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昨晚爲什麼不殺了我們以絕後患”凌煙理智的追問着,眼珠子則四下轉悠起來,想必是在尋找逃生的機會。
“殺你們”
“不不不,那可不行”
灰鶴陰測測的盯着二人,一字一頓道:“就憑你們二人現在這半殘的身軀,我若是想出手擊殺你們,那只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
“但我可不做那些虧本的買賣,若是早早將你二人殺掉,我又如何能奪得白暮手中的古劍,還有”
到這裏他又掃視了凌煙玲瓏剔透的身軀一眼,怪笑道:“還有你身上的那管洞蕭,同樣是個難得的蠻荒異寶,我灰鶴老祖也想染指。”
“哼哼。”
凌煙見狀冷冷一笑,沉聲道:“你休想得到我的玉寒蕭,哪怕就此身死九泉,也絕不會便宜你這老魔”
“嘖嘖嘖。”
“好剛烈的女娃啊,年紀輕輕不僅修爲了得,就連性性也如此潑辣”
“你我若不是互爲仇敵的話,那肯定會成爲忘年之交的,只可惜啊”
“別再廢話了。”
白暮一臉不滿的催促道:“灰鶴,既然今落到你的手上,我自是無話可,你若是識趣的話,就將精怪圖交還給我們,從此大家山長水闊,後會無期。”
“你若是還想覬覦我的古劍和凌煙的那根洞蕭法寶,那還是省省吧,別做春秋大夢了”
“你確定那管洞蕭是她的嗎”
灰鶴老祖不屑一顧的反駁道:“別以爲我灰鶴是那種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人,女娃手中所持的洞蕭法寶,分明是當年我魔族玄秋殿下初入蠻荒時大敗諸界強者的兵器”
“只是後來不知爲何就突然從蠻荒界絕跡了而已”
“女娃,我的事情是否屬實”
灰鶴用他那陰鷙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凌煙,與此同時心中又有一些疑惑涌了上來。
爲何當年玄秋殿下的隨身兵器會遺失在這女娃的身上,而且這女娃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極高的修爲,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大家的風範,可想而知肯定有着非比尋常的出身。
而當年在蒼梧之淵的魔族中,曾有人流傳過玄秋殿下與神族之人偷偷育有一女的法。
莫不是這女娃便是當年玄秋殿下所生之女
想到這裏灰鶴老祖陡然內心一凜,當即打定了主意先饒這女娃一死,否則若真是錯殺了她,那將來可就無法向玄秋交待了。
然而此時的凌煙和白暮心中又何嘗不是在打着自己的算盤。
畢竟以他二人高傲的心性,又怎麼可能甘心坐以待斃呢。
趁着與灰鶴談話的同時,白暮早就暗自將周身僅存的靈力盡數蓄積於雙掌之中,只等着灰鶴稍稍靠近之後,便猛然間給他致命的一擊。
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僥倖能逃得一命,即便時運不濟,那臨死前磨掉灰鶴老祖這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個魔頭一層皮,倒也不失爲一件快事啊。
“爲何閉嘴不語了”
“是不是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了”灰鶴面色平靜的望着凌煙,輕聲追問。
“沒錯”
凌煙稍稍一揚秀眉,硬着頭皮呵斥:“玉寒蕭確實是當年玄秋之物,若是將來有機會見到她本尊,我自會原物奉還,用不着你一個外人來多管閒事”
外人
灰鶴聽得凌煙口中吐出這兩個字後,內心更加堅定了眼前這女娃就是玄秋殿下所生之女。
既然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那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怠慢,否則將來她跑到蒼悟之淵去向玄秋告狀,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喂,灰鶴,你我二人做個交易如何”白暮鼓起勇氣朗聲提醒。
“交易”
“如何交易”
“很簡單”
白暮咬緊牙關艱難晃了晃手中的蒼龍劍,淺笑道:“放我們一碼,這古劍,歸你,如何”
“此話當真”
灰鶴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陰鬱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同時腦海中回想起那日在莽山之巔喫過的大虧,對於白暮這個鬼靈精,他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目光觸及到他滿身是血的軀體時,警惕心又不自覺的放鬆了些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只要你能答應放我們二人安全離開,那這柄古劍便歸你所有”
完後白暮又艱難的將劍舉於身前,用眼神示意灰鶴過來接劍。
此時灰鶴早已經被薰心的利慾給衝昏了頭腦,哪裏會料到半殘的白暮居然還敢使詐。
所以見白暮高舉古劍之後,他立馬興奮的疾步走了過來,一把往他手中的蒼龍劍抓去。
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劍身的剎那,白暮先前還滿是笑意的眼神卻悠然轉寒,另一隻手掌適時的如同幽靈般往前一探,夾雜着千均的力道往灰鶴老祖腹部擊去。
出手可以是相當之快疾,而且帶着憤怒的垂死掙扎,暴發出來的力量往往比平時要強大數倍不止。
灰鶴老祖正在洋洋得意之際,哪裏會料到其中有詐,待發現白暮出掌之時,想要躲避已然不及。
不過在百忙之中他還是儘量將身體往右側橫移了半步之多,在千均一發之際避過了要害部位。
嘭
額啊
噗
三聲異響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
第一聲是白暮掌心擊中灰鶴老祖身體散發出來的巨響,因爲出手比較狠辣的原故,這一掌散發出來的聲音可以是震徹地。
而那聲“額阿”的慘叫,自然是灰鶴老祖被一掌打飛之後悶哼之聲。
至於最後那個“噗”的一聲輕響,卻是白暮牽動舊傷之後,口噴鮮血的聲音。
此時凌煙已經顧不得去關心白暮的傷勢如何,趁着灰鶴被打飛的剎那,她也慌忙運起體內最後一絲真靈之力,疾速往灰鶴老祖倒退的方向幻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