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卻是若有所思的望向悠悠藍,剛纔他已把離魂之術催動到了極致,但限於靳冰雲的心力,對言靜庵只是一瞥即散,根本無法聯繫溝通。
靳冰雲看着他皺眉思索的樣子,忍不住玉手撫摸着他臉龐,柔聲問道:“龍郎,怎麼了”
“我在想用什麼法子能讓你跟尊師交流啊冰雲剛纔叫我什麼”
靳冰雲紅暈上臉,低下頭,輕輕道:“龍郎,從今往後,冰雲再不是身無所屬,心亦無所屬的人了無論你近在咫尺,還是遠在涯,都能讓冰雲安寧喜樂”
她的聲音輕柔又堅定,飽含歷經種種磨難後得來的巨大幸福滿足,連一旁對她一無所知的谷倩蓮聽了之後,也忍不住心中震動。
龍濤知道,這個之前仿似只剩一具空殼的苦命女子,終於又有了生命活力,而且這活力還是自己注入給她的,忍不住摟緊了她,在她粉紅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靳冰雲又羞又喜。
谷倩蓮看了,心中卻想,你這姓龍的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大俠,想起他過會對自己按捺不住的話,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龍濤道:“冰雲,現在只能感知到尊師,無法跟她精神交流,我看,只有你我靈肉交融,才能運用你足夠的心力,聯繫上她。”
“你你不會是故意想讓人家”靳冰雲遲疑道。
龍濤笑道:“我雖然對冰雲的身體確實充滿無限的渴望,但事關尊師性命,我怎會拿這個玩鬧”
谷倩蓮聽他的這麼直接,她雖然生性大膽熱情,也忍不住臉通紅。
靳冰雲卻是關心言靜庵,問道:“師父她真的要離我而去了嗎”
龍濤道:“你剛纔也見到她了,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她的氣息好像是有點弱。”
“聽聞言齋主已修到劍典的心有靈犀層次,而後修的就是撒手法了,對嗎”龍濤問道。
靳冰雲點頭道:“沒錯。”
“據這撒手法,可以預知自己的大限,還能控制自己的死期,玄妙無比,尊師可能預感到你要回去,因此,已把自己的死期定在了你回山之前。”
“那又爲了什麼”
龍濤嘆道:“我想,言齋主她自覺如此待你,對你實在不公,可能心中有愧吧。”
靳冰雲落淚道:“可我從來就沒怪過師父的”
“也許,你師父她料定你回山時必是身心痛苦的悽慘模樣,不想面對,纔會有此一舉吧,所以冰雲,我們晚上再聯繫上尊師時,你一定要告訴她你現在很好,要她務必等你回去”
“晚上”
龍濤哈哈一笑,道:“冰雲若是此時有興致,我們就光化日的來一次,也無不可,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靳冰雲纔想起他需要靈肉交融才能聯繫師父,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大壞蛋正經話永遠不了三句”拉起連耳根都紅透了的谷倩蓮,走到一邊閒聊去了。
星垂平野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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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涌大江流。
夜深人靜時,船艙內春色無邊。
龍濤與靳冰雲雙修至靈肉交融時,運起離魂之術。
星空之下,他心法好像強橫了不少,瞬間又帶着靳冰雲的心神,來到白曾到過的那座山峯。
山峯聳立依舊,玉人卻已不在。
靳冰雲心神再轉,來到後山的“賞雨亭”。
言靜庵一身白衣,正俏立亭中,仰望夜空,安然的臉色中隱含着一絲憂愁。
“師父”靳冰雲心中喚了一聲。
言靜庵目光一凝,盯着前方空無一物的虛空,喃喃問道:“冰雲”
“對,是我,冰雲啊師父,我很好,真的很好,馬上就回山了,你一定要等我回去”靳冰雲快速道。
言靜庵皺起秀眉,望着滿繁星,猶疑不定。
靳冰雲還想再些什麼,突然一聲嬌呼,龍濤已帶着她攀上了高峯,心神感知一下子落回自己的身體上。
亭內的言靜庵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的道心已動搖了嗎,怎麼竟會生出這麼真實的幻覺”
靳冰雲喘息了一陣,突然用手捶着龍濤的肩頭,嗔道:“你這人我還想多跟師父幾句話呢,你就”
龍濤嘿嘿笑道:“你不怕讓你師父發覺不對勁,看出她的冰雲正在幹壞事嗎”
靳冰雲又羞又窘,低垂了頭,不再言語。
龍濤運起陰陽循環不息之法,繼續着雙修大業,靳冰雲動人的啼聲在江面盪漾。
舟艙窄,谷倩蓮耳中聽着異樣的聲音,心裏把龍濤“大色鬼、淫棍”翻來覆去的不知罵了多少遍,突然想起龍濤跟她過的話,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被這個大壞蛋耍了,不禁心頭有氣。
她雖然生氣,但那婉轉的聲音依舊聽的全身火熱,在清涼江風中,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三人棄舟登陸,買了六匹快馬,輪流換乘,馬不停蹄的趕路。
雖然聯繫上了言靜庵,但龍濤與靳冰雲都未徹底放心,覺得還是儘早回去的好。
後來進了大山之中,龍濤挾着二女,登山飛渡,以最快的速度,向靳冰雲所的“帝踏峯”趕去。
黃昏時分,終於在一條蜿蜒山路前停住,路邊左右有兩根石柱,上面雕着“家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山峯盡處的叢林裏,隱隱露出一截高高的塔頂。
終於回到闊別十年的家了,靳冰雲歡呼一聲,領着兩人登山而上。
轉眼來到慈航靜齋的大門前,門上掛了兩個金黃色的大燈籠。
靳冰雲舉起雪白纖美的手,叩響門環。
龍濤感知擴散出去,發現裏面大廣場上聚集了不少女尼,“慈航殿”內,一身白服的言靜庵盤坐石牀之上,一羣女尼圍在牀邊,神情肅穆。
言靜庵雙目緊閉,絕美的容顏恬靜安然,竟似已毫無生氣。
龍濤銳利的目光頓時一凜,一把推開了大門。
你可別這麼快就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