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笑道:“藏頭露尾之輩,我如何識得不過,若我所料不差,此人該是影子刺客楊虛彥。”
侯希白點頭道:“在下也這麼看。”又向龍濤抱拳道:“閣下身手了得,侯某佩服,今日多有得罪,就此謝過”
“侯兄不必多禮,在下也要謝謝你剛纔留手”
這時,南樓的三層上響起一陣長笑聲。
“果然英雄出少年,兩位可有興趣來與老夫喝一杯”
龍濤擡頭一看,發話之人年在五十左右,身材修長,腰板筆直,清俊的臉上有種飽經歲月風霜的感覺,認出他便是人稱“知世郎”的長白王薄。
王薄在所有義軍中算是資歷最老的一個了,杜伏威、李子通、徐圓朗之輩都曾在他手下待過,此人在武林中也是聲望頗著,以一條“定世鞭”聞名天下。
“多謝前輩,不過在下還得陪美人喝酒,恕難從命了”
龍濤飛身落回廂房門口,清蓮等三花立馬靠到他身上去。
一道女聲嬌嗔道:“好色之徒,不識擡舉”
龍濤循聲望去,對面樓上一個嬌小玲瓏的黑衣女郎,正用美目瞪着他,玉容有種冷若冰霜的線條美,神態迷人。
“若是獨孤姑娘肯擡舉在下,在下一定樂意奉陪”
龍濤曾用靈覺監視進出院子的人物,知道此女正是獨孤鳳,獨孤閥裏武藝僅次於尤楚紅老婆子的後起之秀。
獨孤鳳毫不買賬的冷冷白他一眼,不屑道:“誰懶得擡舉你”說着還一把關上了窗子。
龍濤搖頭一笑,摟着三女回到了廂房裏去。
圍觀衆人中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聲,有的在驚歎雙修公子的實力之強,竟能同時應對侯希白與楊虛彥兩大高手,還讓楊虛彥受傷而逃;有的則在譏諷他的爲人,覺得此人武功雖高,但竟敢當面頂撞王薄,終究也只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淫棍而已。
“公子你沒事吧是姣姣不好楊虛彥那廝定是因爲我纔來行刺公子。”
“沒事,算他命大。”龍濤搖搖頭,淡淡問道:“你可知道他在哪落腳”
榮姣姣臉色更是惶急,搖頭道:“自從跟他鬧翻後,姣姣就再沒跟他聯絡過,也不知他此刻在哪落腳,公子不如先去姣姣那裏住下吧,楊虛彥定不敢到榮府放肆”
“不必了,你替我安排一間僻靜的宅院就行,我一個人住,若是他再敢來惹我,定會取他的狗命”龍濤擺手道,現在各方勢力的人物齊聚洛陽,也是時候讓神刀王登場了,有個單獨的祕巢,起碼換起衣服來也方便些。
“姣姣這就去安排”榮姣姣神態恭敬的像個奴僕一般,看來楊虛彥一事給她帶來了很大的不安,生怕龍濤會因此怪罪她,“公子,淑妮今天回洛陽了,她想見你,不過王世充看的她很嚴,只能偷空出來。”
龍濤道:“就由姣姣安排吧,到時提前通知我就行。”
榮姣姣媚笑道:“那就安排她到我那裏相聚吧。”說完喜孜孜的去了。
榮鳳祥在洛陽果然勢力極大,不用半個時辰,榮姣姣便給龍濤在城南找了處僻靜的宅院。
龍濤摘掉面具,恢復成言寬的打扮,以迅捷無倫的身法橫越四排房屋後,才大搖大擺的走上一條大街,往天津橋走去,橋南就是洛陽有名的董家酒樓。
天津橋氣象萬千,橋下船隻往來不絕。
當龍濤緩步邁上橋中間時,迎面走來了三男一女,其中那女子嬌叱一聲:“言寬你果然來了洛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正是被龍濤殺掉未婚夫的唐王李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