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十來,符、石二女雖然武功高強,也漸漸支持不住,龍濤反倒內力日趨深厚,越跑越精神。
他決定改走官道,要買兩匹快馬給二女乘坐,二女不肯,被龍濤以主人身份強逼上馬。
快馬加鞭,在官道上奔馳,龍濤以凌波微步在一旁相隨,雖然疾逾奔馬,卻姿態瀟灑,勝似閒庭信步,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這一日,終於到了縹緲峯下,符敏儀早傳信上去,留守的鈞、玄兩部女子齊來迎接。
數十個女子跪了一地,齊聲恭迎新尊主,龍濤讓她們免禮起身,眼前立時一亮。
站在最前面一排的是四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四人一穿淺紅,一穿月白,一穿淺綠,一穿淺黃,一樣的身材,一樣的樣貌,都是瓜子臉蛋,清秀絕倫,正是童姥座下梅蘭竹菊四婢。
四婢久隨童姥,不似其他女子那麼拘謹,八隻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龍濤,靈鷲宮沒有男人居住,這四女更是從未見過男人,偷眼看着英俊瀟灑的龍濤,偶爾竊竊私語兩句,一派嬌憨可愛。
龍濤想到日後這四個可人兒將成爲自己的貼身侍女,心頭一片火熱。
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路上他已接到哨探回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馬將在六七後抵達縹緲峯。
雖然這幫烏合之衆不足爲懼,但龍濤並不想把他們簡單打發走算了,這股勢力,最好還是掌控在靈鷲宮屬下,那龍濤至少也得趁這幾學會生死符纔行。
一行人登峯而上,過斷魂崖、失足巖、百丈澗、接橋、仙愁門來到峯頂的一座巨大石堡前,堡門左右各有一頭石雕的猛鷲,神態威猛無比。
進入堡內,龍濤沒有歇息,即讓梅劍竹劍二女帶自己去了後殿的密室。
石壁上佈滿近千個圓圈,以“甲一”、“甲二”、“子一”標註,每個圓圈中都刻有圖形文字,記錄的全是逍遙派的高深武學。
“甲一”爲山折梅手第一式,依次排列下去,龍濤略過山折梅手,直接觀看起山六陽掌的圖文。
山六陽掌雖然繁複,龍濤有無相功在身,學起來倒也沒什麼阻礙。這掌法的重點,在於真氣的吞吐、盤旋、揮灑、控縱等法門,內力的陰陽變化,幾分陰幾分陽,全都操控由心。
龍濤練到精深之處,氣隨意轉,變化自如,興奮不已。
“逍遙派是玩轉內力的大行家,真不知後面那幾百幅圖能修煉到何種境地這些圖據是數百年前逍遙老祖所留,莫非那老祖已到了羽化登仙的境界”
龍濤摸着手指上的“逍遙神仙環”,暗暗感嘆。
一直將山六陽掌練純熟了,生死符的製作、發射、撥除等各種手法也都瞭然於胸,龍濤才推門出去。
門外守候的人已換成蘭劍菊劍二女,龍濤問道:“我練了幾了”
蘭劍道:“尊主已修煉了整整三了。”
“去取些水來,我要試試煉制生死符,順便帶點飯菜過來,我還要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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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二女聽他三就練成了,喜笑顏開,雀躍而去。
不一會,連梅劍與竹劍也一起回來了,帶着飯菜酒水,四女美目異彩漣漣的看着龍濤。
龍濤在掌心倒了些水,逆運內力,那水頃刻間變成圓圓的一片薄冰,邊緣鋒銳,薄如紙片,他以真氣包裹冰片,運力射出,噗的一聲悶響,脆弱的薄冰竟然嵌入石壁之中,片刻之後,才化成水漬流下。
四女驚的張大了嘴,隨即拍手叫道:“尊主這份功力,只怕不比姥姥低了”望向龍濤的目光如敬仰神一般,均想他還這麼年輕,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
龍濤吃了些飯菜,準備進石室繼續修煉,他見四個少女好奇難捺,不停的向裏張望,心想讓她們見識下好歹也行,便讓她們都進去了。
梅劍道:“姥姥過,等我們四十歲了才準我們進來修習石壁上的武功。”
龍濤道:“你們先看甲一的圖,如有不適,立即停下。”
四女依言,站在“甲一”圖前,看了一會,四女都是氣悶煩惡,身形晃動,搖搖欲墜。
梅劍道:“主人,我們功力太淺,學不了這裏的武功。”姐妹四個相互攙扶着出了石室。
龍濤跟到室外,讓她們盤膝做好,以內力助其調勻內息,四女臉色始恢復如常。
竹劍道:“姥姥對我們寄予厚望,只怕我們的功力到了四十歲,依舊無法修習那些高深武學。”
龍濤道:“你們也不必妄自菲薄,而且,我已想到了提升你們功力修爲的法子,相信不用多久,你們也能入石室習武了。”
蘭劍驚喜道:“多謝主人不知那是什麼法子”
“呃洗澡的時候再吧。”
四女更好奇了,一起追問是什麼法子。
龍濤神色一窘,道:“此事以後再,你們先回去休養,準備應付來敵。”
原來他在練山六陽掌的時候,在體內真氣陰陽變化間,對在擂鼓山看過的太平洞極經恍然有悟,心中對那雙修之法已有了大體的路子,準備以後和四女雙修試練,不過此時顯然不是開口的時機。
四女走後,龍濤又在裏面修煉了三,將山折梅手和六陽掌練純熟後,又修習後面的圖文武功,練至深處,只覺的身子飄然欲飛,似乎總差一點就能離地而起。
第七的時候,梅劍前來稟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已抵達縹緲峯百里之內。
龍濤出了石室,來到大殿上,傳令下去,靈鷲宮所有人等撤回堡內,仙愁門前不留一處暗哨。
衆女雖然不解,但主人之命,依舊乖乖遵從。
龍濤獨自一人來到仙愁門外,那接橋只是一根鐵索,橫跨亂石密佈的深谷之上,連接兩邊的峭壁。
龍濤獨立鐵索之上,負手身後,凌虛御風一般,靜待敵人到來。
耳聽得嘈雜人聲漸漸清晰,密集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終於一羣人在對面的澗邊涌出,當先兩人讓龍濤眼睛一亮。
那是一名番僧和一個年輕俊雅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