寵愛她,也是不能。凡事還是要講個理字,她想要做那母儀天下的皇后,便絕不能留下恃寵而驕的名聲。
今日的這件“小事”,其實也是個“理”字。安嬪和鄭暖晴的命運,此時此刻就在她和劉琴音的手上,說不定一句話就能將她們打入地獄。
鄭暖晴對上安嬪,不是和她對上劉琴音有幾分相似嗎
劉琴音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蘇扶已經問話:“那這件事就要從頭講起,安嬪姐姐和鄭姐姐,你們是在哪裏相遇,又怎麼起的衝突,這其中的經過最好是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劉琴音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給蘇昭儀再說一遍吧。”
安嬪有些不甘,讓她和一個昭儀說什麼可是貴妃娘娘的話又不能不聽,頗有些不情願道:“我們是在後花園遇見的,具體是哪裏不用說吧就是那個”
“可以。”蘇扶含笑道。
安嬪瞪她一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撞見了,打了聲招呼。然後問候了幾句鄭才人和她的家人,誰知她就突然上手打我。”安嬪歪了歪頭,“我的髮髻都歪了,臉上也腫了,這成何體統”
蘇扶忍着笑,現在的安嬪可沒有剛纔那個可憐樣了,“哪裏腫了,我怎麼看不出來”蘇扶一臉疑惑地問道。
安嬪瞪起眼睛,“許是蘇昭儀眼神不太好。”她知道,貴妃娘娘厭惡此人,所以她毫不客氣,別以爲受寵就真的厲害了,等皇上膩了你,這後宮還不是貴妃娘娘一個人說了算。到時候,沒有皇上護着,娘娘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打哪來的回哪兒去。
蘇扶點點頭,“安嬪姐姐說得對,我可能是眼神不太好。不知,安嬪到底怎麼問候的鄭才人和她的家人娘娘說你開口辱罵,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吧。”
安嬪嘴脣動了動,沒有說話。蘇扶竟然搬出娘娘來,也真是
她見安嬪不說,這纔開始問鄭暖晴,卻見鄭暖晴依舊一副大義凜然的赴死姿態,便知道安嬪罵人的話恐怕很有問題。
“鄭姐姐,安嬪說了什麼話”蘇扶問道,語氣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鄭暖晴紅着眼睛,擡起頭來,才朝她看過來,眼淚就跟着下來了,一看就是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