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水苦澀笑笑,終究都是夢一場,先生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對先生來說,她就只是一個醫生而已,這個職位可以是任何人來做,只要能照顧他的身體就行,興許有可能,先生從未把她當做女人看待過。

    那麼蘇小姐呢在先生眼中,就算是殺害最愛女子的兇手,她也是個女人吧,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阮芙水羨慕了。

    是啊,她寧願被報復的人是她,至少這樣,她有機會躺在先生的牀上,有機會讓先生心疼的照顧着,蘇小姐不知道那些她不屑的事情,她有多羨慕,甚至是嫉妒的,瘋狂的嫉妒着。

    聶潮安還在憤怒之中:“這女人是不是不長腦子,這什麼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跟她走的這麼近,她不長腦子,顧深也不長嗎”

    棱忍不住上前提醒:“魁首,您息怒,醫生吩咐了,您不能動怒。”

    一句話,阮芙水回過神來,連忙補充說道:“棱說的對,先生,您不能動怒。”

    聶潮安猛地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又變成那個冷血到無情的暗夜殺神。

    “繼續說”

    前來報告的人也是覺得稀奇,因爲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魁首,可當魁首變得和以前一樣之後,他低下頭顱,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韓佳媛請求蘇小姐救她,幫她離開馬爾代夫,回到華夏去,蘇小姐答應了,並且顧先生也答應了。”

    聶潮安冷聲笑了:“很好,這樣好的很,那是不是說明,等我去了之後,京城會變得很熱鬧”

    棱朝報告的下屬揮了揮手,那人會意,恭敬的退下,棱低頭說道:“魁首,您暫時還不能走動。”

    聶潮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怎麼可能忘記,這裏裝着的心臟堅持不了多久的,他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是不是這顆心臟已經承受不住了

    聶潮安看向阮芙水:“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動”

    阮芙水愣了愣,意識到先生是在跟她說話,臉紅的同時連忙回話:“先生,老師說了,您的心臟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可以的話,最好儘快接受移植手術。”

    “我說過了,不做移植手術,至少現在不能做,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還有很多東西沒弄清楚,這玩意兒還要在我的胸膛裏待一段時間,阮醫生,我請你來,不是讓你來勸我做手術的,如果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我會另請高明。”

    “先生,如果您不做手術的話,那就只能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也可以,只要能讓我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動就行。”

    “先生,您要去華夏嗎”

    聶潮安眯了眯眼睛:“阮醫生,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你的工作,只是治療我的病,讓我多活幾年。”

    “對不起先生。”阮芙水低着頭,根本就不敢擡眸看聶潮安,她咬了咬脣說:“如果是保守治療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華夏,只是我建議先生最好還是再留幾天,鞏固一下情況纔好。”

    聶潮安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凌厲的視線從阮芙水身上移開,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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