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日本人滾出中國,還我東北,還我河山”
西四街上,一隊隊進步學生排着隊伍喊着口號經過。
江大夫的醫館門禁閉,醫館內的一間密室,坐着兩個客人。
“江大夫,感謝你對地下黨長期工作的支持,這次也多虧了你救了張書記。”
“哪裏,哪裏,鄙人只是一個小醫生,貴黨從事的纔是救國救民的大事,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坐在江大夫對面的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中年人面有難色看着江大夫說:“張書記還要出城,有重要會議,外面學生在遊行,我和張書記現在出去目標太大,怎麼辦”
江大夫沉吟了一下,說:“兩位少待,我到外面看看去。”
江大夫走到門邊,從口門的暗門向外面觀察,外面的遊行隊伍剛好路過,後面尾隨着大批僞軍,特務皇協軍。這時候地下黨的人出去,肯定很危險。
張書記露出焦灼神色,說:“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如果我們不到,其他同志會擔心,以爲我們出事了。”
那怎麼辦
江大夫也爲難了,他腦子裏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莫永浩。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莫永浩的聰明機靈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樣吧,張書記,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找個人,他雖然是學生,但是機靈可靠,由他護送你們,一定能安全出城。”
張書記聞聽,點了點頭說:“那你快叫他來吧。”
江大夫從醫館後門走出來,看看沒有人注意,走進東醫大東區。
莫永浩和歐陽雪一羣學生正在熱烈地討論局勢,看到江大夫走過來。
“江大夫,你來了,汪教授在裏面。”
“不了,莫永浩,我是來找你的,你馬上跟我去一趟。”
江大夫來不及說明,拉着莫永浩的手就往外走,歐陽雪方詩益等人詫異地看着,但她們知道江大夫一定有重要的事,也不多問。
路上,江大夫簡短說明情況,莫永浩一聽是地下黨的同志,頓時就激動起來,說:“太好了,護送地下黨,我保證完成任務。”
“莫永浩,周書記可是地下黨的重要人物,他的安危關係重大,你可要一定保證他的安全。”
“請江大夫放心,我一定做到。”
“好了,走吧,我相信你。”江大夫讚賞地拍了拍他肩膀,一同走了進去。
這時遊行隊伍越聚越多,整個西四街全被堵實了,特務漢奸皇協軍也圍滿了四周,如果他們貿然出去,肯定會引起漢奸注意。
怎麼辦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書記焦急得不時擡頭看着手腕上的表。
莫永浩擰着眉頭,從暗門裏向外觀察者外面的情況,心裏緊張地思索着。
“有了,江大夫,你這裏有架子車嗎”
“有。”
江大夫不解地看着他。
莫永浩簡短地說:“江大夫,讓張書記裝成病人,我和林同志推着,試試看能不能混過去。”
“哦,這主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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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夫讚賞地看了莫永浩一眼,找了一輛架子車,讓張書記躺上去,他和林同志推着,看起來還像回事。
張書記簡短跟江大夫道了別就讓兩人推着他出了門。
遊行的隊伍幾乎佔滿了街道,不過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推着病人,人羣還是讓讓開了一條路。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日本鬼子。”
“日本人滾出中國”
學生振臂高呼,而四周的僞軍警察全服嘩啦槍上膛,對準學生虎視眈眈。學生們絲毫不怕,繼續喊着口號往前走。
“這些學生,是我們日後趕走日本人的民心希望啊,但他們沒有經驗,不會保護自己。千萬別出事啊”
車上的張書記低聲嘆息說。
在當時的環境下,愛國學生只憑着一腔熱血,而張書記這樣的地下黨人士卻清醒地在認識到鬥爭的長期性和殘酷。
莫永浩推着車,臉上裝出悲痛的樣子,林同志按莫永浩的主意扮作啞巴,在混亂中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四周的僞警察都看到了這支奇特的隊伍,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
刷拉幾十條槍齊刷刷對準了莫永浩三人。
也難怪,此刻街上除了遊行的隊伍,只有這一支小隊伍。
“幹什麼的,站住”
“軍爺,您高擡貴手,車上是我爹,得了急性闌尾炎,要趕着去城外看病,求求您讓我過去吧。”
莫永浩按想好的話回答。
一個大概是僞軍頭目樣的衝着那個僞軍一努嘴:“去,查查。”
那個僞軍立即端着槍走到車前,彎下腰仔細察看。
一個面黃肌瘦,有氣無力虛弱不堪的鄉下人躺着,無神渾濁的目光木然看着。
“媽的,觸黴頭。”
僞軍罵了一句,看向其他兩個人。
“你們兩個,什麼人”
“軍爺,車上躺的是我爹,這是我啞巴三叔。您行行好,高擡貴手讓我們過去吧。”
莫永浩帶着哭腔,林同志也故意裝成啞巴屋裏哇啦一陣比劃。
那個僞軍盯着莫永浩三人,眼神閃爍,看樣子有點懷疑。
正在這時,車上躺着的張書記哇地一聲吐了,剛好吐在僞軍腿上。
“媽的,想死啊你們”
僞軍氣急敗壞,狼狽不堪地躲得遠遠的,其餘僞軍全都厭惡地捂住鼻子。
莫永浩和林同志趁機推着車子從僞軍中過去了。
出了西四街,看不到僞軍了,三人才鬆了口氣,張書記從架子車上下來,握着莫永浩的手,高興地說:“不錯,同學,汪教授是我們共產黨人的朋友,好樣的,正因爲有你們這樣的愛國學生,我相信我們同心協力將來一定能趕跑日本人。”
剛纔這一齣戲都是莫永浩的主意,順利脫險,地下黨的兩個人對他讚不絕口,再三道謝後才告別離去。
嘿嘿,莫永浩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爲自己又幫了地下黨一次而高興。
作爲穿越者,他已經知道未來抗戰的歷程有多漫長,在那個時候,共產黨正如燎原星火纔剛剛露出火苗。能爲他們做一點事,是何等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