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兩個妖怪你認識嗎”我問椿。
她搖搖頭,“沒見過呢。”
“我去a市上學就是爲了找到自己能看見妖怪的原因。”我放下照片。
“其實答案一直在你身邊。”椿說。
“來到a市以後遇到很多人,老闆告訴我,當人類與妖怪還有未解的緣分時,人類就能看到妖怪,可關清的奶奶又說明了這種能力是可以遺傳的,後來遇到的妖怪又不斷的提及喚之筆與代筆人的傳承,這讓我一度以爲我母親就是代筆人。”我說,“於是我就一直在糾結母親離世的原因,今天明明已經很接近答案了,可現在卻告訴我,父母竟然都是除妖人。”
“也有可能吧,除妖人的孩子繼承了他們的力量,但卻成爲了代筆人。”
“按照在時間縫隙得到的說法,代筆人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篩選出來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拿出鋼筆,“但奇怪的是,如果我只是被選爲代筆人,那這喚之筆應該由上一個代筆人交給我纔是,爲什麼會是身爲除妖人的母親。”
“這恐怕得問你父親了。”椿想了想說,“他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你。”
“嗯,我也這麼感覺。”我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有點害怕知道答案。”
“不管是什麼樣的答案,早晚都會知道的,那還不如早早知道的好呢。”椿吸了吸鼻子,“貌似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你啊...”我搖搖頭,“就知道喫。”
“食物是力量的來源。”椿舉起雙手模仿舉重的樣子,“喫飽了纔有精力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
從我的房間剛出來就看到父親剛把碗筷放在餐桌上。
“來...喫飯吧。”他說的有點小心翼翼,我心裏竟然有點不忍。
或許他真的也有自己的苦衷。
“還愣着幹嘛,”用胳膊肘碰碰我,“就當補過中秋節咯”說完就把我生拉硬拽到餐桌前。
“葉克啊葉克,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心裏吐槽着自己,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那個...”椿不知道又想起什麼餿主意,“有酒嗎”
...我的天,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酒癮犯了也換個地方好不好...
父親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換成笑容,“有,稍等。”
很快,桌子上就多了一瓶白酒,還有三個小杯子。
“我就不...”我話還沒說完,椿已經站起身給三個杯子都倒的滿滿的。
“難得的機會,不喝點酒說不過去啊。”椿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父親倒是很淡定,竟然也配合的端起酒杯,對椿說,“你和人類在一起很久了吧,看起來對人類的生活很熟悉。”
“嗯,的確很久了。”椿回答道。
這下好了,他倆都端着酒杯看着我,根本沒打算給我再拒絕的機會。
“好吧...那就少喝點吧。”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如果喝太多肯定就會腦子不清楚。
“中秋快樂”椿笑着說,真是個自來熟的傢伙。
......
才半個小時,椿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明明平時酒量那麼好,今天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我捏捏她的耳朵,“喂,醒醒啦,菜都沒怎麼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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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覺得也有道理,畢竟大部分時間椿都喝的妖怪釀的酒,人類的酒喝這麼多還是第一次。
唉...真是無節制,大杯大杯的喝個不停,哪兒有那麼多祝福的話要說...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椿睡着以後,不就意味着我要和父親兩個人面對面了嗎
“好久沒和你這麼喫過飯了,”就在我發愁該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話題時,父親先開了口,“這隻小貓,還挺可愛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她...她想要給自己曾經的主人選一個生日禮物,來到我打工的店裏求助。”我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椿,“只不過她的主人沒多久就離世了,老闆就收留了她。”
“你的老闆,是個很好的人。”
“嗯,他照顧我很多,也教會我很多。”
“學校如何”父親繼續問道。
“嗯,挺好。老師和同學都挺好。”
“不在宿舍住沒問題嗎”
“嗯,已經和輔導員說過了。”感覺這是我離家以來他第一次問了我這麼多。
“關於你暫時休學的事情,”終於,父親問到關鍵問題了,“你的老闆只告訴我不用擔心,還說有一天你會自己告訴我原因。”
...田北這老爺子難道真的什麼都沒說
“老頭兒...老闆他,還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很多,只是有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是你打工地方的老闆,告訴我你因爲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需要暫時離開a市,學業也因此不得不暫停,還說你自己應該能處理好,讓我不要擔心,”父親頓了頓,“我問他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只告訴我你有一天會自己給我解釋,剩下的再沒說什麼。”
既然如此,作爲父親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嗎...
“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你的電話始終打不通。”父親繼續說,我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我再次聯繫了你的老闆,那次才知道你的老闆竟然會是田北。”
“你和他...認識”我問道。
“認識到談不上,只是彼此應該都聽說過,畢竟是同一時期的除妖人。”
“他也知道你是除妖人”
“我覺得,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或者是不確定。”父親想了想,“因爲我們彼此都沒有直接提起過妖怪的事情,可他應該多少有感覺,不然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如果是一般的父母,接到這樣的電話早就報警了。”
的確,自己的孩子突然不知道爲什麼休學,還無法聯繫,如果是一般的父母肯定無法接受吧,那個時候我爲什麼沒有想到父親可能也與妖怪有關呢...
“你...不會擔心我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休學的”其實我更想問,你就不擔心我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在失去聯繫的這段時間遇到什麼危險
“想過,”他說,“不過花還開着,證明你很安全,所以我決定在家等待你回來,然後今天,你就回來了。”
“花”莫名其妙的怎麼又冒出來花了。
“海棠。”他的語氣變的無限溫柔,就和我爲數不多的兒時記憶中那位父親一模一樣,“你母親的海棠。”
抱歉,前幾天被感冒打倒了...今天終於半血復活,重新恢復更新。
大家也要注意身體,這次流感來勢洶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