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你威脅我”
“是啊,我威脅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爲什麼我以爲,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同一戰線”聶潮安笑了:“韓小姐,你對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沒吧,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我同一戰線”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蘇情她害死了蘇情,你的蘇情,我最好的朋友,我們都恨她,我恨不得她死,爲蘇情償命,難道聶先生不是這麼想的”
韓佳媛在逼迫他,逼迫他想起蘇情死的有多無辜,死的有多冤枉,死的有多可惜,那樣的是年紀,正是青春當下,卻因爲一場車禍,什麼都沒了
“聶先生,據我所知,你和蘇情是在小時候認識的吧,你認識她比我早,但你瞭解她,肯定沒我多,我和蘇情,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唯一的朋友,我們相依爲命,不是家人,卻更似家人”
“曾經”
“我也不想變成曾經,可她已經死了,也只能說是曾經了不是嗎”
聶潮安擡眸看向韓佳媛,這是他進屋之後,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那你就說說看,你眼中的蘇情是什麼樣的。”
韓佳媛一聽,心中暗喜,聶潮安這麼說,就表示她還有機會,讓他對蘇情重新燃起恨意。
“韓小姐,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裏講姐妹情深,我想知道的,只有關於她的事情。”
韓佳媛聳聳肩,繼續說道:“她在孤兒院過的並不好,所以很早就離開了孤兒院,也就是初中的時候吧,她是住在學校的,她很聰明,她爲學校打工,學校給她提供免費的宿舍,而且因爲她聰明,學校也不想失去這麼一位好學生。”
“不負所望,蘇情初三的升學考試中,贏得了第一名,全市第一,這是那所學校第一次獲得如此殊榮,因此還給蘇情兩千塊的獎金,雖然兩千對她來說是杯水車薪,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非常感激了。”
“你知道可笑的是什麼嗎聽說學校給的是一萬元的獎金,可到了蘇情手裏,卻只剩下兩千了,我跟蘇情說,你要去爭取啊,要去問啊,可她好像早就習以爲常,她跟我說,有兩千已經很不錯了,她怕自己去說了,就連兩千塊都沒有了。”
聶潮安聽了這些,自然是氣得不得了,區區兩千塊錢,就讓她如此卑微嗎那還是學校嗎學校的老師都是吸血鬼嗎他們不知道蘇情的情況嗎爲什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拿走她的錢